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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对药物的使用有多克制,更多时候他都是靠着自己的意志忍耐过alpha狂暴的易感期。
连割除腺体前的阿尔文,都不敢说自己能做到他那样的地步。
希尔不清楚这些,但他知道alpha长期使用抑制剂会对身体造成多大的伤害。
他皱了皱眉,问向阿尔文,“很严重?”
“算是吧。”
阿尔文戴上眼镜,又重新换了一身白大褂,他一模一样的衣服有十几套,审美贫乏到无趣的地步。
“只能说他现在应该是他十年来最虚弱的时期了。”
他一边说着,一边整了整自己的衣袖,突然对着希尔意有所指的提了一句,“要做什么只能趁现在了。”
希尔抬头看了阿尔文一眼,片刻后,一眼不发的离开了实验室。
留下阿尔文笑了笑,拿着自己的笔记走向了观察房,他一路走过,里面的人的表现都或绝望或暴躁,有的感到迷茫,有的却是欣喜若狂。
他看得饶有兴味,时不时就会在笔记上记两笔。
最后他来到观察房的最深处那一间空房面前,记录的笔停了下来,他推开了那扇玻璃门,然后从胸口掏出了一块纯白色的,染着点点血迹的手帕。
他打开观察房里一张桌子的抽屉,将那手帕叠好整整齐齐的放了进去。
若裴初在这里便会发现,这里有很多东西他感到熟悉,都是他曾经不小心丢失或遗弃的东西。
每一样都被完好的收留保存了起来,一点一点布置成了现在的房间。
仔细一看,让人脊背发凉。
将抽屉合上后,阿尔文躺在了床上,他不由得想,若将那个男人关进了这个房间,他看见这一切时的表情,一定很美。
他想着想着,突然用手背挡住了眼,闷闷的笑了起来。
*
希尔在清晨的时候收到了坎贝尔的密信,这也是他去找奥斯顿的原因。
但他没有想到男人在这个时候生了重病。
而坎贝尔来信的内容,则是想要与他里应外合,寻找机会,刺杀掉奥斯顿。
而现在,似乎就是那个很好的机会。
希尔在奥斯顿府邸是有自己的房间的,这房间不大,但很舒适。他不常回来,但他知道,在他这一层的楼上,就是奥斯顿本人的房间。
那人看上去对他真的很信任,谁也看不出,他们是随时都在防备和先要杀死对方的关系。
希尔坐在自己书桌前,坐了很久。
一直到日落西山,他都在仔细聆听楼上的动静,然而他什么也听不到,楼上沉寂得好像没有人一般。
不像以往,他总是能若有若无的,听见楼上轮椅碾过地板的声音。
外面的太阳渐渐沉了下去,如血的残阳从窗外打进了希尔的房间,希尔坐在桌前,黑色的军装披着艳红的夕阳,好像染了一层薄红的血。
希尔笑了一声,突然拿起桌上的纸笔,开始给坎贝尔写出一封回信。
“尊敬的坎贝尔大公:
现在正是我们机会,奥斯顿如今病重虚弱,而就在明天我将会申请担任元帅府的巡防,夜晚十点以后,我会打开元帅府的后门,届时您与您的部下,便可从此处入府,实行我们的大业。
请您勿忘许诺给在下的复国之盟。
希尔。”
而在楼上,此时此刻的裴初望着窗外的残阳,手里捏着一颗来自阿尔文制成的药片。
圆圆的小小的一颗,看不出是用作什么的药。
等到夕阳彻底沉下只余一片黑暗的时候,裴初将那药放进了嘴里,和水咽下。
当晚,元帅府一片大乱,奥斯顿元帅病情加重,昏迷不醒。
希尔挤在一片慌乱的人群里,透过奥斯顿的房门看见里面正在抢救的阿尔文和躺在床上一动不动面色虚弱苍白的奥斯顿。
浅黄色的碎发遮住了他的眼,而他的嘴边却抿出了一个笑。
温和的,迷人的,带着遗憾的笑。
*
而另一边的坎贝尔家,坎贝尔大公收到了希尔的回信,然而出于谨慎他还是派人前去核实。
得到的结果确实是奥斯顿病重,元帅府一团乱的消息。
即使是这样他依旧不放心,转而对仆人吩咐道,“联系阿尔文,看他怎么说。”
自从当年看见阿尔文跟在奥斯顿身后回来后,他便一直没有放弃他这条暗线。
即使得到的回应冷淡,但偶尔也会得到一些有用的消息,以让他投资阿尔文那些不知所谓的研究,如果这次奥斯顿真的病重,那么这个废物儿子就得换个靠山,不得不回来投靠他了。
而想要回来,总要提供一些有价值的东西。
果然没过多久,仆人便回来汇报了,手里拿着的正是阿尔文提供的奥斯顿病历。
有当年重伤留下的诸多后遗症,还有这么多年来奥斯顿一直使用抑制剂而逐渐亏空的身体。
坎贝尔越翻越激动,他的手微微颤抖着,他没有想到,到了最后绝境,老天爷竟然还让他扳回了一城。
真是天道好轮回,他奥斯顿诡计多端做了这么多,到最后还不是被自己的身体拖垮,反倒给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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