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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会客(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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狎妓。”

脑海被扑面而来的记忆阗满,令苏绾分不清前世今生,竟忘记驳斥“娼妓”一说,呆呆立在那里,站成一朵红云。

见她不予回复,男人沉着脸,凤眸泛起阴鸷,“还想狡辩?”他身子向前挺了挺,“你又如何解释,苏二小姐?”

一声“苏二小姐”,瞬间将苏绾拉回现实。谢天谢地,上一世的威武将军,可不会这样称呼她。

先不说对方为何会出现在行院,也不管他有没有发现她重生真相,眼前她假扮花娘被抓现行,传将出去苏家非剥她的皮不可,必须想办法脱身。

苏绾瞥了一眼窗格方向,二楼不算太高,破窗逃走的话,对方势必大张旗鼓捉拿她,整条街都知晓苏家二小姐来行院厮混。

唯有光明正大从正门走出去。

“公子真爱说笑。”宝蟾悄悄后退一步,莞尔道:“小女子乃春月坊的花娘,如假包换。怎会是什么苏二小姐?想必公子眼花,认错人了罢。”

时枫十分确定,眼前烟花女子,就是几日前将他耍得团团转的疯婆娘。那双澹如星子的眼眸,深深镌刻在他的记忆,挥之不去,连带着被蒙蔽戏弄的愤怒。

男人倚靠塌床椅背,嘴角飘出冷笑:“还在嘴硬。看来,你很喜欢当娼妓。”眼眸一沉,“天生的贱种。”

苏绾差点咬碎贝齿。

但她硬将怒火吞进肚,又往后退一步,满脸赔笑,“公子富埒陶白,怎知人间疾苦。哪有人天生就爱吃这口饭,不过混日子讨生活而已。”

退至门口,借故离开,是苏绾的应对之策。

但她拿不准对方底线在哪里,万一惹恼“冷面阎罗”,将她送入监牢,也不是不可能——他第一天就严辞警告过她。

距离门口,不过一丈远。

“不错,谁不是讨生活呢。”男人单膝支立,搭坐塌边,眸光佻达慵懒,“唱个小曲儿听听,唱得好的话,有赏。”摆出一副看好戏的架势。

“还是说,你不愿意?”语气紧迫,步步逼近。

苏绾当然不愿意,宝蟾就不一定了。

宝蟾浅笑道:“原来公子想要听曲儿,早说嘛,奴家最擅长的,就是唱小曲儿。”

宝蟾姑娘轻启朱唇,发皓齿,唱出几句吴侬软语;微拂玉手,流淌一段委婉苏腔。

一曲终了,花尽心思乱霏霏。

“公子满意否?”宝蟾笑意盈盈,眼眸泛波春水。

时枫听得愣神,他单晓得她是苏家二小姐,锦衣玉食,阳春白雪,不该带有市井烟火气。况且,还是江南苏腔软调。

可他不知道,九香乃扬州瘦马出身,清歌曼舞最是一绝,苏绾亦得母亲真传。而且上一世,温如初也曾送苏绾去教坊司学习各种歌舞乐艺技艺,伺候男人只是其中一项技能罢了。

“凑合。”男人咋了咋牙,“你还会别的什么?”

眼神飘向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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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最后一段距离。

宝蟾娇柔道:“妾送上一支《霓虹舞》给公子尽兴。”她请求道:“劳驾公子击案伴奏。”

得到对方应允,节奏响起。

但见宝蟾柳腰回转,水袖流风,起舞清影,化作玉蝶,花绊绮罗香。

时枫心内疑窦丛生,观其舞姿翩翩,非一日之功。歌舞俱佳,还会说书唱曲,难道她真是行院的花娘?

想来想去,不禁又有些头疼,索性闭上眼睛不去瞧那烦恼根源。

苏绾抬头望去,男人沉浸曼妙舞姿,闭目养神,似陷入无我境界。

好机会。

她抓住空隙,旋转几周至门前,双手猛然推开门,“抱歉,妾喝多凉茶,这会子身急,待我去去就回。”

门外站着知事,在她意料之中。行院人来人往,总不能在眼皮子底下强抢。

然苏绾算错一步。

她一眼瞥见人群里招摇过市的纨绔公子,手举铭牌大喊:“青凤姑娘,看我看我,我出一千两。”

青凤根本不瞧他,宝蟾都能卖出两千,她怎能甘居人后。

纨绔公子不识相,拨开层层叠叠人流,奔赴春月坊头牌,“青凤姑娘,我来了。”

好巧不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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