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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野明美将诺尔送回了公寓,后者安安静静地走下了车,女人只好摇开车窗,笑着跟诺尔告别,随后道了声再见便转头开车离开。
诺尔站在原地看了片刻,转身向公寓的大门处。
先是莫名就成了自己属下的那两位卧底警察,随后是明显跟自己有瓜葛的FBI,紧接着怎么看都不是偶遇的其他警校组,再然后是对自己态度明显异常的实验人员,现在更是装都不装了,不相干但重要的人物做成一团拉自己吃饭,而接下来,下一位属下的位置都被预定了。
站在自己暂住的公寓门口,诺尔垂下的手不自觉摩挲了一下衣摆,他一般是不会随身带钥匙,丢失的概率太大他也不像每天回睡觉的地方还要钻窗敲门,所以一般随手塞在无人使用的信箱夹角处。
信箱被动过啊。
诺尔站在门前,思绪漫无目的地飘着。
到底从什么时候开始,所有重要的角色恨不得在一集内轮番登场着,就像文笔拙劣的作者想要快点开展故事,不顾逻辑地让所有人物迅速过一遍,却导致读者连人物都还没认全,跟阅读流水账单看着主角跟一大堆人互动着,不明缘由,莫名好笑。
他抬手握住门把,难以判断那一片温热是午后阳光的烤炙还是有人残留的余温。
有种......莫名着急的感觉?
诺尔拧动了门把手,并不意外没有上锁。
像是有人即便已经努力克制了,但还是急不可待地将一些筹码亮出来,像是不再快一点,就会发生什么无可挽回的事情。
他推门而入,屋子里没有开灯,但午后的阳光没有窗帘的遮蔽轻松撒了进来,散落在那双温和的蓝紫色双眼里。
明明是看上去这么淡定的人,到底在焦急什么?
“回来了?新买的海鲜必须要快点塞进冰箱,所以我就直接进来了。”他看上去并不意外的样子,还补充解释了一句,“我之前问过你钥匙的位置。”
诺尔依稀想起来这件事,但没有记错他回应的应该是一句“你猜。”
显然,对方轻松猜到了。
“带海鲜干什么?”
“你要吃吗?”对方从容不迫的样子就跟套在身上成了皮囊一般,让人怀疑自己的推测是否靠谱。
“我现在不饿,你应该知道的。”
“那可以晚饭吃,不过有些食材处理起来有些麻烦,需要提前开始弄。”男人依旧是一副坦然自若的样子,也丝毫不觉得自己带着一袋子海鲜直接进了上司家里一副准备做菜的样子有多么的奇怪。
“诸伏景光,”
真实的名字从少年嘴里缓缓吐出,一双灰绿色的眼睛冷冷地看过来,让人觉得异常陌生。
诸伏景光如此想道。
说起来好笑,前世这个孩子并不会叫自己的名字,而是执着于小光这个以夏川光这个假名为基础的称呼。
不过想来夏川光这个名字是对方取的,应该很喜欢吧,这次正好需要对身份进行些伪装,索性在组织的假名也被他换成了这个,不过可惜,还没被叫过。
“你到底在急什么?”这道质问异常平静,平静地拷打着诸伏景光的内心。
着急什么啊?
他在心里苦笑着,着急一旦晚了一步就又留给自己一封冷冰冰的遗书,一叠组织的机密情报,再然后是一座空荡荡的坟墓。
他自然能意识到自己的心态问题,再细密的布局也掩盖不住过于急切的行动,生怕自己又晚了一步,而随后他又意识到更加令人焦虑的一点。
诺尔无法信任他。
他理所当然地认为自己会被信任,但这建立在前世他们相处了四年之久的前提下。
然而前世能被如此信任是因为诸伏景光,准确来说,是吃下了A药变小名为夏川光的存在以完全无害姿态相处了四年,他下意识地认为对方应该对自己的态度如前世一样,却不想现在的自己怎么看都是冲着情报蓄意接近对方的人。
会跟自己去吃饭甚至默认了自己入室,这些看似地信任不过是因为没有什么好损失的了,就跟他能允许组织在他身上做得那些伤害一样。
他原本抱着先不管无论如何把人从组织里带出来治疗好身体再说,却某一刻突然意识到,他的行为是否与组织有些相像?
而诺尔为了逃出组织的掌控曾做些什么?
“我以为你会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现,诺尔。”诸伏景光的话甚至带着微不可察的欣慰。
“你想要我做什么,可以直说吗?”即便被叫出真名,对方面色也是那样波澜不惊,温和的模样仿佛焊死在了脸上看不出来什么真实。
“准备把你带走......”非常坦诚的答案。一个
“监狱吗?”诺尔直接打断道,“直说不好吗,听上去管饭的样子我或许能接受?还是说实验室?”他后半句只是单纯为挑衅,前半句却可以说是真情实感。
“听上去你好像都不介意,不害怕?”诸伏景光眯起眼睛,看着少年问道。
“习惯了。”
不,你害怕,痛苦是不会被习惯的,缠满着绷带不想去看自己,讨厌白色的衣服,害怕饿,但也害怕自己一个人,你想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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