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际上并不是魔宫的侍女,与楼相见结识多年,是当年幽魔渊里最早给楼相见提供助力的一批。
她捻着被裴初躲过的那朵簪花,眸光睨着和她讨酒喝的少年,微微抿唇带着点妖娆的魅,笑道:“小家伙叫谁丫头呢?姑奶奶可是能做你祖宗。”
她用簪花的尖头挑起少年的下巴,细细打量着他,“纯阴之体,又生的一身媚骨,也难怪会被魔尊看上。”
珞盈是被楼相见硬拉过来的梳洗使,很早以前就对这男人动过心,在还没出幽魔渊里的时候就有意与他双修结成道侣。
只可惜那时候的楼相见犹如一只孤身残杀的野兽,一边舔砥着自己伤口,一边磨砺着自己的利爪,一心只想着从幽魔渊里出去找燕深复仇。
后来百年的仙魔大战,她也旁观了楼相见与那位之间的纠葛,看明白了对楼相见而言,他对燕深恨是真,爱也是真,如同被枷锁圈住的野兽,越想挣扎越是被束缚的得不到解脱。
后来那人死了,魂飞魄散,楼相见看着不在意,实际上早已无人能走进他的内心。
珞盈一开始还觉得自己有希望,可是时间过去的越久,她便越是知道,她无法等到一具空壳回头。直到楼相见将这个叫做莫惊春的少年带回来,珞盈察觉到楼相见眼中终究有什么东西,在死灰复燃。
令人熟悉的炽烈,原本曾经只会落在一人身上。
珞盈仔细打量着眼前这个红衣清艳,孱弱落拓的少年,嗅着他身上的鬼气微微挑眉,“一个融了十万恶鬼便炼化出来的鬼王,怎么?楼相见是在你身上看到了什么?”
她这话其实也只是随口一说,毕竟当年那人魂飞魄散,神魂早已烧得不留痕迹,就算万幸留下一缕残魂,无意中被鬼王吸收,这人也早已不是当年的人。
楼相见不会落魄到抓住一个假象执念不休,不把融了那缕残魂的鬼王扬了都算不错。可现在也说不准,毕竟楼相见是真把人带回来结了道侣契。
珞盈心里思忖不定,裴初已经按下她的簪花笑了起来,他叹道:“我也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楼相见的狗鼻子还是这么灵。”
珞盈身子一僵,背脊一下子就绷直了起来,她原本还是带着点调戏的姿态坐在裴初面前,这会儿吓得细腰磕在桌角上,猛地倒吸了一口凉气,“——燕深?!”
“不、不可能。”
她很快自我否定,看着眼前这个与那位锋锐冷峻的黑衣峰主,半点不相像的少年,她很难想象那个罗刹能笑得这么弱不禁风。
但她背后的汗毛已经竖起,熟悉的恐惧感笼罩在了她全身,她忆起曾经幽魔渊里,有一人孤身斩魔,悍死不悔。
*
楼相见在准备婚礼,即使这放在他身上是一件很奇怪的事,但他还是准备了。
彩堂明烛,酬客众多,在这个魔宫,在这个曾经楼相见每时每刻都憎恨着燕深的地方。
楼相见说过他要向燕深复仇,对于那个恨他入骨,与他不死不休的人来说,让他和自己的死敌结成同生共死的道侣,才是楼相见对他最大的报复。
魔尊一身红衣黑边的喜服,倚在门口,抚着胸口刀疤上,新烙下的那朵黑莲,微微掩眸,笑意闲散。
周围恭维道喜者众多,楼相见不置一词,只是轻轻笑着,眸光深沉。他有些迫不及待的想着那人要是过来看见这么一副喜气洋洋的景象,该是什么样的表情。
或许是恶心厌烦,面如冷霜,或许是咬牙切齿,笑里藏刀。可无论他到底是怎样的心情作态,都躲不过一点,他将被他抓在手中,永生永世,纠缠不休。
楼相见嘴角的笑意更深了些,握紧了腰间的刀柄。
“吉时已到,请新人入场——”
司仪在堂前唱和,楼相见散漫的直起腰身,等待着手下牵着那身红衣入场。即使入场的时候,那人会是满身累赘的缚着沉重的困仙锁。
楼相见从来不会小瞧燕深,即使在这样的时刻,他依旧警惕的不会为他解下束缚。
可是一息两息
堂前司仪唱和三声,满殿上下却突然安静下来,喜烛跃动,红泪艳凄,幽暗的魔宫红绸飞舞,而那个被楼相见等待的新人,却迟迟未到。
良久,众人屏息而望的前殿中终于走来一个人影,跌跌撞撞,纤细窈窕。楼相见掀起眼皮,却见跌进殿里的,是一身负血,形容狼狈的珞盈。
珞盈是魔界左使,实力不差,很难想象有谁能把她伤到这个地步。她一进殿就撞进楼相见那双幽沉的眼眸,本能的瑟缩一下后,跪身请罪,垂眸苦笑道:“你知道的。”
“我拦不住他。”
满殿上下不明所以,一身喜服的楼相见看着跪在他面前的娇弱女子,无动于衷的一掀衣袖,“废物。”
珞盈被一掌挥退口吐一口鲜血,有些庆幸楼相见此刻还保持着理智。
然而宾客云集,满殿喜庆的大堂之上,本是新人的楼相见一把摘下发冠,红袍翻滚如浪,他紧握腰间佩刀,终究是抛下了这一殿祝贺他喜结道侣的人。
*
裴初身上的困仙锁解了两条,勉强够他调转一些力量从魔宫里逃出来。
所幸楼相见今日举行道侣仪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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