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chapter 1（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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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老师手中也有学校铁门的钥匙，她是学校老校长的女儿，是子承父业，到这所学校教书。

程老师知道有些学生很早就会来学校，每天起得特别早，就是为了到学校开门。不过让程老师没想到的是，今天张嘉艾来得这么早，居然比她还早到。

程老师一见到张嘉艾破破烂烂的校服，心里不知道什么滋味，她问：“张嘉艾，你家里人对你不好吗？”

山里重男轻女的多，程老师宝贝张嘉艾这个年级前三，她自然是不想张嘉艾受到任何伤害。

留意到程老师的视线，张嘉艾拍了拍衣服上的灰，解释道：“没事的，程老师。我今早骑车摔了。”

不是家里人对她不好就行。

程老师撑开伞，挡去即将落在她和张嘉艾头上的雪。

程老师的伞很大，张嘉艾不敢和她齐肩一起走，便跟在程老师后面。

“桑女，你忘了我吗？”

程老师的后脑勺突然变成一张极其苍白的脸，是个年纪不大的男生的脸。

男生双眼紧闭，只张嘴：“桑女，我是无相，你忘了我吗？”

张嘉艾被吓得一哆嗦，她抬手就将手中的英语书飞了出去。

眼前男生的脸消失得无影无踪，出现在张嘉艾面前的，依旧是程老师的高马尾。

程老师没有想那么多，她以为是张嘉艾手被冻僵了，关心道：“冬天就别在路上看书了，看吧，这下手都冻僵了。”

张嘉艾邈处欿视，她接过英语书，一句道谢都没有。程老师有些奇怪，却也没说什么。

无相。

张嘉艾是知道的。

村里有个老神婆，天天念叨着无相有相。听闻他们村里那位送子观音门下的童子，就唤作无相和有相。

村子里的人都信神佛，张嘉艾从小耳濡目染，她也相信，她不认为自己看到的是虚幻的。

张嘉艾知道自己是阿爸阿妈从娘娘庙里求来的。她将英语书放在胸口，感受着心脏传来的跳动。

无相把自己唤作桑女，这是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