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死去(1 / 3)
裴川眼底纠结,犹豫说道:“好。”
孟祈眼中划过一丝希望,以为裴川还未忘掉与自己的十多年的夫妻情分,可下一刻就听到裴川缓缓说道:
“我刚熬了一碗粥,你喝下暖暖身体吧。”
孟祈苦笑,她刚刚到底在期待什么?
“我真的要喝吗?”她注视着裴川的眼睛。
裴川微微侧身,用勺子舀起粥,眼中又承起熟悉的温柔,“我喂你,喝完早些休息。”
孟祈已然麻木,泪水划过脸颊都未察觉,只默默喝下递过来的粥,最后道:“你走吧,我想一个人呆一会。”
裴川注意到那滴眼泪,心中莫名一紧,但没有多想,像是要见什么人一样,急切起身走了出去。
孟祈瞧着总是空荡的房间,视野开始变得模糊。
裴川终是没有选择她。
在最后闭眼之际,一滴滴泪珠连续划过眼角。
最后意识陷入沉睡。
......
一缕冰冷阳光从窗户照射进来,让外头热闹的欢呼声都变得清晰。
孟祈缓缓睁开眼睛,开坛祭祀的喧闹声从窗外传了进来,更显的屋子冷冷清清。
她往书案上看去,礼服早已被拿走,上面空空如也。
估算了下时间,现在恐怕已经到了祭祀尾声,他们终于还是让梦仪在整个修真界前冒充了掌门夫人,替了她的位置,今日一过,所有人都将只认梦仪。
她慢慢下床,走到衣柜前,拿过包裹,将自己的衣衫首饰放入,慢慢整理行李。
事情到了如此地步,她不能连最后的尊严都不要,在这里等着被降为平妻。赶在太阳落山前离开宗门,或许还能给自己留一点体面。
行李很快就收拾完了,她也没想到成亲十年,自己竟然连衣服也没几件,衣柜里多是她做给裴川的衣物。想来也是,这些年她眼中全是裴川,都没怎么顾着自己。
接着她走到书案前,从角落里拿出一个木匣子,打开后是一摞一摞的书信。
这是她与裴川成亲前往来的书信,总总有二百三十封,她以前总宝贝的收起来,将它视为她和裴川之间最美好的回忆。
现在故人心已变,这些竟然开始碍眼起来。
她苦笑着摇摇头,拿起其中的一份,慢慢放到了炉子中,原本快要熄灭的炉火瞬间窜出,吞没了书信,生成一股黑烟。
接着,再一封,又一封。
只有窗户透光的寂静屋子里,燃烧的火苗越来越大。
等最后一封落入炉子中,外面突然传来了一身惊喝。
“你在干什么?!”裴川冲进房间大声说道。
他的眼中尽是不可思议,从没想过孟祈能把最为爱护的书信就这样烧掉。
孟祈看着他的眼神也不似往日深情,而是一片冰冷,他这才意识到,孟祈知道了关于梦仪的事。
孟祈没有转头,依旧看着燃烧的炉火,“做个了结罢了。”
她没想到,这些人来的竟然这么快。
她对裴川说道:“将和离书给我,我就下山去,此后你我再无关系。”
裴川双手不知为何开始颤抖,“既然你知道了,那我便直说了,我绝不会放你下山,你一个不能修炼的凡人怎么能做我天下第一宗门掌门的妻子,能做平妻已然是修来的福气,你莫要不知足。”
“这福气,我承受不起。”孟祈回道。
门外头,孟祈的师门众人也一个个来了,像是来做说客。
孟祈往日的师父慢慢走了进来,具有压迫力的站到了她面前,“你怎敢烧这些,女德何在?!”
孟祈看过去,在她的记忆里,以前的师父项方慈祥柔和,和现在的苛刻冷漠完全不同,好像是从她将灵根挖给裴川那一天开始变的。
从那一天开始,她就很少和师父说过话了,每次她前去拜访的时候,师父总是背过身,冷着脸直接摆手让她走。她以前总是以为师父是生她挖灵根的气,直到昨晚才慢慢明白,师父只是嫌她是个没法修炼的废物,不想和她多说而已。
孟祈机械麻木回答师父,“事到如今,和离也算给彼此一个颜面,还请师父成全。”
“混账!男人有个三妻四妾再正常不过,更何况裴川是我御光宗掌门。”项方怒喝道,他不能忍受一个女人在这种时候闹事,扫大家的兴事,“你现在一介不能修炼的凡人,能做御光宗掌门的平妻已经是天大的福分了,你竟然还不知足。”
孟祈明白了,他们似乎都已经忘了裴川的灵根是谁挖给他的,也忘了他们这么多年的情分,所有人都觉得她是凡人,不配。
“是,我不知足。”孟祈索性怼了上去。
“啪~”项方一个巴掌甩到了孟祈脸上,“贱妇!”
孟祈侧过脸去,咽下泪水。
师兄庞天华也站了出来,劝孟祈,“孟师妹,你别嫌师父打你,男人再娶是最正常不过的事,你要识大体,梦仪是你师妹,你也应当体谅。”
孟祈突然想起以前的师兄最为爱护她,不知道什么时候,竟然也变成了护着梦仪的样子。
梦仪:“师姐,我不是故意要和你抢师兄的,你要是不愿意,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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