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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Chapter 8(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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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言道,死要面子活受罪。

我并不是不知道这个道理。

恰恰相反,从小到大我都没把面子当回事。按理说,我应该好好利用这次机会,趁机吃上浅羽风宁的软饭。

但不知为什么,浅羽的小珍珠一落下来,我就开始在那装起来了。

说完那一大篇后,我觉得自己都可以无痛去ted演讲忽悠人然后去卖课挣钱了。

死要面子就算了。为什么我还说活受罪呢。

那天浅羽说他早把账结了不用付钱,然后裘咏宜呢她和她老婆去机场飞纽约了。

浅羽要开车送我回去。

我刚和他说我住在汤臣一吕,不想让他发现其实我住在宝山二村。

好说歹说把他送走后,我背着裘咏宜给我的琴匣跑了一公里找公交车,没找到,又走了足足五公里,才找到一个破旧的地铁站。

我恨不得穿越回给两个小时之前,狠狠给自己两拳。

一摸口袋。恰好三个钢镚。够我回家。

有种淡淡的幽默感。感觉命运对我宠溺一笑,怎样呢包被,惨归惨,但不至于那么惨吧。

等我回到家。

小鸡已入睡。

我又洗了个半热不热的冷水澡。

我搓搓手,准备打开裘咏宜给我的金币补给,情不自禁地开始笑。

像一个随时随地大小歌的迪士尼公主,我着实想高歌一曲。奈何老式房屋隔音差,我怕被隔壁阿姨骂,止住歌喉。

然而,当我打开琴匣的那一瞬间。

我的微笑僵住了。

琴匣里的不是钱。而是一把小提琴。

这时,手机响了起来。

“林嘉茉,抱歉!我给你拿错了!”

我听着裘咏宜在电话里说。

“我把我老婆的琴拿给你了!”

“林嘉茉,你还听到我说话吗!”

我苦笑道,“裘咏宜,我在听。”

“林嘉茉,我明天让人去给你送钱……”

“没事的。”我说,“你刚去纽约要用很多钱,不用给我送钱。我要用钱的话会和浅羽说。照顾好自己和嫂嫂。”

裘咏宜是我仅剩的朋友。

以前那些狐朋狗友通通把我拉黑删除了。其中有一个头像还是我的表情包。

裘咏宜很讲义气。但我不能坑她。她老爸管她零花钱管得严,而且这老头之前就不喜欢我,早就说过禁止她和我这种上不得台面的私生女玩。

所以我格外珍惜这份友谊。而且我知道,再好的友谊,永远不要放在金钱面前考验,即使是我和她。我这次拿到了钱,那下次呢。裘咏宜能养我一辈子吗。

挂了电话后。我开始思考明天怎么办。

本来可以用来暂时讨生活的烧烤摊被陈鹤洋给掀了。

摆在我面前的两个选择。

一个是去天堂。

一个是去下海。

上天堂很容易,腿一蹬的事。

如果下海,凭我这张脸去当alpha牛郎,再哄哄人,应该也混得不会太差。

所以暂时我不选上天堂了。

然而,我没想到,事情还没到最坏的时候。

一声清脆的玻璃碎裂声。

我家的窗户突然被砸破了。

“林嘉茉!出来!”

是个中年男人的怒吼。

“别以为我们不知道你躲在这!”

没多久,我家的门就开始哐哐响。

我躲在被子里,捂着耳朵,浑身发抖。

小鸡被吵醒了,疯狂鸡叫,有了应激反应。

我将它拎过来,打开笼子。

“小鸡不怕。”

我哄它。

“他们都是些唱歌很难听的秃毛鸡。听到你每天早上在阳台唱秦淮河,心生敬仰,要拜你为师,所以来我们家要唱给你听。你听听看,看谁唱得好听你就收哪个。”

小鸡像听懂了我说的话。过了一会儿小身子不抖了。热乎乎的小脸埋在我的手心。

生活就是这样。总是给一个巴掌,再给一颗糖。在你拆糖的时候,再在背后给你两个肘击。

这是我二十岁学到的第一课。

原来,就算我是私生女的时候,也是幸运的。

没有父母的托举,没有任何依靠和后盾,人生真正到了旷野的时候,没有清风碧树,没有诗意理想,有的只是朝不保夕,大雾重重。

雾中往往来的不是救白雪公主的王子,而是追着喂你毒苹果的后妈,比如陈鹤洋。

眼见着我家门要被撬开。

我对小鸡说,“小鸡,学狗叫。”

小鸡会学狗叫。

之前在林家大宅,林嘉恒的拉布拉多在楼下叫,小鸡就在楼上学。

那时我只觉得是双重噪音污染。

但此时此刻,在小鸡学狗叫把那些人吓走后,我只想亲亲它。

第二天。

有人轻轻敲我家门。

我从猫眼看,是楼下钟奶奶。

钟奶奶是我外婆生前的熟人,记忆里好像在我小时候总给我买糖吃。

我开门。

“钟奶奶。”

“小囡啊。昨晚都是什么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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