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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要是处理不好,恐怕……
绘心猛地坐直了身体。
哪怕他觉得你们已经利益深度结合,甚至还有许多外来资本的加入,蓝色监狱计划推进到现在,已经不是你说终止就能终止的了。
不然你也不会只是从这些不痛不痒的地方给他找麻烦。
但万一……你想做的不止是这些呢?
绘心没有轻举妄动,他也没有去问杏里。很明显,对方即使知道内情,也绝对不会告诉他的。
而什么叫做屋漏偏逢连夜雨呢?
大概就是他例行公事,去足协开会的时候,第一次被拦在了门外。
“杏里小姐已经在里面了。”那个职员看向他的眼神里有着微妙的同情和幸灾乐祸,“绘心,外姓人终归是外姓啊。”
这番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话在此情此景的语境下,足以让人明白其中的深意。
为什么杏里在里面了,他就不用去了?
当然是因为这种场合只需要级别最高的负责人在场。
帝襟杏里,因为她和朝雾的渊源,高升了。
在他辛辛苦苦将蓝色监狱一手建立起来后,杏里成为了这个项目的总负责人。
他被摘桃子了,甚至还得继续为昔日的助理兢兢业业地干活儿,否则足协只怕没有他的容身之处。
这就是那个职员的言外之意。
出乎意料的是,绘心并没有流露出对方想要看到的丧家之犬般的惶恐,他只是平静地点了点头,然后转身离开。
唯有深深陷入掌心的指甲,能够显示出他内心此刻汹涌的波澜。
回程的车上,绘心打开手机,手指始终停留在拨通键迟迟没有按下去。
仔细想一想,他最近似乎都没有在蓝色监狱看见你。
诚然,你的行踪并不需要向他汇报,此前他也从不在意,但事到如今由不得他不在意了。
他划开页面,键入你的姓名,强大的搜索引擎告诉了他目前迫切想要知道的。
[赤司朝雾再聚首,疑似强强联合婚约在即]
[两大财阀继承人一连三日密会,国内格局是否生变? ]
数不清的新闻报道接连跳出,显然最近你和赤司的大张旗鼓为吃瓜群众提供了一片丰盛的瓜田。
心沉了下去。
像你这种有钱有权还任性的二代,如果某件事严重影响到你的心情,你会怎么做呢?
很简单吧?碍眼的东西,一脚踢开就是了。
哪怕心中觉得你不可能就这样撒手抛开蓝色监狱不管,但绘心赌不起。
万一你把他从总负责人的位置上撸下来还不解气呢?
换一个大老板,可就不是像你那么好说话的了。
尽管以往他总觉得你身上有很多天真的、不合时宜的仁慈,但必须得说,柔软总比铁石心肠、利益至上好。
绘心着重看了两眼新闻报道,刚刚一带而过,他好像看到发表时间就是今天不久前。
他拦了辆车,马不停蹄地赶往你所在的地方。
什么不动声色,徐徐图之,从容不迫向来是留给上位者的。
郊外,赤司名下的私人马场。
赤司正在为你介绍他的爱马,一匹下雪天出生,通体银白没有一丝杂色的马,他的神色很温柔:“雪丸是我母亲送给我的,他和我出生在同一天,是我的家人。”
虽然他并没有展现出什么异样的情绪,但你并不擅长应对这样的话题。
你没有年幼丧母的经历的不错,但你却有无论如何也难以相见的生身父母。
为了他好,为了你好,你决定将话题扯开。
“所以征十郎也是出生在雪天,漫天雪花为你庆生,听上去就很酷,所以你会更喜欢雪天吗?”
赤司有些怔愣,他父亲不喜欢严寒的冬季,也厌烦纷扰的雪花,京都的旧宅雕梁画栋、庭院深深,可一下了雪,人丁稀少的老宅难免显出孤寂的萧条来。
他以为自己是不喜欢雪天的。
可久远稀薄的记忆中,似乎也曾有一道温柔的声音对他说:“小征是上天送给妈妈的礼物,虽然这么想很自私,但妈妈当时就是觉得,满城冬雪,都是为了庆祝你的到来。”
赤司垂下眼眸摸了摸自己的爱马,低声笑了:“或许吧。”
马场的工作人员犹豫着要不要打扰你们,被你看见了,你冲他招了招手。
转过身来的瞬间,赤司已经收敛了所有的情绪,看上去又是那个冷淡矜贵的御曹司了:“什么事?”
工作人员略低着头:“马场外面有一个男人,说是……朝雾小姐的客人。”
赤司轻笑了一声:“让他进来吧。”
等人走远了,他才笑着看向你:“这就是你在等的,不听话的狗?”
你笑眯眯地眺向远方:“别说的这么难听嘛,也带我去挑一匹马吧。”
“今天不是出来玩的吗?”
绘心过来时看到的就是这样的场景。
你骑在一匹身材矫健、乌黑油亮的高大骏马上,俊秀的少年走在前方帮你牵着缰绳,那双猩红泛金的眼瞳不带一丝温度的扫过他的面颊,只一眼便如同极劲的寒流冻得人浑身发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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