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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 12(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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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黑的眸如同两口深不见底的枯井,没有一丝温度。也就是这时,所有人都注重到陆殊途右半张脸上的可怖乌青。

是呀,这事情最开始的起因难道不是陆世子被打伤了?

是落梨争风吃醋,连落家都不敢维护自家孩子。他们有什么底气来陆家讨说法。

凭他家芝麻绿豆的官?还是他们以为两家之前还如以往?

要知道自古以来,上位者就不必对下位者有好脸色。

这个道理大人们懂,可小孩儿就未必了。

同祝元显然还未想到这一层,从前他是小舅子,陆殊途见他总客客气气的。有什么好东西,也会差人送给他。

时间久了,他就忘了陆家的家世。

现在同祝元气血上头,还当从前,“你还要找谁的麻烦?我妹妹她现在已经昏了过去,事情的真相谁也不得知。谁知道你家那个继母是不是自己出了毛病,现在还要赖在我们头上?”

陆殊途怔了片刻,很快又笑了一声,“所以,这事还是某的错?”

不说同祝元这边是个拎不清的,同父却清醒过来。

以陆家的势力,莫说这件事是他对。就是不是他对,都能被说成他对。

这一点,同父再是兵鲁子也知道。

强权之下,同父只得拉住同祝元,将人扯到身后护住,“那个,陆世子啊,你看现在出了事的人都没醒。我们还是等病人们都醒了,再说吧。”

同父舔着脸,想的很好,先拖上一拖,等事情缓和一点再说。

可陆殊途却不受他控制,他负手淡声道,“也好,府中还有多余的厢房。”

这就是要扣下人了。

闻言,同祝元气的猛的跳了出来,他拳头紧握,扑了过去,“你还想扣下我家双亲?我要打死你这个小人!”

这一举动是所有人都没料到的,同祝元人高马大,正是年轻气盛的时候,浑身是使不完的牛劲。一旁的同父就想拉都没能拉住,只能是扯下一片衣角。

电光火石之间,一个黑影窜了出来。他身形鬼魅,出手迅速。在同祝元的拳头离陆殊途的脸之间,只剩一丈之间的距离时轻松接下了攻势。

而这一切的一切,从同祝元出手,再到晋阳回击,陆殊途一直都毫无波澜,似乎并不诧异。甚至因拳风扬起发丝时,还抬手整理了一番。

梳理好发尾,陆殊途以两指轻推开面前的拳头,淡声道,“现在想善了,恐怕不能够了。”

殴打朝廷命官是大罪,本朝律法是有明文规定的。但想打没打成,这事就可大可小了。

观陆殊途的态度,这事恐怕不能善罢甘休了。

一时间,同父一筹莫展,同母惶惶不安。

同归出现在门口时,看到的就是这么一幅局面。她在红梅的搀扶下迈过了门槛,“所以,你想怎么样?”

先前同归只是一时闭了气,很快也就醒了。她醒来后见家中无人,立刻问了红梅得知了家人的去向后,大感不妙。

同父同母护短是出了名的,在边关就是。而陆殊途这人嘴巴一向歹毒刁钻,同归担心他们吃亏,连忙吩咐下人套车就赶来了。

同归要强,即使身体不适,也不会在人前显露出来。更何况她先前在陆殊途手下吃了亏,此番见面就更是强撑。

她自认为天衣无缝,可熟悉同归的人又岂会不知。单是那面色就白的跟张纸一样,更别提那身形还摇摇晃晃了。

同归进来后,其实很不想服软的。只是她在门口听到了陆殊途的话,也清楚现在的局势,她将头埋的低低的,“陆世子,对不起。我替我哥道歉。”

别说同父同母了,在场之人何时见过同归这幅软弱模样。

同父不忍心看,将头偏了一侧,“陆世子,此番是我们的不对,还望您能大人不记小人过,放过我家这不争气的儿子。”

同母也在一旁哀求,“是啊,陆世子。”

没有什么能比双亲在眼前伏低做小更难受的了,一瞬间,什么面子啊,里子啊,同归都不想要了。

她扑过去就要拿开晋阳的手,谁料,同归的手还未碰上去,晋阳便松开了,同祝元这才能发出声来。

同祝元并不是京城那些只有花架子的纨绔子弟。相反,他的武功很好,是无数次刀枪剑影的实战中练出来的。

可方才短短的交手中,同祝元竟被制的连还手余地都没。让他不禁对这个冷面影卫起了戒心。

但他也知道事情的严重性,一时揉着手腕,不敢妄言。

见人没事,同归微微松了口气。她不欲多言,牵着大哥就要离开。

“慢着。”陆殊途视线划过那交替的手,又回到同父脸上,将右脸微微偏侧,“打了人就想走?”

“什么打了人?我哥连你的边都没碰到,你不要血口喷人!”同归很生气,回过头就是理论,手自然而然的也就松开了。

对比于同归的暴躁,陆殊途却格外气定神闲,他就着身后的靠椅轻坐下。

靠椅斜对着门的方向,从同归的角度,只能看到他精致完美的半张脸,以及红艳的薄唇开开合合。

“若我一定要说打了呢。”

茶盏的水已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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