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惑言(3 / 3)
呢?眼下心急的人何止唯有自己?还有皇后啊!她的儿子虽贵为太子,可到底内里是个窝囊的料子,日后也是个不成大器的。如若李婕妤这胎是个皇子,那么势必会威胁到她儿子的东宫太子之位!她才是那个最该担忧的人。
经他一说,慎贵妃面上当即漾了个笑脸,视线移上背后之人的镜中倒影,不由庆幸自己当真是养了一条好狗。
“之前那件玉色锦衣,本宫瞅着你穿甚是好看,”她忽然提及,“怎么后来不见你穿了?”
铜镜里,常聿的眼睛转向她,一双深邃的幽眸似若深不见底的寒潭,嘴角挑起一个漫不经心的笑:“先前穿它着了脏东西,臣已经扔了。”
“怜你是个内侍臣,当真白瞎了你这张脸。”慎贵妃情绪难掩低落,顺势拉下他的手,将脸放到掌心蹭了蹭,“不过,也幸好有你。本宫在这深宫中,能得你相伴在侧,倒也对陛下省了不少盼头。”
常聿垂着眼,羽睫折着光,堪堪遮住眼底的神情。
慎贵妃感觉到他手中的动作一顿。
她想,常聿应该也是高兴的。
“……”
慎贵妃暗喜,玉指摩挲常聿手掌,几乎是才触到他肌肤表面,常聿玩味地瞟她一眼,随后抽出手。
他神色平淡地为她盘好发髻,镜中两人视线相撞,慎贵妃对上他那漆冷的眸子,一瞬只觉如坠酷寒,羞愤、不甘在这一刻将她全心浸满。
这么多年了,饶她愿意放低姿态对他至此,他依旧是这副不为所动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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