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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有若无的宽容和维护,何尝又不是下意识的将楼相见当做了一个弱者。

正因为没有太高的期待,所以才会格外的宽容。

可是与他处处作对的燕深,实际上却总是那个最先察觉到楼相见每一次进步的人,他能在每一次斗法中看到自己实力的增进。

整个师门里,燕深竟是唯一一个清楚和认可,这个杂灵根弟子的真正实力和潜能的人。

而楼相见也同样了解,这个身在外门摧眉折腰,处理着九华仙宗里最龌龊肮脏事务的弟子,实际上却远要比那些所谓的内门才能出众,天赋异禀。

他们彼此争斗,如同互相追逐着一同成长。不管明面上他们看上去有多么的势同水火,暗地却也最为敬佩着对方。

对楼相见而言,那时候的燕深亦敌亦友,是霸占了楼相见整个少年时期的人。

那一身黑衣,也终是成了他回忆里最深刻的色彩。

直到

燕深一次次的将他置之死地。

幽魔渊里不见天光,魔宫内殿的壁架上,只有千年不灭的人鱼烛在掉着泪。凄艳的红烛与摇曳的火光,都在沉默的注视着,那对相互覆盖,彼此纠缠的影子。

楼相见俯身桎梏住裴初,眸光半敛的勾起了嘴角。锁链晃动,伶仃碎响飘荡在幽宫,裴初从楼相见掌心挣脱出了自己的手腕,从对方话里隐约生了出点不好的预感。

本只是一句试探,按照他上次任务离开以后的剧情线,主角攻受应该在不断阻碍他们的反派身死之后修成正果,魔尊和仙尊鹣鲽情深,琴瑟和鸣的传奇和佳话,整个修真界不会不知道。

可他想起之前被燕黎捏碎的玉珏,如果在这样的背景下,藏着江送雪剑意的玉珏,不应该会被拿出来对付楼相见。

经年隔世,没想到会再次回来的裴初,不是很能理解现在的状况。

*

燕黎被鬼王打破禁制,掠夺汲取了小道士身上大量的阴气以滋补平复他身上的戾魂。

世上的第二个纯阴之体,就这么猝不及防暴露在众人面前。要不是忌惮那道玉珏展现出的威力,和小道士九华仙宗弟子的身份,燕黎这会儿恐怕很难在众目睽睽之下,走出那片人人目光中充满觊觎和探究的山丘。

即使如此燕黎身后还是跟了一个人,一个背着书篓,神情木讷,让人看不出底细和修为的蓝衣书生。

两人从山丘回到小镇,暂时有着同一个目的地——魔界。

自称谷风的蓝衣书生不爱说话,就算开口的声音也是平淡得没什么生气。

但他似乎对小道士被鬼王背刺利用,以至于纯阴之体暴露危机四伏,却依旧想要前往魔界救人的行为,十分感兴趣。

即使他把话问出口时,依旧呆板的不带任何情绪。

燕黎牵着青驴,一场夜雨已经过去,天边却阴沉沉的依旧没有放晴。小镇上是一片湿濛的水汽,镇民们有条不紊的展开了新一天的生活。

没人知道昨晚因为一只烧鸡,这些人从一场险些被祭阵的危机中死里逃生。

灰衣小道士身上还有些狼狈,脸色苍白虚弱的有些可怕,可他还是习惯性的笑着,嘴角有个不明显的梨涡。

他没有回答书生的话,而是回头笑吟吟的反问了一句,“那么阁下又是为何要去寻的惊春?”

“惊春?”

背着满书篓酒坛的蓝衣书生愣了一下,喃喃自语的重复了一遍这个名字。半响,他缓缓的摇了摇头。

他并没有多说什么,燕黎甚至等待了良久,才听见他从嘴里一板一眼,甚是木讷平淡的吐出一句,“有人,在等一壶酒。”

“已等六百载。”

蓝衣书生风尘仆仆,跋山涉水,浪迹江湖看遍数百年人间繁华,好像也只是为了向谁讨到这一壶酒。

可是六百载的时光,又与一个该和他同龄的红衣少年有什么关系呢?

燕黎不自觉的收紧了牵着青驴缰绳的指尖,转过了头。

他不愿意承认,自己对于那个他世间唯一的同类,远没有自己的想象中的那么了解。

和这个漫长的度量相比,他与那人相伴的时日,实在有些微不足道。

两人相伴同行本已打算离开小镇,却在这时候遇见了一只拦路虎。那个带头围杀鬼王的化神期修士再次出现,拦住了小道士与书生的道路。

紫衣长者捻着白须,打量着燕黎的目光虽不似其他修士觊觎纯阴之体般阴邪露骨,却有什么更加深沉隐晦的算计让人心生警惕。

“小友不必紧张。”

紫衣长者挡在小镇路上的牌坊前,说话斯文客气并没有昨夜那副盛气凌人的姿态,却依旧强势的释放着威压,让小道士动弹不得。

“前辈如此盛情,晚辈很难不紧张啊。”

燕黎眨了眨眼,笑嘻嘻的,望着这么片刻时间便突然出现,将他团团包围起来的数名修士。

昨晚魔尊和鬼王突然的较量波及到不少人,存留下来还没有受伤的修士不多,然而这十几名围攻的修士,再加上一个化神期长者,也是现在身体虚弱的燕黎难以应付的了。

他歪着头抚摸着身畔低鸣的青驴,木愣呆板的书生四处看了看,好像不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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