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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侵蚀下略显沧桑,庙顶的瓦片上生着几株随风摇曳的枯草,似在诉说着往昔的故事。寺门半掩,门环上锈迹斑斑,门前的石阶缝隙里钻出几簇不知名的野花,倔强地绽放着。
此时,寺内那口古老的铜钟发出悠悠长鸣,钟声浑厚而深沉,仿若从大地深处传来,惊起了林子里一群栖息的飞鸟,它们扑棱着翅膀冲向天空,啼叫着划过天际。
佛堂之内,一位白发苍苍的高僧趺坐在蒲团之上。他面容消瘦,皮肤如同粗糙的黄纸,褶皱里仿佛藏着岁月的尘埃,一头银发如霜雪般披散在肩头,几缕发丝被微风轻轻拂动。他身着一袭朴素的僧袍,那僧袍颜色已然黯淡,却浆洗得极为干净,衣褶自然垂落,没有丝毫的凌乱。他的眼神深邃而幽远,仿若幽蓝的深潭,平静之中蕴含着无尽的智慧与神秘,又似能穿透这佛堂的墙壁,跨越千年的时光长河,目睹尘世的兴衰变迁。
高僧面前,一尊古旧的香炉中,香柱缓缓燃烧,升腾起缕缕香雾。那香雾起初如丝如缕,继而渐渐弥漫开来,在空气中轻柔地缭绕、盘旋,像是一群灵动的精灵,在佛堂的静谧中翩翩起舞,将整个空间氤氲得如梦如幻。
这位高僧,竟是北极大帝风之子。他身旁站着一位年幼的小沙弥,小沙弥脸蛋圆润,泛着淡淡的红晕,犹如熟透的苹果,一双大眼睛清澈明亮,透着孩童的纯真无邪。此时,小沙弥眼中满是好奇与疑惑,终于忍不住轻声问道:“师父,您已修行如此之久,可曾知晓哪一世才是终点?”那声音清脆稚嫩,在寂静的佛堂里回荡,带着一丝小心翼翼。
高僧听闻,微微仰头,轻轻叹息一声,那叹息声中饱含着对尘世无常的感慨与历经千帆后的沧桑。就在这叹息声中,他的心中似有一道灵光乍现,瞬间,无数前世的画面如汹涌的潮水般奔腾而来。
他看到自己身为帝王将相时的情景,头戴华丽璀璨的金冠,金冠上镶嵌的宝石在阳光下闪耀着耀眼的光芒,身着绣有龙纹的锦袍,那龙纹栩栩如生,仿佛随时都会腾空而起。他高坐于威严的朝堂之上,群臣匍匐在地,山呼万岁,那是何等的荣耀与尊贵。然而,在那金碧辉煌的背后,却有着无尽的权谋争斗,兄弟阋墙,君臣猜忌,最终在历史的风云变幻中,只落得个繁华散尽,落寞收场,空余一腔壮志未酬的悲叹。
又有一世,他化身江湖侠客,一袭黑衣劲装紧紧裹身,腰间束着一条宽宽的黑色腰带,佩着一把锋利的宝剑,剑柄上的红缨随风飘舞。他在江湖中肆意驰骋,与志同道合的友人在月下对饮,畅谈侠义之道,路见不平便拔剑而起,那快剑斩敌的瞬间,血花飞溅,快意恩仇。但江湖之路,亦是充满坎坷与荆棘,挚友的离去,爱人的背叛,让他在刀光剑影中尝尽了人间的悲喜,看透了人性的复杂与多变。
还有一世,他成为痴男怨女中的一员,身着华丽的绫罗绸缎,与心爱之人漫步于繁花盛开的庭院之中。他们彼此凝视的眼神里,满是深情与爱意,在烛光摇曳的夜晚,互诉衷肠,海誓山盟。但命运的车轮无情地转动,家族的利益纷争,世俗的偏见与压力,如同重重枷锁,将他们的爱情一点点碾碎。他看着爱人泪别,心碎成殇,只能在无尽的思念与悔恨中度过余生。
高僧在这瞬息间,仿佛已然彻悟了这诸世的轮回与因果。他双唇微微颤动,欲要说出些什么,却又觉得千言万语都化作了心中的一抹无言。那一声再见,仿若卡在了喉咙深处,承载着无尽的轮回沧桑与因果业力,在这寂静肃穆的佛堂里,缓缓飘散,最终消散于无形之中。只留下那袅袅的香雾,依旧在空气中缱绻缠绕,与那无尽的思索和空灵的氛围融为一体,让这佛堂仿佛成为了一个超脱尘世的净土,令人不禁沉醉其中,陷入对生命、轮回与因果的深深探寻与思索。
小沙弥见师父久久不语,眼神中满是困惑,又轻声问道:“师父,您为何欲言又止?难道这前世之事,太过沉重,难以言说?”
高僧缓缓收回目光,看着小沙弥,眼神里的慈爱如春日暖阳,他说道:“徒儿,前世如梦幻泡影,非是言语可尽述。每一世皆为心之历练,终点亦或起点,皆在一念之间。莫要执着于探寻那尽头,而应专注于当下之修行。”
小沙弥若有所思,挠了挠头说:“师父,可徒儿还是不明白,若前世种种皆如梦,为何又会在心中浮现,影响此刻的我们呢?”
高僧微微抬起手,指向那缭绕的香雾:“你看这香,燃烧之时,烟雾升腾,看似有形有相,然风过即散。前世记忆亦复如是,虽会浮现,却不应被其束缚。我们修行,便是要在这诸般幻相中,寻得内心的安宁与自在。”
小沙弥皱着眉头,思索片刻后追问:“师父,那我们该如何做,才能如您这般,面对前世波澜而心如止水呢?”
高僧轻轻叹了口气,双手合十,说道:“需在日常功课中,勤修戒定慧,息灭贪嗔痴。于晨钟暮鼓里参透生死,在经卷梵音中领悟无常。用一颗空灵之心,去感悟世间万物,方能渐渐超脱轮回之苦,不被前世因果所羁绊。于每一念起时,观照自心,不随妄念流转,如此,方能在这纷扰尘世与无尽轮回中,守得一方清净,证得无上菩提。”
在那深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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