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天时地利人和（2 / 3）

面时，捻了一手灰。

啧，这都能活？好坚韧的男主。

“我、我没出幻觉吧？”

窸窸窣窣的声音落到耳边，她看见了一个连跑带滚、脏兮兮的方大少爷。

“呜呜，曲师……”

话还没说完，一声熟悉的脆响惹得所有太监瞪直了眼。

“呜呜？”

方少凌眨眨眼，余光瞥到她骨节分明的手停在他的下颌。

她的手很秀气，稍用力就能泛出霞色，正如现在这般，透着一抹绯意。

“把人洗净了，送到主户房里去。”

说罢，她便转身离开了。

在场的狱侍纷纷低头，这是他们能听的？在主户下令前，还有没有机会把自己戳成聋子？

“照办。”

他睨了方少凌一眼，声音轻得好似从鼻尖里哼出来的。

较为年长的狱侍似乎还从这简短的令语中回味出一丝愉意。

一定是他今天进门的方式不对。

曲清雪进去多久，沈弄就在惩妖狱外看这群人跪了多久，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监工的。

“驸马请随我来。”

二人穿过九曲廊，在七弯八绕的外廷中，终于到了曲清雪的临时居所。

据说是因她深得昭月长公主喜爱，特赐此处，好唤他近卫左右。

感情内侍都是吃干饭的，让她这个主司使作陪，确定不是三陪的陪？

她缓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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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想起对面还有一人，“你是哪位公主的驸马？”

“昭月。”沈弄扫了一眼朴素的环境，再看向病恹恹的曲清雪，“若是住不惯，我让她给你换一间。”

她支着脸，淡淡回应，“师兄，你这样我会误以为你真的受宠。”

“怎么？你也想试试？”他似笑非笑，搭在扇柄的食指有一下没一下地点着。

“不敢。”

三个人，太燃了，她受不起。

门外一阵嘈杂，没有方毅阻拦，林霁寒一路顺遂，径直坐在二人中间的位置。

“听闻丹春疫病四起，天子亲命你去探查，林大主户现下应是不得闲才对。”

甫一落坐，他便对上了沈弄关怀的目光，隐去眼底那点嘲讽，倒也算得上真挚。

“不急，我上书请了命，先行派人查清源头，再同曲主司使一道肃清。”

他不着痕迹地用余光看她，眸底的冷色淡了几分。

“辽州都快逼近丹春了，你可知丹春过后，便离宁武不远了。”

宁武城，枫州的主都，曲清雪任职的地方。

“知道。”他看向沈弄，随手倒了杯茶，指尖摩挲着茶杯，不知在想什么。

“你也明白，这只是时间问题。”

他并不在乎枫州的结局，所以在陈述可能到来的死亡时，显得十分轻松。

若是大道永远一帆风顺，秘境之主展示出的又怎会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