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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遗物(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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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黑色丧服盘扣:“……唉,我是看着您长大的,可是大少爷,他人其实不坏的,有病没病这话,大少爷怎么说是他的事。老爷刚走,您这头通宵给老爷守灵,他那头肯定也是一堆的要事需要交接联络,保不齐是拿出来堵人口舌的,为的还是不让外人看咱们笑话。”

“他真考虑就不该在这种时候说自己有病。”喻时九说:“管他真的假的,脑子不清醒。这也配当家做主?”

有人敲门送新鲜的白色花束和玉牌进来,张伯接过东西,把门反锁上,语重心长道:“大少爷为什么这么说,我也不知道,但肯定有他的考量,谁也说不准。”

他把玉牌递给喻时九:“这是老爷留下来的,您和大少爷一人一个,这缺口是能合成一对的。去年,老爷说自己身子不舒服,要去求个平安,回来就给您带了这个。”

喻时九拒绝了对方给他戴白花,正自己从花束里面挑了最大最端正的一朵,给自己戴上,负气似的要跟喻舟夜一样,自己也能做好。

听到这话抽出眼神瞟了一眼那块玉,玉是好玉,这颜色青白通透,也衬喻舟夜那副人前虚伪高洁的样子。

张伯看他没接下,说:“原本我是不敢拿出来的,怕您给砸了,这是老爷特意进山真心去求的。可是刚刚看您愿意跟大少爷一起去见人,我就让人拿过来了。”

喻时九把花戴在分毫不差的位置摆正,拿过来玉牌,在手里掂了掂:“我现在就想砸了。”

“可使不得!”张伯紧张道。

喻时九笑得讥讽:“放心,我会长脑子的。”

他垂眼摸了摸玉牌的缺口,这上面应该是一对湖面上天鹅,正好缺在一只仰起头的朝向,对面应该还有一只。

“不就是块玉吗,我戴。”他说完就把黑色的绳子戴在自己脖子上。

随口问了一句:“怎么是这个图案?”

张伯松了口气,欣慰道:“老爷很喜欢这一对玉,原本是想给你们分别求个生肖牌子的,一看到这一对,就定下来了。说是成对的好,希望你们有一天也密不可分,成为一家人,能情同手足,兄友弟恭。这天鹅还寓意不屈不挠,纯洁无暇,也是他对你们的期盼。”

喻时九没那么好骗,顿时反问:“你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你也去了?”

“这……我也没去。”张伯说:“这寓意是老爷说好,我才去问的,其他的都是后来老爷病重的时候念叨过,嘱托我要把这个交给你们。”

喻时九怔了怔:“这是他给我的遗物?”

他上辈子可没见过。

真就跟张伯说的一样,因为怕自己砸了,所以没见过。

“您不喜欢大少爷,老爷住院那会儿,他提过大少爷的名字,您就直接走了,这东西,他怎么亲手交给您呢。”张伯说这话时,眼眶有些湿润。

喻时九也很不是滋味。

对父亲的没法百分百的恨又冒出来。

张伯恰时提到:“老爷是很疼您的,您也知道。您不喜欢,他自然就不再提了。”

喻时九清楚记得自己上辈子那个闹翻了灵堂的样子,这东西肯定能让他砸烂,还要砸喻舟夜的脸上。

可就因为他今天在灵堂上,忍了忍,所以就多拿到一个遗物。

还听到了喻舟夜不该在这时候说出来的话,更得到了跟喻舟夜一起去在那些亲朋面前装乖认识的机会。

这都是他重新开始的第一步。

只是因为他说了几句话而已。

那是不是,如果他不再像从前那么无法无天,他装作一个弟弟的样子,一个喻家的儿子该有的样子,就可以知道更多他上辈子不知道的事,挖出来喻舟夜的弱点,得到更多?

这都是他拿回喻家,扳倒喻舟夜的第一步。他现在还太小了,他得学会装乖。

手里的玉拿了几秒就不凉了,温润滑腻的触感,喻时九盯着看了看,又翻过一面来看。

上面刻着一个小小的九字和一串日期。

是去年。

这个日期应该是父亲定下这块玉的时候。

如果没有喻舟夜的那一半,那他还是真喜欢的。

确实好看。

如果父亲只为了他去求来的平安,就好了。

喻时九恍然大悟,这个求平安,不是父亲感觉身体不舒服,也许要大病一场,去给自己求的,而是明知道自己也许时日无多,特意为他和喻舟夜去求的。

父亲很是看重这些的,如果是为了自己,张伯不会那样说的。

他揉碎了的愤怒,和丧失至亲也不能流露出来的悲伤,此刻猛然堆上鼻腔,发酸发热。

喻时九转过脸不让自己露态,用力做了好几个深呼吸。

人死了,很多怨恨总是要被磨得模糊。

他不会,因为喻舟夜还活着,就在他眼前。

所以恨这件事,不会因为父亲分给他的一半祈愿就那么散了。

收拾好情绪,他最后摸了摸胸前的玉牌,塞进衣领里面,再整理好领口跟张伯一起出门。

“为什么我和他的衣服不一样?”喻时九跟张伯走下旋梯,一眼就看到了身姿笔直,穿着黑西装站在楼下的喻舟夜。

他的周围只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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