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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人?”谢庭芝清润的嗓音响起,清晰又稳重,带着点温雅的柔和,秦麟却有些奇怪他为什么突然提起林无争。

“为何这么问?”

发丝下束着一条嵌着墨玉的抹额,少年将军眉眼轻抬,却见对面的年轻侍郎轻笑一声,将那本古籍与棋谱放在一起。

他倒也没有拐弯抹角,坦率道:“我一直对林兄很好奇,你与他同处边关那么久,该对他有些了解才是。”

秦麟垂下眼眸,茶水倒映着他沉肃俊雅的面容,思默半响,他目光落在桌上的棋盘上,若有所思的谈道,“他是一个棋艺很好的人。”

如今庆国公府一案刚告已段落,很多事情却还只是风波涌动的开始。如今身在大理寺的林子琅就像一把刀,可这把刀在谁手里,对准的又是谁,却是让人难以捉摸。

虽说庆国公一案他将刀对准了世家,可于清流一脉其实也不见得他亲近多少,更多的不过是相互利用罢了。他以后会怎么走,走到哪一步,谁也不能预料,唯一可以肯定的是,因他的入局这朝中一潭浑水反而变得更加复杂。

谢庭芝指尖又捻起一枚棋子落入棋盘,黑白分明的棋子在盘中相互纠缠,角逐,难分高下。

桌上的书籍被风翻开,三两注释讲出的又像是个和而不同。

***

桥上少年桥下水,小棹归时,不语牵红袂。*

风月陵的夜晚纸醉金迷,笙歌鼎沸,乘着画舫的恩客与馆哥儿们行游江畔,路过廊桥的时候看见桥上一个凭栏而站的背影,一身黑衣,列松如翠,手里松散的提着一盏花灯。

画舫的小郎君们有些戏谑的和他打招呼,语笑喧阗中桥上的背影漫不经心的回头,如琼枝玉树栽于黑山白水,灯影澄澈中,少年目光倦倦,风流如画。

画舫的招呼声忽而一静,直到船舫远去,仍有人怔怔的回不过神。

裴初手指点在花灯提杆上对那些喧杂的戏谑不太在意,只在桥上等着人,没多大会儿有人来到桥边,从轿上下来,乐颠颠拽着他就往名为月上梢的画舫里钻。

裴初由他拽着,也是一副习以为常的样子。

“今夜阿愔出台,徐敬臣那混账也在,我看他摆明了想跟本世子做对。”

楚君珩手里捏着墨扇,说话咬牙切齿,显然与这姓徐的混账结怨已久。这人的脾气来得快,去得也快,行事鲁莽,爱憎分明。明明不久前还对裴初敌意颇深,转眼又能和他一起出双入对的逛花楼。

大抵是因为阿愔的案子被洗白,楚君珩多少对这个在年幼时印象就不太好的家伙有些改观。

当然了,最主要的原因还是最近在裴初指点下,楚君珩顺利让谢庭芝对他的接近已经不再那么排斥,世子爷心情很好的决定与他交上这个朋友,以便日后更好的向他讨教。

但两人今天都是来看阿愔的,毕竟这是他从大理寺放出来以后第一次登台,总要给他捧场。

而徐敬臣做为楚君珩的死对头,也一直对阿愔献着不怀好意的殷勤,意图撬楚君珩的墙角。

裴初随手将手里的花灯挂在门口,进入画舫的时候人声鼎沸,台上轻歌曼舞,奏着靡靡之音,楚君珩早就订好了位置,两人七拐八拐就来到一处较为僻静,又视野开阔对着舞台的包间。

阿愔每次出台,必定高朋满座,今夜的月上梢当然也不例外。楚君珩悠哉游哉的倒了两杯酒,提着衣袖将其中一杯送到裴初面前,笑道:“本世子以德报德,今晚这顿酒我请了。”

他说得是今天送到谢府点心和书都没被退回来,世子爷勾着椅子坐到裴初身边,手里捏着折扇,轻咳一声,悄咪咪的低头问他,“我若想那人对我此后对我倾心,我该怎么做才好?”

裴初眉角一抽,有些头疼的喝了一口酒,“看来世子爷不是成心想请我喝这顿酒的。”

他顿了一下,撑着手掌懒洋洋的斜倚在窗边,有一瞬间思绪仿佛飘得很远。但一眨眼楚君珩又只见他掌根托着下巴,酒杯的杯底有一下没一下的叩着窗檐,嗓音倦懒,漫不经心的开了口:

“两情相悦虽是不易,但若是有一个人能全心全意对她好,不离不弃,生死相依,终有一天,她会明白的。”

也不知是不是楚君珩的错觉,眼前人在说这话的时候,语气轻轻,慵懒的神色里,藏着的却是一抹不自知的苦涩。

楚君珩愣了一下,正想要说什么,阿愔却在这时登上了台。少年称得上是绝世的舞者,他一出场,所有人的目光都不由得被吸引了过去——

佳人举袖辉青娥,掺掺擢手映鲜罗。

狀似明月泛云河,体如清风动流波。*

少年身姿清盈,玉腕如雪,体如游龙,红袖蹁跹,若仙若灵,等到一曲舞毕,台下静默良久,才忽而爆发出雷动的掌声。

楚君珩一时忘记了方才想要说的话,和裴初一起倚在窗边,对着台下的少年颇为欣赏的赞叹道:“阿愔一舞,当真可算得上独步盛京。”

裴初也赞同的点了点头,恰巧此时台上的少年也抬头望向了这边,望见裴初时,他眼神灵动的笑了笑,轻轻比了一个手势,就准备下台前往包间。

不想没走多久就突然被人拽住,吏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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