稳住襄阳(1 / 2)
“三娘子,派往江夏和新野的人都被蔡将军给扣下了。”小厮慌忙跑来。
事情在她意料之中,刘琼摆摆手,示意小厮下去。前些日子父亲病重,她兄长在江夏脱不开身,她从江陵赶来襄阳侍疾。现在父亲新丧,她这位舅舅手握襄阳守军,如今又扣下去报丧的人,野心昭然若揭。若是从江陵调兵过来,一是容易走漏风声,二是事情紧迫,估计她的兵还没到这边就举事成功了。刘琼心里盘算着,忽而有了念头,命侍女拿了一身府内小厮的衣服换上,策马出了府。
“站住,什么人?”
刘琼微微抬眼,刻意将声音压低,“我是镇南将军府内下人,奉四公子命前来,有要事禀报魏将军。”
侍卫一听是镇南将军府里来的人,挥挥手便让人进去了。
入了军营,刘琼熟门熟路地往中军大帐走去,正巧碰见魏延掀帘欲出。二人打了个照面,魏延一愣,“三……”
“参见魏将军,将军,我有要事禀报,可否进账一叙?”刘琼及时打断魏延的话,右眼极快地眨了一下。
魏延拧眉,刘琼以为他未能理会自己的意思,正要开口,却见魏延微微颔首,二人进了帐内,魏延又吩咐守卫看好帐门,不许有人接近。
“三娘子,这是?”魏延上下打量着她。
“此乃无奈之举,”刘琼摆手示意不提,“蔡瑁欲立刘琮为荆州之主,对外封锁了我父已丧的消息,我想,现下襄阳城内应该都是他的人手。”
“我亦听闻此事,”魏延点点头,说道,“蔡瑁狼子野心,我正欲点兵进城讨逆。不知三娘子来此何干?”
魏延虽为一名勇将,但现在他手下不过两千人,先不说能不能杀蔡瑁,恐怕襄阳城都进不去。刘琼皱眉,并不赞同他这个想法,“蔡瑁不会没有防备……将军不可就这样前往,我此来正为此事。”
魏延看她一眼,心下思量起来。他虽说一直在襄阳做事,不过不得重用,未曾与这位三娘子有过深交。据说这位三娘子出生时有鸿鹄鸣于堂上,道士言此子为将星转世,生下来却是个女孩。不过她自小便喜舞刀弄枪,刘表不拘着她,还找了师父来好好教导,甚至许她在军营里历练。原来军中诸位将军也没几个把她放在眼里的,皆认为刘表不过是纵着女儿玩闹几年罢了,可这两年她跟着军中四处征战,大小战功也立了不少,早已是江陵守军的实际掌控者。魏延心中一凛,很愿意听听她的见解,“三娘子想要我做些什么?”
她果然没有看错人,这位魏将军虽然心气甚高,却不是个阿谀奉承的小人。刘琼心中欣慰,拱手朝魏延行礼,“现下襄阳城内我的人手不好调动,请将军分别派两位可信之人,前往我阿兄和叔父处告知此事,令其尽快带兵赶回襄阳。另外,想必蔡瑁这两日便会召集诸位将军商议立主之事。到那时,将军假意逢迎即可。若有消息,还请将军送于西门小巷李家,他自会将消息传入府内。”
眼见她面色平静,条理清楚地做出安排。魏延心中一惊,若三娘子是男儿身,想必此刻早已坐稳荆州,还有蔡瑁什么事儿。他心中赞叹,俯身道,“是,我这就去安排。三娘子在府内也千万要小心。”
刘琼点点头,二人一同走至营外,刘琼转身与魏延告别,翻身上马,一路疾驰回府。
灵堂内,刘琼将黄纸投入火盆中,静静地看着火舌吞噬,纸面最后化为灰烬。一旁跪着的刘琮低垂着头,刘琼又扔进去几张,默不作声地瞥了一眼她这弟弟稚嫩的面庞,心里揣测他在这场将要发生的变动中扮演怎样的角色。
脚步声打破寂静,她的侍女走上前来回道,“三娘子,该用膳了。”
“唔,知道了,”刘琼点点头,正欲起身,目光掠过那个仍旧保持沉默的少年,心中一动,“你也早些回去吧。”
少年茫然抬头,发现她正看着自己,有些受宠若惊,慌忙起身,乖巧地站在一旁,喏喏称是。
她这弟弟虽说年龄尚小,阿父却常称赞其心思敏捷,怎么到她面前就一副傻傻的样子?刘琼皱皱眉,又想到她母亲和舅舅的小动作,心中愈发厌恶他。刘琼冷淡地点点头,转身朝自己房间去了。
进了屋内,侍女自觉关紧房门,才小心翼翼地掏出袖中的纸条递给刘琼。
刘琼接过纸条细细看去,纸上仅仅写了五个字:三日后举事。明日她阿父下葬,之后不过两日,蔡瑁就按耐不住了。刘琼将纸条凑近烛火点燃,心下有了计议。
三日后
蔡瑁拥着刘琮走进议事堂,众目睽睽之下,刘琮坐进主位。堂下众人看着眼前这情况,还有什么不清楚的。蔡瑁欲立幼公子刘琮为主,可长幼有序,大公子刘琦尚在江夏……众人小声议论起来。蔡瑁先环顾一圈,待四下无声,他才缓缓开口:“州牧新丧,荆州不可无主。公子刘琮心思敏捷,州牧早有立幼之意。今就请公子琮继任为荆州牧,总理荆州事宜。”
话音落,一老臣出列叱骂道,“自古长幼有序,今应即去江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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