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心思(2 / 3)
说完,他就被狠狠推开,随即脸上就挨了重重一巴掌。
唐柔血气上涌,忍无可忍,拼尽全力的一耳光,旭凤脸上顿时掌印必现。他瞬间大脑一片空白,完全失去了思考能力,直到颈间传来寒凉的感觉才回过神来。
他长这么大从没被人打过耳光。
他垂下头,看见颈间带来冰凉感觉的,正是润玉的玄冰剑。
她没戴他送的寰谛凤翎,却带着润玉的玄冰剑,是了,她的剑在南天门对付穷奇时不慎被断了。
旭凤的思绪从南天门前对付穷奇,润玉护她,她并未拒绝,他们那明显承自一脉的剑法,又到魔界她为他挡穷奇那一击……,他想起唐柔方才所说“什么心意?我从来不知。”那样冰冷愠怒的眼神,怎么可能是对着心爱之人的?
图穷匕见,他仍要最后确认,“你是否从未……”
言语未尽,唐柔便执剑起招,她涨红了脸,又想起栖梧宫仙侍对润玉的轻视,冷冷地说:“自你我初遇,我对你便多番容忍,你却得寸进尺,步步紧逼,轻薄我,是可忍孰不可忍,火神殿下,出招吧!”
旭凤面上激起潮红,几乎盖过了掌印,他眼中茫然惊讶悉数退去,紧紧地抿住了唇,眼神冷凝,难道一直都是他自作多情吗?不!不是!
他想起在天界他多次纡尊降贵,想起他那般低声下气向她道歉,面对穷奇那样护她,为她受了花界众芳主那样的冷言冷语,她却说她对他多番容忍,他何曾仗势压人、步步紧逼过?
她然颠倒黑白至此!
旭凤只觉胸腔中怒火熊熊,再也关不住了,一对上唐柔冰冷如刀的眼神,千言万语堵在心口。他缓缓抬起剑:“你们,一起来吧。”
唐柔把红绡支出战场。二对一,就算是胜了,又有什么意思?她说过的,若有一日他逼急了她,一定打的他连亲妈都认不出来。
两个人都怀着滔天的怒火,连事情真相都未从头捋清,就动起手来,招招式式,皆是杀招,直冲命门,满园芳菲莫不被波及,红消香谢。
唐柔因着一腔耻辱的意气撑着,只觉得精神百倍状态远胜往日,实则万强中干,被赤霄宝剑强大的剑气所伤,好像盛水的器皿出现了裂缝,水便争先恐后地流淌出去了。
她体内被强硬压下的余毒终于乘虚而入,占尽上风,内忧外患,唐柔被旭凤全力一击而中,在空中划出一条美丽的弧线,“砰——”的一声砸在地上,那脱手而出的玄冰剑亦从空中坠落,正正好刺在唐柔面前,被她口中喷涌而出的鲜血染红一段,深红发黑的血液顺着剑身滑落。
她一卸去气力,结界随即失了效,红绡踉踉跄跄地扑了过来,把她抱在怀里,含着泪水的眼睛虎视眈眈盯着旭凤,因愤怒到极点而不发一言。
双方沉默着,僵持着。
旭凤被唐柔刻毒的眼神所伤,脑中是前所未有的清醒,她飞身而来为他挡下穷奇那一击的画面在脑海中反复回放。他忽然想明白许多事,拿剑的手直抖,呼吸沉重,声音里透着疲惫:“原来,你不爱的人,连保护你的资格都没有。”
他闭了闭眼,感觉到从未有过的难堪,从唐柔雪白的脖颈上看到紫黑如网的痕迹,心潮起伏,又痛又恨,一字一顿:“从此你我,两清了。”
“火神殿下,你我私仇,还请不必牵连他人。”
仇?旭凤心中自嘲一笑,冷言道:“自当如此,无需多言。”
唐柔真的没有再多言,她胸膛里狠命撑着一口气,待旭凤转身飞走后尽数流失,眼前发黑最终撑不住昏了过去。
红绡在唐柔的病弱中感觉到自己的强大,心中的念头逐渐坚定起来,得罪了火神等同于得罪天后,润玉自己尚且谨小慎微,他拿什么护住唐柔?
这样一想,她把心中仅剩的一点点愧疚和犹疑全部放下。她都是为了唐柔好,哪怕她怨她怪她,她也都认了。
这一刻平平无奇,没有乍现的光芒增添离别的美丽,不过转瞬时光,林中便空无一人了,唯余死亡般的寂静。
邝露被拒绝相送,却默默跟了上来,她已知唐柔与润玉情投意合,便不曾表露心迹,心底里却又不愿轻易放弃,很想问问唐柔是否介意润玉纳妾。
她不奢求唯一,只愿在所爱之人心中能有一席之地,若不然,常伴左右也是好的。
如今她只愿尽力一试,看看她究竟能走到哪一步,可是想着他二人间种种,却觉得自己不过是一个局外人,希望渺茫,那点隐秘的心意实在不知该如何开口。
一路胡思乱想至桃林深处,远远听见二人争执,待听得寰谛凤翎之事不由大惊,欲一探究竟却又深感贸然上前实在唐突,左思右想,转身火速赶往璇玑宫欲将此事禀报润玉,由他出面再好不过。
只是,在看到璇玑宫大门那一刻起,邝露骤然清醒,火神骄傲,他心仪之人与润玉情投意合,他岂能善罢甘休?他此时只怕已在爆发边缘,若是润玉前去,情敌见面必然分外眼红,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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