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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第 9 章(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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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在水桶里翻洗抹布,“这是大娘子的罚,与世子没相干,我领罚干活就好,也不想去世子面前说什么。”

清殊说着侧身去擦壁上的木刻壁龛,她胸前绯色的鸾带之下是一截纤窄窈窕的腰身,斜着往上踮脚。

锦娘打量着清殊那双修长挺拔的腿,“难不成昨夜那一跪真将你魂吓掉了?这可不像平时你的做派。”

“平时我怎样的?”清殊扭转谈锋,忽然问道。

锦娘没有回答这话,随手“当”地一声敲了一下铜磬,也没有上去帮忙的意思,只是拿眼睛瞥清殊的脸,“不趁着今日将这委屈说透,让世子好好给她点颜色,等世子娘子回来一定还会给你无数委屈吃。你以后想要日日过得快活就难了。”

清殊沉默地擦拭着旧桌椅,肥马轻裘之家,没有根基的婢子哪可能日日快活?从前原主的期望,本就是错的。

她昨夜独立看天,月亮那样明亮地挂在天上,她向自己做了许诺,这夜之后,她这个本应该投进幽冥河的恶鬼,要在人间继续起舞,在黑暗中,她起舞的心也是月亮。

既是月亮,应有盈有缺,应不怕一时的黑暗晦涩。

“对了,你听说了吗,琥珀,被打得半死,世子娘子让白家下人从人牙子手里面将她买回来带她回白家,谁知道白家主母大娘子不仅不留她,还直接打死了。”

锦娘砸了砸嘴。

清殊事不关己地笑了笑,麻利地将旧桌椅擦得锃亮。

“清殊姑娘。”这时方嬷嬷穿过耳门向这边走来,方嬷嬷与其他老年人不同,她走路不仅没有声音,连重重的呼吸都没有,总是来得出其不意。

锦娘见了方嬷嬷惊了一跳,“哎呦”一声转身就跑,方嬷嬷望了望转身跑掉的锦娘背影,沟壑纵横的脸上看不出情绪。

“现在去碧波堂,太夫人、侯爷和大娘子在等你。”

清殊扬起明亮的眉目:“敢问嬷嬷,什么事?”

“去便知道了。”方嬷嬷抽出帕子将一旁灯笼上缠住的飞蛾解救出来,看着那飞蛾飞走:“对了,你稍微打扮一下。”

心里七上八下,该不会是太夫人过问了此事,做主要将我卖掉?

她咬了咬牙,若是被卖出去,以白玉知的手段那就得落到窑子里,过得生不如死。与其这样此次必须据理力争留在府里,若太夫人不允许我说话,那就只能先发制人,用发上的木簪劫持太夫人,然后再做打算。

方嬷嬷见清殊不语,又回答道:“左右是好事,你去便知道了。”

清殊看着方嬷嬷那张方正的脸,心想方嬷嬷随手救出飞蛾,这人的心绝对不坏,没必要在这上面蒙我,只要不是被卖掉就好,只要不被卖掉,事情都还有发展转圜的余地。

清殊答应了一声,很快将自己收拾了下,轻快地跟在方嬷嬷身后往碧波堂去。

穿过垂花柱和月亮门,稍一抬头,看见堂屋中侯府主子齐聚,每个人脸色各不相同。

清殊抬眸,看见坐在堂中起首便是太夫人。老太太特意表现出颤颤巍巍的姿态,很激动一般地站起身,迎上来两步。

用那副胖臂弯将她搂入怀中,嘴里念着心肝宝贝。清殊愕然,原主记忆中看人从不正眼看的谢侯爷此时竟然十分和蔼,裴大娘子面无表情地坐着,谢骋脸上则挂着些尴尬,又极力做出亲切来。

碧波堂和大娘子身边的嬷嬷婢子一个个侍在一旁敛声屏气,低头不敢望她。

这一屋子的人难道都疯了不成?

太夫人掩面涕泣,谢侯在一旁劝解,然后道:“孩子,这些年苦了你了。”

说着竟也喉咙一梗,颇有说不下去的意思。

裴大娘子见这出戏不知怎么往下演,无语地转开了眼睛,这时太夫人拉着清殊的手坐下,将那故事讲给清殊听。

听了其中因果,清殊先是震惊于原主竟然还有这样的身世遭遇,可是越听越觉得不对,先不说侯爷的外室女儿流落广陵的事,就说九岁时接回府中为婢,这就闻所未闻。

真要是怀疑身世大可以养在庄子里,按世家姑娘一样教育培养,正经侯爵贵戚人家,哪有将女儿当做婢子养大的?

婢子少读书写字,更别说还要做伺候人的累活粗活,养在世子房中更容易造成兄妹不伦的传言,这样的人家怎么会做这种糊涂事情。

更何况这府中掌家的是裴大娘子,若是那等混账昏庸的主母也就罢了,与裴大娘子打过一回交道,这位主母绝不是那种容不下庶女用卑劣手段磋磨对方的性子!

这里面怕有什么不能与我说的缘由。

这样想着清殊就定下心来,看着太夫人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模样,再看谢侯微微扬起的嘴角,还有一脸真挚强压住尴尬的谢骋,回想起昨日桑凝说的二姑娘找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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