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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饵钓金鳌(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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妇人们散去后、两百多的突厥兵分成拾多拨,磊灶的磊灶、宰羊的宰羊,各自准备着晚上的庆功宴忙得不亦乐乎。这时候、各家宗亲族老也已到齐。说是族老、其实并不那么老,没一位是超过50岁的。因为在那个年代、大漠上缺医少药,不少人都不知道郎中是个啥玩艺,更谈不上吃药了。特别是吉日嘎朗邨堡的男人们、有个头痛脑热的通常都是喝碗马奶酒,一觉醒来又去操劳了。

另一个造成吉日嘎朗区域的男人难以长寿的原因是:在大漠上,各个邨、各个村寨都有各自的地盘,在土地就是命根子的情况下,时常都会因为一些边界上的事情发生纠纷。相持不下一言不合就会群殴互斗,直至一方被打败并赔礼道歉或在第三方的调停下方才罢休。虽然这样的群殴不一定会死人,但造成不同程度的伤害是必然的。所以、不少男人都或多或少有些伤患,只是在年轻力壮的时候没啥大碍而已。但一旦到了40岁过后,身体机能开始衰退后各种疾患就会接踵而至。当病患不期而至时、人们通常都是不当一回事的,照样喝碗马奶酒睡上一觉了事。要是不管用就在酒里加点“一滴醉”下去,来个一醉方休。这么一来、身体虽然好像感觉没那么难受了,但有可能再也醒不过来啦。更可悲的是、一些看起来挺壮健的汉子喝了“加料酒”以后,也有可能说没就没了。因此、那个时候生活在吉日嘎朗区域上的人们,能够活到50岁就算是高寿了,能活到60岁以上的男子是拾分罕见的。

上面说的“一滴醉”是吉日嘎朗邨堡河段才特有的矿物质,邨民把它捞上来磨成粉末泡在酒里,通过数年浸泡,直至粉末完全溶解。这时候的“一滴醉”添到马奶酒里、立马酒香扑鼻酒劲倍增。

族老们接到敖嘎理事的通知,一来到打麦场就气愤地说:这么一大帮兵痞怎么能驻扎在邨堡里?甚至还要住进我们的家里!这样做、乡亲们迟早要遭殃的。敖嘎兄弟:你要想个办法让他们驻扎在邨堡外面才行啊!实在不行、我们就反了!其中一位族老听说突厥兵还要住进屋里立马发飚。

是啊!理事老弟:以前、不管是哪一拨的大兵,虽然也是吃我们的、用我们的,但都是驻扎在邨外的啊!怎么这帮家伙不单止对我们强取豪夺、企图糟蹋我们的女眷,还要强占我们的房舍。“如此蛮横”是可忍孰不可忍,我们与他们拼了!一时间、族老们个个义奋填膺,长期憋屈在胸中的怒火大有一触即发之势。

哈大.敖嘎眼看族老们越说越激动,深怕被突厥匪军听到招至大祸临头,忙不迭地用两指掩嘴做了一个小声点的手势,然后谨慎地四顾了一下。这个时候、那个突厥大头目正向着他们走来吓得他连忙朗声说道:各位族老叔伯们:今个晚辈把大家请来主要是商议一下今后怎样与军爷们彼此相处的事。希望各位安排好属下宗亲及时腾出房子,并清理干净。另外强调一点,万事要忍耐、千万别与军爷们闹出不娱快的事情来。

你们这帮“草根子”在叽咕啥呢?看样子似乎对我们挺不满意似的!告诉你们这帮“草根子”,千万别想出一些对我们不敬的诡点子来。不然、本座灭了你们这个邨子。

哪敢啊将爷!我们正在研究今后怎么招待好军爷们的事宜呢。

这就好!算你这个“理事会办事”。哦——,对了、我们今晚要开庆功会,只有肉没酒怎么能尽兴?你给我们弄几桶马奶酒来,让勇士们吃饱喝足后好有个窝做个好梦。

听到了吧?世叔伯们!将爷说了、今晚要些好酒来助兴。哈大.敖嘎一边说一边向族老们使了个眼色继续道:记得把我们珍藏的“酒中精华”献出来,好让军爷们喝个不醉无归。

族老们听敖嘎这么一说、立马心领神会。族老们知道“理事”是怕这帮没人性的兵痞们酒后做出一些猪狗不如的事情来,所以让大家“下重本”让那些家伙喝到烂醉如泥哪都去不了、啥也干不了。挨过今夜、以后再谋良策。

刚才族老们怒不可遏地说出来的事,敖嘎并不是没有想过,他早就对这些兵痞恨之入骨了,只是怕一旦谋划不周、全邨千余老少就要命殒嘎朗之地。所以、他对各路“走马灯”似的匪帮始终都不想把事情闹大,忍气吞声地敷衍各路军阀。但今天这帮匪军确实是太缺得、太蛮横了!如果任由其胡作非为,乡亲们还有活路吗?看来、要想吉日嘎朗邨堡免遭摧残□□,这一次他确实要大费一番周章了。

之前哈大.敖嘎使了一计,让姐妹们身上粘满牛粪,脸上抹上灶灰,再涂些麦糊在秀发上,然后洒上些白芝麻,弄成满头都是虱卵的样子。这还不够、还让她们咀嚼南梅,把银牙皓齿染成黑南色。这么一来、不单止将秀美的娇躯弄得脏乱不堪,还让她们的牙齿染成恐怖的黑蓝色才逃过一劫。但现在看来、那些措施也只不过是一时的缓兵之计,满得过今天满不过明天,只要明早这些家伙酒醒后住进邨民的家里就迟早要“露馅”。不说别的、就家家户户都有水井这码事就没办法说清楚了。因为、在嘎朗河还没断流的时候 ,家家户户都打有水井的,并不须到百丈开外的嘎朗河取水,怎么可能由于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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