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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倒是你孩子,她的灵魂要是知道你如此维护你的灭国仇人,恐怕会流泪。”
希尔垂着眼眸没有说话,连唇角的弧度都没有丝毫改变,温文尔雅,让他看上去不是一个杀手或军人,而是应该站在舞池中无忧无虑长大的小少爷。
他将枪上膛,再次对准了坎贝尔。
“真啰嗦。”
浅黄色头发的少年偏着头,刘海的碎发落在他的眉眼间,稍稍遮住了他翡翠色的眼眸,他嘴角挂着温柔魅惑的笑,道:“反派死于话多,你不知道吗?”
坎贝尔冷笑一声眯了眯眼,现在的优势完全在他这边,一个躺在床上病得起不了身的奥斯顿,一个身单力薄的希尔,怎么也不可能斗得过他
他胜券在握,挥了挥手,身边的扈从迅速举起了枪,十人对两人,怎么看都不会有反转了。
枪声再次响起,不止一声,不止一人。
“你说的对。”
“反派死于话多。”
熟悉的声音再次响起,希尔回过了头。
原本躺在床上的男人起了身,手里举着一把冒烟的手枪。
“果然是装病。”
希尔打量两下后就转过头不再看他,视线往前一落,哪里已经只剩坎贝尔孤零零的一个人,随行的扈从,已经一个不落的尽数倒下。
坎贝尔的脸乌云密布,他看了看床上起身的奥斯顿,又看了看门口冒出来的一队黑鹰军团的战士。
威廉的剑上还沾着血,故作帅气的吹了吹冒烟的枪口。
而楼下,查尔斯已经带着手下的军士开始清剿起跟随着坎贝尔前来攻府的巡城军了。
至于那些一开始就躺在院子里的尸体,也不过是第一批遣进元帅府的炮灰。
“你!”
坎贝尔咬着牙,声音都气得发颤,“奥斯顿,你好诡计!”
“雕虫小计罢了。”
裴初实实在在的躺了两天,身体酸得很,伸手捏了捏脖子,低笑一声,“要不是这样,坎贝尔大公那么胆小的一个怎么敢攻进元帅府。”
也只有这样,他才能引诱坎贝尔大公坐实谋害同僚的罪名,彻底扳倒这只盘踞在萨洛曼帝国政坛的老虎。
事到如今,坎贝尔还有不明白的,打从他送给希尔的那封信开始,就是他的将计就计。
坎贝尔瞪向希尔,希尔将枪收回了自己腰间,撇了撇嘴,微微笑道,“您可别这样看着我,元帅这次装病也瞒着我呢。”
但或许这就是默契,也是他对奥斯顿足够的了解,才会知道他的一切谋算。
裴初咳了一声,向着门口的威廉撇了撇头,威廉笑嘻嘻的走了上来,押着坎贝尔就准备下去。
然而就在这时候,窗外又响起了一声枪响,是有人在外面安排了一名狙击手,而他的目标却是站在窗边的希尔。
所有人都没有反应过来,除了耳边响起警报的裴初。
他子弹即将打破玻璃之前,他一把拉住了站在床边的希尔,少年跌在床上,被裴初用手按住了头,他还没有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温热的鲜血就溅在了他的脸上。
子弹穿过玻璃窗,射进了裴初的肩膀。
鲜血的味道混着这个alpha身上的信息素,浓烈的罂粟味花香包裹着他,就好像跌进了一片用血腥滋润的罂粟花田。
他的心脏咚咚的跳了起来,恍惚间他好像明白了,自己早就陷进了一个挥之不去的梦魇。
第86章 ABO·十七
夜色已经过半的时候,坎贝尔和他所带领的巡城军已经被元帅府里的部下们一顿收拾给拖了下去。
可以说坎贝尔进攻元帅府的举动,足以坐实他谋害同僚的罪名将他投入大狱。
扎根在议政院里多年的大树,终于被裴初扳倒。
从此整个萨洛曼再也无人能与奥斯顿为敌。
出来的时候威廉大咧咧的拍了一下希尔的肩膀,赞许的夸道,“干得不错,这次多亏了你引这老狐狸出洞。”
他以为这个巴掌能被这个小alpha接住,结果希尔却被他拍了一个踉跄。
希尔回过头,面色惨白。
威廉不明所以的拉了他一把,看着他的惨白的脸色奇怪道,“怎么了你,受伤了?”
他检查了一下希尔并没有发现什么伤,又顺着希尔刚刚的视线看过去,只见裴初卧室里,阿尔文正在帮裴初裹着肩膀上的枪伤。
奥斯顿的房间的主调是暗沉的红与墨色的绿,深沉而又阴郁,就好像他这个人。
但房间里的灯光是暖黄色的,好像暗夜里燃烧的火光,温暖的吸引着人靠近,仿佛是这人藏在骨子里的温柔。
哪怕希尔明明知道这一点点温柔也是毒。
裴初的伤并不是很重,穿过肩膀却并没有伤到要害。阿尔文为他裹绷带的时候,他露着上半身。
他的皮肤并不白,是小麦色的,身上是曾经纵横战场留下的伤疤。虽然瘦却并不虚弱,肩膀和腹部都有肌肉,一寸一寸恰到好处。
但希尔的关注并不在这里,而是那绷带上的一抹红,就像雪地里不被期许的一朵花。
又好像那朵花早在不知哪个时候就在他心里落下了种子,然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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