言于目中(3 / 3)
很好,很想念自己,但一转话锋,又说王妃娘娘身受万千宠爱,说阿爹与王妃真是一对伉俪夫妻。
伉俪夫妻,伉俪夫妻,白露在口中咀嚼这几个字,回想起使者说这几个字时的神情,心一点点沉下去。
只愿她还有些眷顾,可以体面安稳度日。
她又甩开使团,请随行守卫教她骑马,她需要做一些极具力量感的事来发泄,有些事知道就好,断不能深想反复咀嚼,越想心越乱越痛。
一路到北齐,摔了许多跤,受了不少伤,中了几回暑,可算是学会了骑马,以后再去京郊玩,可以以月湖不会骑马为由,换别人跟着,或是独自前行,当然,后者是最好,但只怕不好实现。
向太后皇帝请安见礼,日子又恢复了平静,陪读上课,偶尔出宫在京郊游玩,回来与没出过宫的战豆豆分享宫外见闻,往往,她会有心将宫外的一切说的有趣,勾起她的遐思,或许有一天她会许自己去更远的地方。
因她言语生动,事情也在往她预计的方向发展,战豆豆果然一点点许她去更远的地方,回来听她讲述时,她偶然兴之所至,会将眼前所见画下来给她看。
过她眼,经她手,再经过回忆美好事物时不自觉增加的梦幻的想像,一幅幅画令战豆豆击节赞叹,只恨不能亲身一见。
白露每见战豆豆与太后在一处时,总不免想到家中阿娘,待见了李承乾的母亲,这种念想更加深切难以抑制,她急切地想要摆脱目前这处境,苦于没有由头,只能先做些什么,手里没牌终究没底气说话。
她将写过的故事再写出来,只是因为是复写,措辞有所改变,拿去给战豆豆看,着意亲近讨她欢心。
她有意拉近关系,战豆豆是聪明的,但到底是个小孩,难免渐渐靠近她。白露的日子好过了许多,只是这种好日子,依旧过得她如坐针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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