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苦心（3 / 3）

知情自然是知情的，却也只隐约知道个大概，再多的，衍羲和没有说过，她也不知道该从何问起。

“我知道了。”凤南歌不愿多说。

那是她与衍羲和两个人的事情，玉公子是外人，她不愿意将他的痛处与玉公子提。

“多谢玉公子告知，我会多多留神的。”

皎珏有些难过地看着她。

他本以为，他与她之间应该是水到渠成的关系——青梅竹马的一起长大，他褪鳞的时候，媒婆几乎踏破鲛人一族的门槛，他却逐个回绝，将所有说媒之人送走了，任哪个明眼人来看，都知道他在等她成年的那天。

她涅槃那日，他特意去凤鸣山谷拜访，想的就是在她最需要人陪伴的时候陪在她身边，可得知的消息却是，小凤凰跑去了凡尘。

于是他也追去凡尘，追到三清山。

他与她相识五百年，只晚到了几天，他的青梅竹马便在晚到的几日内，把一颗心属给了别人。

“玉公子？怎么了？”凤南歌认真看着他，金色的瞳孔波光流转，“想什么呢，这么出神。”

越过小凤凰的肩膀，皎珏看到那颗参天大树，它恰好在凤族结界一步之外的位置，四百八十余年前，他曾在无数个清晨站在这里等她下来。

“在想那个。”皎珏颔首。

凤南歌顺着皎珏的目光看过去，明白了，忍不住弯起嘴角：“我们三个小的时候，是不是还在这颗树下量身高来着。”

皎珏走过去，摸了摸只到胸口高度的陈旧痕迹，目露怀念：“嗯，那时候我还和你约定，等你长到我这么高，我们就——”

凤南歌等了半天没等到下文。“就什么？”

皎珏没有看她，而是望向山的另一边。

“忘了。”皎珏轻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