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悉,好像在哪听过。
因为,光听着,真挺欠揍的。
她熄灭打火机,站在电线杆的路灯下,看了过去。
少年一身黑色冲锋衣,头顶的棒球帽遮住半张脸,光影斑驳落在他微抿的唇上。
他抬头,露出了下面那张脸。
深邃的眉骨下,是一双寡淡疏离的眼睛,高鼻梁,冷薄唇,人前的温润和谦逊褪尽。清冷的气息里,夹杂着一抹野性和肆恣,藏得很深,暗露锋芒。
尤其是鼻尖的那一颗小痣,有点野,有点冷,还一身淡淡的浑劲儿。
红毛倒在地上人仰马翻,捂着肚子痛得哀嚎,爬都爬不起来,刚才凌厉的气势像被扎瘪的气球。
少年抬脚,踹了下红毛的腿,冷嗤,“出息。”
“还随便打女孩儿主意吗?”
“不敢了,不敢了......”红毛把身子蜷缩成一团,声音抖得不像话,连滚带爬的溜了。
沈诱收起打火机,饶有兴致地看着面前的一幕。
身高,腿长。
打架很熟,下手很狠。
还是和她两个月前在民政局碰到的一样,有些混不吝。
少年眼皮半垂着,提不起什么兴趣的散漫样。从衣服里抽出一张纸巾,随意擦了下沾到酒液的手,走到垃圾桶旁,扔了进去,不知道的还以为多讲文明礼貌。
他抬腿就要走,懒得在原地耽搁一秒。
忽然,身后一道人声传来:“这就是一中光荣榜上,低调谦逊的学习标兵?”
他脚步顿住,眼神淡淡的转过身。
女孩儿倚靠在一根白色电线杆下,明亮的路灯从头顶散落,皮肤白皙。要是不看她一身穿着打扮和手里的两样东西,倒还真有几分不食烟火的仙女范儿。
她一手拿着打火机,有一搭没一搭的轻扣着火机盖,另一只手转着一根烟,跟玩转笔似的,莹亮的双眸揶揄的看向他。
而后,缓缓叫出了他的名字:“谈灼。”
沈诱扯了下嘴角:“巧了,又见面了,上次是在民政局前面,这次是在校门口前面,什么意思,缘分?”
她是故意的,故意这么说,膈应他。
因为谈灼就是那个男人正在读高三的儿子。
谈灼冷淡说:“白日梦不错。不过,我选择拒绝。”
沈诱“啪”的一声盖上打火机盖,“好学生不光打架厉害,嘴皮子也这么厉害。”
她走过去,把烟盒抛到空中,又接回掌心,话说得敷衍又随便:“给我亲一下看看?”
女孩儿上挑的眼尾似乎带着点笑意,但眼底却很厌漠,好像无论是刚才称得上撩拨的话还是别的什么,她都不在乎。
谈灼单手揣兜,收回视线,耷拉着眼皮,倏地伸手夺过她掌心里折腾个没完的烟盒,略微扫了一眼牌子,“我爸的?”
“应该是。”
“哪来的?”
“今天在我妈房里捡到的,应该是落下了,”沈诱想了想说,“今天她出门了,我跟过去看到一辆黑色的车子接走的,很像在民政局门口看到的那辆。”
两个月前,她妈突然和继父离婚,那个时候沈诱正被私高的谣言缠得脱不开身,等她知道这个消息的时候已经来不及阻止。
她想不通,只好在她妈和继父去民政局离婚的时候,跟了过去。
然后发现了那个男人,也就是谈灼的父亲——谈致远的存在。他穿着黑色西装,上位者的气势很足,和她妈坐在民政局旁的咖啡店,举止亲昵熟稔。
也就是那天,沈诱碰见了同样跟过来的谈灼,两人针尖对麦芒的较劲一番过后,变成了现在这样不敌不友,半生不熟的关系。
谈灼:“是他。”
修长的指节,皮肤冷白,漫不经心的拨弄着烟盒,看不出喜怒。
沈诱伸手,“拿来,弄坏了你得再赔个给我。”
谈灼瞥她一眼,“小姑娘家的,抽什么烟。”
说完,手腕动了动,烟盒精准的落入后边几米外的垃圾桶里,一点都不带犹豫的。
沈诱怀疑他是想销赃,但想想他也没这个必要,纯纯是报复她刚才那些膈应他的话罢了。
这人真记仇。
“小姑娘?你也没比我大多少啊,”沈诱勾着唇,故意伏下细腰贴近,霎时一股很浅的薄荷香钻入鼻腔,“好学生就是不一样,真会说教。”
温热柔软的触感贴在小臂上,青色血管微微搏动,空气中的躁动因子一触即发,连吐出的气息都变得潮湿,黏腻。
她膈应人的手段可真多。
谈灼侧身,移开手,颓痞的眼神里很空,像是没有映射任何一个人或事物,“俩未成年,就不能老实点?”
刚干架的时候,衣领被扯松了些,他索性把拉链一拉到底,灯光照耀下白到几近透明的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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