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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敦贺莲望着浅井未来哆哆嗦嗦地翻弄着那把手枪,似乎不得要领,强硬地带着话题,“我今天来是想……”
“——可是!”
浅井未来猛地抬高了音量,打断了敦贺莲想说的话,她的眼里固然充满了化不开的愁绪,但敦贺莲可以看到愤怒的火焰在她的眼眸深处燃烧。
“可是,你背叛了大家。”
咔哒一声,少女鬼使神差地打开了保险栓,将枪口对准了敦贺莲。
她的声音颤抖得不像样,接连滴落的泪珠来不及擦拭,这把枪像是给了她巨大的勇气,让她质问面前的男人:“所以那些快乐的过去都是假的吗?为了给我过生日匆忙从国外回来的幸村叔叔都是假的吗?你和礼美姐姐的恋情也都是……”
浅井未来说不下去了,她闭上眼睛,扣下了扳机。
砰的一声,子弹射中了敦贺莲的左肩,男人静静地看着浅井未来,眼底映出对方慌乱的神态。
——截止这里,浅井未来的表演并没有出格的地方。
幸松昭利略微有些失望,可又必须承认,少女对于纱月的理解和演出已经比其他人强很多,他想要叫停,但下一秒,浅井未来再次开枪。
这次射中的是敦贺莲的心脏。
敦贺莲愕然地看着浅井未来,少女把枪扔回桌上,胡乱地用手把眼泪擦干,随后看着敦贺莲,忍不住又落下了眼泪。但这次,她的眼里没有过多的情绪,似乎是要在这里把眼泪流干一样,她无声地看着敦贺莲许久,拨打了电话。
“喂——礼美吗?嗯,没事,我很好,你可以来接我吗?”
她挂了电话,再也没有看敦贺莲一眼,转身离开了房间。
***
在对着全日本最想拥抱的男人开第二枪的时候,浅井未来就知道她赢了。
敦贺莲一瞬间的错愕大大地满足了她的虚荣心,她顶着满脸的眼泪走下布景台,从安室透手中接过手帕,把泪痕擦干净。
“怎么样?”少女声音沙哑地问道。
“……你还真的有演员的天赋啊,浅井。”安室透承认了,浅井未来确实有成为演员的天赋。
在忌野家的时候,安室透就已经知道浅井未来和他一样在演戏,但那毕竟不是严格意义上的演戏,更多的是逢场作戏。尤其是配上浅井未来无往不利的脸和奇妙又充满吸引力的性格……就连那支pv也是……
安室透一直认为,浅井未来的表现更多是本色出演。
眼前这个被朗姆和贝尔摩得看好的少女的可怕之处就在于,用她那种轻呼呼的性格完成组织的任务,似乎在她的世界观里面,组织的任务是工作,但并不影响她成为一个好性格的人。
“你在胡说什么,太失礼了。”浅井未来忍不住抬脚踢了一下安室透的小腿,愤愤地坐回座位上,抬头看向布景台。
敦贺莲在台上和幸松昭利交谈着什么,而在浅井未来表演完之后,底下陷入死一般的寂静。
浅井未来饰演的正山纱月和她们其他人都不一样,如果说在开第一枪的时候她还有正山纱月的影子,第二枪之后,就仿佛脱胎换骨了。
“浅井小姐。” 幸松昭利直接在台上发话,“我就开门见山地问了,在开两枪的时候,正山纱月在想着什么。”
“第一枪是慌张和愤怒逼迫下的冲动,第二枪是有了开枪经验之后深思熟虑的告别。”
少女歪着脑袋,回忆着开枪时候的心情——
说实话,不论再逼真的枪支模型,都比不过琴酒当时逼迫她按下扳机的那枪,这段试镜对她而言有天然的优势在于,那种被逼迫开枪的状态她比任何人都清楚。
“因为不清楚幸松导演您的基调,所以我也只是猜测……在我的视角中,正山纱月真的对一切一无所知吗?这很困难的,一个偌大的组织将一切瞒着天真无邪的大小姐,是在童话故事里才有的情节。”
“何况正山纱月是个聪明人,那么她更多的是顺水推舟一般装作什么都不知道,所以在敦贺先生打破这样平静的假象之后,她慌张又愤怒,明明这是所有人都维持的、正山纱月是个一无所知的大小姐的纯白假面,被面前这个人轻而易举地破坏了。”
“而第二枪是正山纱月的回应。其实她的立场只有两种,这件事被揭露之后绝对没有普通人的选择,只能顺应敦贺先生的建议,抑或是选择自己原本就有的立场,所以我朝敦贺先生的心脏开了第二枪,射得很准吧?”
敦贺莲:“……很准。”准到他怀疑浅井未来是不是开过枪。
站在一旁的幸松昭利沉默半晌,不再皱紧眉头,而是有些兴味地看着浅井未来,像逗弄什么有意思的小动物一样:“但是——假如我这部电影的设定上,正山纱月就是天真无邪的大小姐呢?这样的话,浅井小姐你的演绎和我的初衷可是背道而驰,不会觉得有风险吗?”
出乎意料,浅井未来爽快地承认了。
“风险肯定是有的,可这样的演出不是更有意思吗?”她看着幸松昭利,脸上浮现出恬静的笑容,说着毫不客气的话,“何况,如果这样的程度我也能演好的话,只是天真无邪大小姐,更没有什么难度。”
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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