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2 / 3）

慢慢开口：“它只是一只暗域前守门的怪物，何况它还杀死了你们的队友。”

杀死它，就能证明我的人，要比纪鸣的人强。

纪鸣，也比那个所谓的‘英雄屈河’，更高一筹。

纪鸣见三人还在犹豫，摇头叹息。

他再次开口，语气中是充满蛊惑性的魔咒。

“还记不记得你们曾经宣誓过什么？”

最后那句轻飘飘的问话，像一记重拳，重重击在三人心口。

“记、记得。”

“队友是、是永远可靠的后背。”

三个小孩的嘴唇发白，哆嗦着回应着纪鸣的问话。

抬高枪口，再次透过瞄准镜，对准玩偶娃娃。

红色的三个圆点一齐聚焦在玩偶女孩的前额。

他们逐渐稳定下心神，手不再抖，嘴唇也不再发颤。

队友是你们永远的后背。

他们在心中默念。

队友是永远可靠的后背。

他们再一次在心中重复。

玩偶娃娃看着他们严肃的表情，不知怎么忽然觉得有些好笑。

不知道这些人逃跑的时候是否也会想起，他们其实肩负着队友的性命？

子弹在空中连点成线，一梭贯出。

站在最中间的男生压低身形，腿上的镀银金属板呈流线状，严丝合缝地拼接贴合在小腿上。

他的小腿经过改造，已经没有肌肉了，透过金属板的缝隙隐约可见内里无数复杂地电路。

在拼合的过程中，他短裤下的机械腿形成一个细瘦坚实的流线型，流光溢彩地发出莹彩色电流。

金属板越收越紧，最终并拢。

一道人影飞向了玩偶娃娃面前。

玩偶女孩只觉眼前一晃，眼睛缺少针线，还只是搭在皮肤表面，一道白影便直冲自己而来。

子弹都被他甩到了身后。

机械腿上的光点在空气中画出一道道彩色条纹。

“拿命来吧——”

他语气莫名多了些同僚被害的愤恨，但丝毫没有了刚才的恐慌。他飞过玩偶身旁，匕首擦着她的脖颈而过，女孩皮肤上一凉。

内里的棉花漏了出来。

玩偶娃娃紧接着被一梭子弹击穿，身体不受控往后倒退两步。

男孩在她背后轻轻一转，旋身回来，又补上一刀。他穿梭的光影在玩偶娃娃周身形成了一道光圈屏障。每靠近娃娃一次，便不留活路地深深割下一刀。

这个过程总共不超过十秒，玩偶娃娃的躯体就已经变成了一块块空中飘荡的破布烂棉。

男孩还是不肯放过她，最后停在了娃娃身后，一手捏扁了玩偶软乎乎的前额，另一手不遗余力狠狠割下。

玩偶娃娃脖子里的棉花哗啦啦散了一地。

娃娃甚至还没解释自己没有杀人。

直挺挺倒在了地面上。

眼见着一切发生的纪副总领笑眯眯的，他赞许道：“做的不错。”

其余两人走上前，蹲在玩偶娃娃面前，仔细查验着她的样貌。

黑色的长发，编成两股麻花辫。惨白的皮肤，从眼角滴落的血泪。

两人摸了一把她脸上的泪痕，早已干透。

男孩也俯下身，打量着她的脸。

高高抬起握着的匕首，阴影投在女孩的脸上。

自上而下，再次劈了个对穿。

匕首在棉花中间左右松动一下，男孩终于泄了愤，将匕首抽回。

纪鸣懒洋洋道：“回来领头功哦。”

男孩恭顺地对着面前那块看不见的屏幕深深鞠躬。

“谢谢纪总领。”

他叫了纪总领，而不是纪副总领。

纪鸣颔首，十分满意这个识时务的小孩。

裙子上有山茶花的纹样，不过他们这些深雾纪元后的新人类没有见过真正的山茶花，只从书本上见过这个称呼。

“这样的话，年底就有望调去B区填补总领空缺了。”纪鸣自己思量着，再次开口。

三个男孩听到他的话，眼底全是期待。

“您会带着我们吗？”

纪鸣大笑。

“会、会、会。”他像看着自己的孩子，宠溺地看着三个男孩：“这趟回来，你们都是基地的大功臣。”

“总有一天，你们都会像屈河一样，受万民拥戴，鲜花铺满长街的。”

“而屈河，也终将被拥戴他的臣民踩进泥地，永世不得翻身。”

男孩们听见了他的话，都没有说什么。只是吞咽下口水，低下头去，勤勤恳恳向纪鸣汇报着战况。

“死亡两人，怪物死亡八只，共计十具尸体。”

他们走到钟表下的草地，踩过一具碎裂的尸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