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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第 2 章(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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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风吹过落叶,在地上刮起一阵璇儿,院子里屋内传出一声呜咽,打水回来正巧听到声音的冬梅快步跑入屋子里从查看里面的动静,看到谢朝朝完好无损只是面上有些残存的痛苦方才松了一口气。

她用手抚上谢朝朝的额头,看了两眼谢朝朝的面色发现并无大碍,方才放松了心情语气关切询问:“小姐,今日可有不适,要不要奴婢再去前院请大夫过来瞧一瞧?”

听闻前院几个字,塌上貌美的女子面色僵了僵,似是这句话勾起了她痛苦的回忆,丫鬟疑惑不解,却没有开口问,自打昨日小姐醒来,神色便有些恍惚,问什么都不曾回答。

在王府的时候,谢朝朝被关在幽兰院,每一次沈辞暮要过来的时候,看守她嬷嬷便会提前来传话。

嬷嬷尖锐冰冷的声音不夹杂一丝感情:“王爷在前院,马上要过来了,你且准备好。”

每次沈辞暮过来,总是不能好好相处,说不了几句话便惹了沈辞暮的不喜,而后便是在床榻上的磋磨。

沈辞暮体型太大了,每一次塌上之事对她来说都是一场噩梦,谢朝朝转动眼珠看了看神色担忧的冬梅,心微微放了下去,好在彻底不同了。

她看向冬梅:“伯母可愿意见我了?”

谢朝朝眼中有些希冀,她口中的伯母是这侯府的主母王氏,昨日她让冬梅带话要见王氏一面。

冬梅作为谢朝朝的心腹丫鬟,在这上京唯一信得过的人,自是知晓自己主子与王氏的过节,昨日见谢朝朝一反常态主动求见王氏,只以为是病中糊涂,不料主子今日还提起,当真是有些不对劲,回想起昨日的异常,冬梅心底忧虑更甚。

谢朝朝昨日便醒了过来,看见本该早已经在宣平二十年便已经死了的冬梅出现在眼前被吓得不轻,以为见了鬼。

冬梅是谢朝朝从巴州带过来的丫鬟,自小便跟在谢朝朝的身边,虽然名义上两人是主仆,实际上却情同姐妹,更是因着谢朝朝性子软弱,对于冬梅多了几分不该有的依赖。

何时见过谢朝朝这样怕自己,冬梅也被吓到,忙不迭的去请了大夫,待大夫来了诊断说谢朝朝只是高热过后有些惊厥分不清梦境和现实方才让冬梅松了口气。

看着仍旧如昨日一般呆呆愣愣的谢朝朝,冬梅面上的忧虑再遮掩不住,往日小姐并非未曾生过病,但从未如这一次一般,连连做噩梦被惊醒。

冬梅弯腰像是哄小孩一般:“小姐,梦中梦到了什么都不要害怕,奴婢陪着小姐呢?”

只是在话说到侯府的主母王氏之时,冬梅的面色犹豫起来。

自从昨日谢朝朝稍微清醒了些后让冬梅去王氏的院子中递话,想要求见,冬梅不仅没有见到王氏的面,只得将谢朝朝的意思给了近身伺候王氏的嬷嬷。

且已经快要过去了一日,都还未曾得到回话,恐怕是……

看着冬梅的神色,谢朝朝虽是不聪慧,却也明白了几分,恐怕是王氏不愿意见她。

侯府主母王氏素来对人宽和,谢朝朝为何会触怒了王氏呢,这得从头说起。

宣平十九年的春日,她的兄长在书院得罪了县令的老来子,身为县丞的父亲为了讨好县令,要将她送给年逾五十的县令做填房。

她自是不肯,自来就疼爱她与兄长的母亲也是极力阻拦与父亲闹僵。

可父亲却始终没有松口,若是因此事彻底得罪了县令,不仅仅兄长的书读不成了,父亲的官职也保不住,一家子便会在巴州待不下去。

县丞这个官职是父亲好不容易得来的,他轻易不会放弃,更何况是为了个他不重视的女儿。

得知这样的结果,谢朝朝的兄长谢朝霖自责的抬不起头跪在谢朝朝的院子里恕罪,谢靖后院里的其他姨娘与兄弟姐妹纷纷上门劝谢朝朝认命。

她们都不想被牵连的丢了现在的日子。

就在谢朝朝熬了两日坚持不住各方的逼迫要认命的时候,上京侯府每年都会来的仆人到了府上,事情便是在这里起了变化。

谢靖与昌平侯谢献是隔了一房的兄弟,因幼时与谢靖一同长大进学,即便是后来二人入仕境遇不同生分了许多,谢献都还是会每年派奴仆送一些巴州没有的物件儿到谢府。

便是这个时候,谢朝朝的母亲刘氏起了心思,想要将谢朝朝送到上京避难。

刘氏与谢朝霖两人在书房中劝了谢靖许久,说以谢朝朝的美貌到了上京定然能说一门比县令更有权势的亲事,到时候说不定借着女婿的助力还能将外放了许多年的谢靖调回上京。

有可能被调回上京这个说辞说动了谢靖,他松了口,却也只给了谢朝朝一年的时间,若是一年她还未能在上京找个有权势的夫家嫁出去,便要回到巴州老老实实给县令当填房。

而这期间,为了不触怒县令,谢朝霖也不再能去书院。

肩负着终身大事与兄长是否还能继续读书的担子,谢朝朝踏上了去上京寻夫家的旅途。

初初到了上京,谢朝朝本也是安分守己等着王氏出面给她说一门亲事,可惜左等右等,等了快要半年也没有等到什么动静。

逐渐心急的谢朝朝病急乱投医,听闻了在上京唯一结交的好友安平伯府庶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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