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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如今的裴初被苏台和聂淮舜关在了陆家别墅,在外界陆闲塌房轰轰烈烈,苏台和聂淮舜的绯闻也传的沸沸扬扬的时候,裴初自己一人待在了别墅的卧房。
聂淮舜和苏台这几日都在为怎么澄清绯闻的事奔波着,有时白天的一段时间,并不会留在别墅里。
裴初翻出了那瓶安眠药,他坐在窗台边,将药片倒在矮桌上,还剩下大半瓶,基本是够他吃了的。
他一粒粒数着,像磕糖豆一样将药片送进了嘴里,这会儿外面出了太阳,金灿灿的一片,将整个冬日照得风轻日暖,一片静谧祥和。
裴初的身上笼了一层光,照得他暖洋洋的开始犯困,于是他停下了吃药的动作。室内空荡,他脚上拴着一条银链,搭着膝背靠着墙坐在窗台的榻榻米上。
他想了想,还是掏出了他之前又从聂淮舜身上摸走的手机,登上陆闲自己的微博账号后,将桌上的安眠药拍了个照片,然后发了一条遗言。
“再见,晚安。”
这算是他陷入舆论以后,第一次由本人出现公众面前的发声,没做什么澄清或辩解,简简单单的四个字,便已是他盖棺定论的一生。
他好像默认了自己身上如今背负的所有罪行,却潇洒的做出了毫不在乎的告别。
裴初将这条微博发出后就将它关了屏,他这么做的原因也只是希望主角攻受在他离开以后,不要与他的死亡牵扯到什么责任,毕竟如果被人发现他们非法拘禁就已经是一条百口莫辩的丑闻。
苏台和聂淮舜还在对陆闲的感情中陷入拉扯与困顿,而裴初却早已为他们做出了选择。哪怕到了现在,裴初在想的依旧是将剧情拉回正轨。
可有些错误,很难说他到底是不是真的错误。也不是所有感情,都能按照剧情发展的那般归因结果。
在裴初放下手机陷入沉睡的时候,大概不会想到,有人发了疯一般向他奔来。也不会知道,有人轻颤着指尖,按着支离破碎的屏幕,然而无论如何都打不通那一道电话。
聂淮舜推开房门进来的时候,裴初还坐在窗台,他背靠在墙上,侧着肩,脑袋轻轻的抵在玻璃上。
窗户被开了一小条缝,轻风吹起了薄薄的纱窗帘,他整个人笼在阳光里,就好像聂淮舜曾经见到过很多次的那样,他只是疲惫的陷入了午睡。
然而他搭在膝上的手腕已经坠在了一旁,手机来电一遍又一遍的响着,却没有人接听,桌上凌乱的散落着白色的药片。
聂淮舜在门口站了很久,然后才轻手轻脚的走了进去,好像怕打扰窗台上睡着的青年的美梦。
直到走到他面前,聂淮舜才伸手慢慢摩挲着他的脸,待触到他脖颈已经没有跳动的脉搏时,这才轻笑了一声。
将军的眼神黑沉沉的,好像落了一场暴风雨,漆黑沉冷的不透光,就好像他初到这个世界时,遇见裴初的那个雨夜。
这人来如风雨,去似微尘。他带着他与这个世界构建连接和归属,却总是一次次的不告而别,弃他而去。
或许裴初从来不知道,聂淮舜与他同居时的那三个月是这位历经战争,却被国家舍弃的将军一生中难得的安稳时光。
他们就像风雨夜里,两个历经动荡与漂泊的旅人,因为命运的意外聚在同一处港湾停歇休憩。不同的是,聂淮舜上了岸,而裴初还需继续漂泊。
但是啊,有裴初停靠的港湾,才是聂淮舜真正想要留下的港湾。
第122章 回穿仙侠·一
裴初难得只身安静的从一个世界脱离,好像经过了一场冗长的梦境,裴初再次醒来的时候,还空落落的带着满身的倦。
他静静的坐了一会儿,然后才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现在的处境好像不太妙。
他被关在一个黑暗又逼仄的铁笼子里,手脚都被沉重的铁链束缚着,他微微抬了抬,却发现自己浑身疼痛,五脏內腑,四肢百骸,皆受损伤。
裴初停下了动作,干脆放松身体开始接收起这个世界的剧情和属于原主的记忆。片刻之后,如同骤然跌进一个晦涩扭曲的噩梦里,如海水一般令人窒息又无力反抗的压迫感裹挟着他。
裴初捲了捲手指,好半响才遏制住心里那股想要玉石俱焚的冲动,被原主那歇斯底里,又充满怨恨的记忆冲得身心俱疲。
耳膜里鼓噪着喧嚣声,裴初背靠着铁笼舔了舔自己有些干裂的嘴唇,突然的意识到自己如今好像已经成了一块待宰的鱼肉。
原主修为半废,金丹已毁,自从前那个天赋卓绝,修行速度一日千里的天之骄子,沦为了一个凡人都比他幸运的炉鼎。
还是一个,即将面临被拍卖的炉鼎。
这个世界里,反派莫惊春的一生称得上是惨烈而又不幸的,他从一个家生子的奴仆,被送到修真界风青门成为内门子弟,莫惊春以为是自己主家的眷顾让他得已踏入仙途。
可实际上,这仅仅只是将他推入火坑的开始,莫惊春是修真界极其罕见的纯阴体质,这种体质难得一遇,却极其适合成为修士采阴补阳的炉鼎。
莫惊春的主家燕家是凡人界的名门望族,为了与仙门交换利益,将莫惊春当做工具一般献给了风青门。
而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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