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第 20 章(2 / 3)
有,大多数也是不走心的表面功夫,除了第一次见面让我觉得你是一个正常人。”
沉皑觉得这样的描述很可笑,于是语气都漫不经心了许多:“也许是你的感觉出问题,也许是我有情绪,只是没必要什么都表露出来。”
“不一样。”时咎接着他的话,“我想说的情绪,不是要用语言或者神情表达的,是一种直观感受,一种频率。我可以很轻易感受到别人的情绪,包括藏着不愿意说的东西,比如季山月的愤怒和冲动,但里面有对你的关心和细腻;季水风的平静,里面却包罗了非常多的风浪和心事;舟之覆的无谓和疯癫,我却看到了他的自卑与不甘,包括那位掌权者助理,我之前看到过一眼,他的谦逊背后是高傲不屑。”
时咎努力想描述出那种感觉,但是他描述不出来,想加上肢体语言,可惜身体也动不了,于是所有波澜只能倒影在眼睛里。
“我能感受到的,是不通过语言描述的那部分。但是对于你,除了最初,我再也没有感受到任何,不是你藏了什么,是你没有。”时咎说得很认真,突然又想到什么,“或许上次你去检查进化失败,看着那个小孩的时候也算一次。”
时咎都不知道自己记得那么清楚,慢慢数出来,发现自己把沉皑的很多细节都记住了。
对一个人了解最深的,是他的敌人。时咎心想。
沉皑默不作声好一会儿,在想些什么,但是在他看向时咎,说出来的话却是:“分析别人,会让你觉得有掌控感吗?”
时咎顿时嗤笑出声,身体的疼痛也忽然明显了起来。他着实在电光火石间思索了一下分析别人给自己带来的感受,但发现那只是一些不自觉的动作,于是他无所谓般道:“你看,这就是语言的局限性,如果顺着你的话回答,我的答案是否定的。第一,我确实没有刻意去分析谁,是感受自然被我接纳;第二,如果我刻意分析了,也并不来自于你想说的我缺乏的掌控感,而是一种职业病,我的专业涉及、包括我的父母让我从小都潜移默化学习心理学呃……”
在说这句话的时候,时咎突然感觉到窒息,那是一种心脏突然被抓住的窒息,这导致他接下来的话被堵在嘴边,那种揪心感连着身体的疼痛如实向脑神经传递着某种痛苦。
原本以为是不知处的毛病,可当时咎抬头时,却心头一悸。他看到沉皑在看他,坐在床边,保持着胳膊放在床沿的姿势,眼睛里的情绪不加掩饰地翻涌,随即又抽帧一般覆灭。
时咎的话还没说完,但也没收住,只能顿了一下,接着不太自然地说:“虽然不是专门研究它呃,你怎么了?”
时咎觉得难以置信,原来这窒息来源于沉皑,而他前一秒还在说沉皑没有情绪,就迅速感知到他,他感知到了沉皑再一次的情绪波动,如此强烈,如此震颤。
时咎张了张嘴,没能说出话。他想:那是什么?
沉皑捏紧了拳头,随后在一声微微叹息里,把所有风起云涌尽数收了个干干净净。
“没事。”他平静地说。
“真没事?”
“嗯。”
沉皑站起来,拿了病床边的水和吸管过来,问他:“喝水吗?”
时咎摇头。
“好吧,需要就叫我。”沉皑将水放回去,便又在原处坐下。
两个人没有说话,互相静默地看着不同的地方,心事在病房里堆砌成厚厚的墙。
时咎觉得,沉皑淡然的背后还有什么汹涌的东西,有时候感觉他想释放,有时候又觉得他不想释放,无数思绪在脑子里峰回路转,便只剩下一个词——克制。
而沉皑觉得,时咎现在似乎有些不太高兴,但更多的是无奈,那种无奈没有消极的意思,只是一种——孤独。
灰色的光逐渐包围沉皑,当他意识到自己揣摩了时咎的思绪时,便如梦初醒一样抬头,就看到了这些灰色流光。
他愣住了,他须臾想起那个已经忘记的梦:站在时咎的房间里,这些灰色的光也曾包围过他。
而现在这些流光却真实出现了,他看向时咎,发现时咎还在看天花板,并没有注意到他的异常。
他轻轻抓了一些光,又捏拳,这些光便消失了。
察觉到动静,时咎转过头疑惑地看向他。
“没事,休息吧。”沉皑低声说。
时咎朝他眨眨眼。
“怎么了?”沉皑问。
时咎的眼珠子上下转了两圈,打量着沉皑说:“烦,突然发现你比我帅,有点不能忍。”
沉皑:“……”
时咎确实没有主动打量过沉皑,曾经每次见面都水深火热,后来又各有事,实在没有心思还能想到关注一下对方的外貌。
沉皑真的很高,与其说是脸好看,不如说是气质更佳。
他的眼睛实在太吸引人,双眼深蓝色,像潜入便窒息的海底,也像坠落便尸骨无存的深渊。
似乎从来见他都只会穿一身黑,那双眼睛便是他无边黑夜里唯一的色彩。矮靴,身上没有任何多余的装饰,干净简洁,一股军事风,皮肤偏小麦色,是长期在太阳下运动的健康肤色。
他只是在那不动,就如同一幅立体绘画,有如文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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