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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年,她过得都是苦日子,虽不是食不果腹,却也难品肉味,可换成了宋蕴,凭什么她连半点苦都吃不上。

是以在裴武帝说罢,赵晴云温言软语安慰他一番,又道:“陈大人如此草率的结案,想来那番话也是胡说的,信王人品厚重,绝不是那等阴险狠辣之徒。”

裴武帝意外的看她一眼:“信王是什么人,你怎么知道?”

赵晴云道:“说来也巧,当年臣妾阴差阳错回京认父母,也是托了信王殿下的福,若非他给臣妾帮忙,入京之路千里迢迢,恐怕早已死在途中。”

裴武帝没想到他们之间还有这一层关系,可赵晴云原本生活在兹阳县,甚至是更为偏远的慈水村,信王怎么会跑到哪儿去?

“朕记得,你以前脸上有块胎记。”裴武帝问道。

赵晴云摸了摸光润如玉的脸颊,脸上的笑意浓郁:“是神医帮臣妾祛除了,虽然狠狠吃了番苦头,可到底祛除干净了,父亲与母亲待我,甚是亲厚。”

裴武帝若有所思的收回视线。

当年之事,甚为隐秘,裴雯应当并不知晓,更不会利用赵晴云来布局。

裴武帝没拖太久便将案情昭告天下,还金安府举子清白,并让人重新张贴了再开恩科的告示。

念及天下学子艰辛,路途奔波花费甚多,裴武帝特意将恩科设在五月,在此期间,异地举子们在京城的食宿,皆可凭借浮票去贡院领取一定数额的银两。

此举一出,京城的举子们欣喜若狂,全都耐心等待着五月会试重启。

舞弊案牵涉的官员太多,朝中出现了不少空缺,裴武帝提拔了一批官员,仍是填不满,他又不愿白白让权给京城世家,只得从此次会试中选取人才。

京城又很快热闹起来。

无人再去关心会试舞弊案真正的祸首,毕竟礼部尚书已经自尽,全部家财充入国库,其他牵涉官员也抄家、砍头,在他们眼中,舞弊案已经落幕。

宋蕴还在坐月子,无法外出,但每日都有下人将外头的事讲给她听。

这样的结果,她不甘心。

区区一个自尽的礼部尚书,便能堵上天下读书人的悠悠之口,可真正的祸首却美美隐身,毫无影响。

此次舞弊案有陈不逊在,父亲能够侥幸恢复清白,可下一次,下下次呢?

没有千日防贼的道理。

宋蕴的脸色无比难看,她时常派夏金梨去陈不逊处打探消息,因着二人的关系,陈不逊也不曾过多隐瞒。

真正的祸首,除了信王,她想不出其他人。

难道就这样算了?

休想!

哪怕她不能拉信王下马,也要狠狠咬他一口!

宋蕴从床榻上起身,穿好保暖的衣衫,走出产房,跟在她身边伺候的妙雨妙颜脸色大惊:“夫人,您还没出月子,万万不能见风!”

“无妨,带上小荷!信王欺辱我宋家至如此地步,又害我险些难产而亡,我实在咽不下这口气——”

宋蕴推开柴房门,目光冰冷的看着瑟缩在角落里的小荷,眼底的戾气吓得小荷狠狠一颤,仿佛又回到了那个濒死的夜晚。

“去见官,还是,把命留在这儿?”

小荷心中发颤,她知道自己没得选,送去见官,她好歹能多活两日,可如果留在这儿,要不了多久,她就会被活活打死!

这将近一个月的折磨,让她生不如死,尤其是在刘稳婆被放出去后,她的身契已然落在了宋家人手里。

“奴婢愿意去见官!”她说着,已然泪流满面,早知今日这般遭遇,她绝不会收下那区区十两银子。

宋蕴命人套了马车,当即带着小荷赶往县衙,顺道叫上了生产时为她诊脉的大夫,携人证物证一起前往。

妙颜妙雨拦不住,只得分出一人去寻卫辞,另一人捧着厚厚的裘皮大衣跟上宋蕴。

宋蕴敲响了鸣冤鼓,县衙外很快聚集了不少看热闹的百姓,大门敞开,衙役们匆匆而出。

万安县衙在天子脚下,虽称为县衙,可处在权贵遍地的京城,比起其他地方的县衙来,很没底气。

见宋蕴敲响鸣冤鼓,万安县县令第一个念头就是装死,但眼看着外面百姓越来越多,事情越闹越大,他只得硬着头皮接下状纸。

看到状纸上的内容,万安县县令当即眼前一黑,恨不得马上昏死过去。

她竟然胆敢状告信王殿下,不要命了?!

她不要命,自己还想活呢!

万安县县令起身欲走,跪在县衙里的宋蕴已经开口,他来不及阻止,“信王”二字已经从她口中吐出,满街百姓哗然。

万安县县令头晕眼花的坐回椅子上,心情说不出的沉重,为今之计,他只有一口咬定是宋蕴胡乱攀扯,才能将自己摘出去。

信王殿下,他万万不敢招惹。

然而谁能想到,宋蕴竟自诉身份,说她是金安府举子宋柏轩的女儿,他的父亲与信王早有旧怨……

万安县县令越听越是心惊,恨不能亲自上前堵住宋蕴的嘴。

不能让她再说下去了!

万安县县令大喝一声:“放肆!信王殿下乃是皇室血脉,岂容你空口白牙如此污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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