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乐园5（2 / 3）

保持着一定的社交距离。该说不说，他的坐姿还是很文雅的，不知道是初来乍到有些拘束，还是习惯如此，只将手搭在膝盖上，既不翘腿也不大开着双腿占据更多的座位。

相比之下，斜靠在沙发扶手上，几乎要仰躺过去的宁无虞就显得有些过于放松了。不过这本来就是她的地盘，怎么舒服怎么来，没人会进来不说，即使进来了，也不敢指指点点。

她一招呼，竹子溪有些不明所以地稍微挪过去了一点。但她的本意其实是想通过触感判断一下竹子溪的具体身份，这个距离想要触碰到对方，除非她不顾脸面把鞋脱了一脚踩在竹子溪身上。

这就有辱斯文了。因此宁无虞还是选择了自己支起上半身，礼貌性地多问了一句：“可以吗？”得到对方不明所以的肯定答复后，将手按在了竹子溪的右胸口上。

首先感觉到的是异于常人的冰凉，这种寒意还不像是死物的冰寒，更有别于尸体、机械或别的什么东西。也许用鲜活来形容寒凉实在太奇怪，然而这的确是最贴切的词汇了。

这让宁无虞想起了初见竹子溪时感受到的视线。也是这样刺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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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黏腻潮湿，仿若冬夜里的一场细雨，顺着梦境的缝隙爬进墙壁，淹没身处其中的人。一旦沾染上，即使想甩脱，恐怕也甩脱不掉。

她保护住自己的手，在竹子溪好奇的目光中微微用力，将手按进了他的身体之中——

那处血肉、不，那处皮囊连着衣服一起让开了一层通道，她就像按进了一盆冰水中，只是连水的阻力都感受不到，仅能看见层层溅起的涟漪。

“有什么感觉吗？”这次轮到宁无虞好奇了。

“什么感觉？”竹子溪又没能理解她的意思。

但宁无虞似乎有些明白他的意思了：“那就是没有感觉。”

她当即抽回了手，而竹子溪的身体也马上恢复了正常，连衣服都没有半点破损。或者说，那衣服其实本来也和他是一体的，没有所谓的身躯，那衣衫之下，就是他不明物质的内里。

“所以你果然是……”宁无虞想了想，没想到适合的形容词，最后含混着糊弄了过去。

倒是竹子溪还挺清楚自己来历的，点点头算是和她对上了身份。

说实在的，宁无虞从没有见过这样的存在，饶是她在这副本中不知待了多长时间，见过多少来往的人，仍忍不住询问：“所以你真的，做什么都没感觉？”

“触觉吗？还是有的，身体可以模拟出来。”竹子溪想了想，指指自己的眼睛，“视觉这些也是，可以模拟出来。当然我也可以用其他方式‘看到’这个世界，不过……”

“什么？”

“我不确定你能不能明白我的意思，大概就是，你们能感觉到我在用其他方式观察你们。并且据我目前观察的结果来看，除了某类特定的人群——我暂时还没找到你们之间的共同点，除了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