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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起来颇为游刃有余。
有时候,有些事,往往谁先开口就等于先输了一截。
同母不曾想一顿饭都要见底了,这小郎君居然还能这么忍得住气。
心里担忧的同时,又看了一眼吃的没个正形,满嘴流油的父女俩,简直绝望。
饭毕,几人以茶水漱口,洁净唇齿。可不知道怎么的,或许是这餐饭的气氛着实诡异,导致下人们也跟着连连出错。
先是漱口的茶水没有放茶叶,后来则是水又过于沸了,烫的人难以入口。
一般人饮茶先是要试探下温度才会入口,偏巧有个缺心眼的,在家自在惯了,牛饮一般被烫伤了。
“嘶……疼疼疼!!!”同归哀声连连,舌尖瞬间撩了好几个泡泡出来,不停的用手朝舌面扇风。
室内一时间慌成一团,找药的找药,请大夫的请大夫,忙乱下还有两人撞到一块去的。
这批下人不行,要换。陆殊途想。
可他第一时间却没有呵斥,而是在事发当时,先做了出人意料的举动。
他先是神色一凝,眉间重敛的突的起身,隔着椅子的空位将人按住。接着伸出两指,以指腹钳住同归的腮帮子,细细探查。
陆殊途轻轻朝着那张开的檀口轻轻吹气,吹了很久。在确保那口腔里面都足够能感受凉意后,在同归的眼里不在闪泪花时,才堪堪罢休。
“冰块。”陆殊途言简意赅。
同父神经大条,自家女儿被轻薄了也看不出。还一个劲的拍着大腿,连忙对对对了半天,“拿冰,快拿冰来。”
倒是旁边的同母露出一副瞧好戏的模样,笑眯眯的看着二人。
被烫伤可大可小,陆殊途罢嘴之后,依旧维持着俯身的姿势,他垂眼端祥,似神佛动心般存了些荒诞神色。视线也从那幽幽红唇看到莲花舌尖打了几个转。
直到下人将冰块送来,陆殊途取了一块,塞进她的嘴里,“含着。”
同归照做,乖的不行。
若是一直能那么乖就好了。
陆殊途轻轻捻了捻指腹,撩了她一眼,最后轻道了句,“呆子。”
冰冰凉凉的感觉很大程度缓解了被烫到的不适,可同归却被这声呆子砸下来,好像真的就被砸成了个呆子。整个魂儿都晕晕乎乎的,恨不得在空中飘飘去。
双亲在旁,实在是羞恼,同归身上脸上都烫了起来。
她手背贴在脸上,只觉得冰块太少,不够凉。可又不好喊下人在拿些冰来。
最后她恼的跺了脚,轻捶了一下陆殊途,哼哼了一声。
这下,一来一回的,同母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咳咳。”
她故作咳嗽,提醒两人。
于是,当陆殊途视线收回时,看到的便是一张打趣似的笑脸。
心中微微一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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