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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第2章(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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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抗旨是斩首的大罪。

他们姑娘短短月余就与相爱之人定终身又被拆散,被迫嫁给一个陌生人,成为国运的牺牲品。

听说新姑爷回来很少面世,爱戴着一角黑色面具遮住左眼,有传言称他相貌不佳,常年出生入死脸上有很难看的疤,难以见人。

而且这次回京虽是战胜,但也受了不小的伤,才十九岁不知会不会落下什么病根,陛下特地叮嘱免了姑爷不少接亲流程,谁也不敢闹他。

说不难过肯定不可能,姑娘不吃不喝数日,眼见着人都消瘦了不少。

直到后来太子殿下偷偷来看过,姑娘才好了些。

暮云劝慰着,“姑娘,这大喜的日子,便是不想嫁,咱们面上也……高兴一些,别让人拿了短处。”

鹿微眠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我想嫁的。”

“其实我今天很高兴。”

暮云和暮雨面面相觑,不约而同地在对方眼中看到了担忧。

姑娘都难过得说胡话了。

婚事是黄昏开始,屋外喜婆高喊一声“吉时到”,鹿微眠带着盖头出门,徐桦搀扶着她,送她出门。

鹿微眠走到门口,红盖头之下,伸过一只轻握红绸的手臂,将红绸递给她。

那只手臂衣袖是与她相称的大红水波喜纹,手背筋骨分明,交错着几道疤痕,但肤色却白净如玉,看不出饱经风霜的样子。

鹿微眠一怔,盯着那只手愣了许久,慌忙抬头。

周身被清淡冷茶香笼罩,红纱阻隔,她只能看见少年隐隐的轮廓。

她心跳有片刻的凝滞。

对方以为是自己流程错了,将红绸交给喜婆,正要撤开,忽然被人扯住袖子。

少年身形一顿,垂眸看着这个小姑娘颤着手,摩挲过他的衣襟,扶上他的手臂。

她接过红绸也没有松手,反倒顺着他的手臂,又小心翼翼地滑落到了手指。

像是在确认着什么。

但蹭得他指尖发痒。

是他。

鹿微眠虽然跟封轸接触不多,但她印象很深,他的手很漂亮。

指骨修长、骨节分明,久经沙场但却意外地白净如玉,她偶尔会贪图眼福多看两眼这双手。

他还活着。

还没有被她害死。

喜婆见状打趣道,“新夫人得带郎君拜别双亲了。”

鹿微眠反应过来,不自在地松了手。

司空府外十里红妆铺路,爆竹声开路,地上被撒了不少红枣花生糖果,京城很久没有过这么热闹的婚事了,沿路酒肆商铺的人探头查看。

四周一片庆贺声。

鹿微眠拜别双亲后上了马车,红色帘幕放下遮住了外面的喜庆光景。

队伍启程,马车行驶颠簸起来,车窗帘幕上挂着的流苏止不住的震颤。

忽然间一个小字条从摇晃的帘幕缝隙中飞了进来,正好落在了鹿微眠的手边。

鹿微眠微怔,忽然想起来前世也有这东西。

是太子托人给她递的信,说了一些表达心意安抚她的话。

还说什么让她放心,婚房合卺酒内已经给封轸放了破元散,记得不要喝龙纹喜杯。

那东西不会对身体有什么影响,只不过会加重醉酒症状昏睡不醒、无法圆房罢了。

她甚至还很默契的,在婚前也给太子准备了一封书信,出府的时候让徐桦交给太子。

鹿微眠身形僵住,对了,书信!

鹿微眠慌忙开始翻袖子,果然被她藏在了袖子夹层里。

父亲母亲临近婚期怕她闹出笑话,对她看管极严,她这封表达情意的书信一直送不出去,就藏在了袖子里,打算等着婚嫁出府那日好趁乱让人送出去。

她昨日才重生醒过来,一时忘记拆下来烧了。

怎么偏给带出来了。

鹿微眠懊恼地抿唇,握住袖口,看来只能到封府再想办法烧了。

那个合卺酒里的破元散,前世封行渊得知她心有所属不愿成婚,根本没跟她喝合卺酒,也没留在房内。

鹿微眠攥紧字条,太子是有些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鹿微眠叹了口气。

马车外,徐桦一直没等到姑娘给她递回信,很是疑惑。

她记得鹿微眠早早便说准备了回信,需要她帮忙大婚出府时送出去。

徐桦等不及,掀起帘子询问,“姑娘饿不饿,要不要吃些点心。”

鹿微眠回绝,叫她不必再问,徐桦才作罢。

当初她赶走了孙嬷嬷,留了徐桦帮她跟太子联络。

前世徐桦一直帮她给太子送信。

只是鹿微眠现在不太能确定,徐桦是因为听从了她的安排,才去找的太子。

还是她一开始就是太子安插进司空府的眼线。

如果是第一种,还算个忠主的仆。

如果是第二种,那这个徐桦留不得。

马车停在封府门口,封行渊的出身并不好,父母早亡送到京城亲戚家托孤,是寄养在这里长大。但到底是皇帝赐婚,封府里外也门庭若市,热闹非凡。

拜堂入洞房的翻覆流程走过,屋内只剩下他们两人。

鹿微眠坐在喜床边,红纱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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