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怪梦(2 / 3)
,望向方才用来关花盆的房间,“声音是从那里传出来的。”
卢俊青回过神,仔细聆听,才发现果然是花盆在叫。
不仅如此,花盆似乎还在不停地挠着房门,只听门板“刺啦”作响,刺耳的声音在冷风中一阵阵地回荡,使得氛围更添了几分诡异。
“花盆战斗力好强啊。”郭锦苔惊叹,“房门听起来都要碎了……”
“这破猫!不行,这次我一定要教训它!”卢俊青本就心绪不宁,此时越发地恼怒起来,起身就要往房间去。
“等等。”师蓬蓬拦住他。
“怎么?”卢俊青问。
师蓬蓬指了指供桌:“你看。”
卢俊青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去,只见他刚才插下去的三柱清香,此时突然猛烈地燃烧起来,白色浓烟升腾而起,和漫天飞舞的金箔火纸一起在半空中打了个转,随后慢慢地飘向花盆所在的房间。
卢俊青不解:“这、这是什么情况?”
“荡荡游魂,何处留存。”师蓬蓬眉头凝起,“板砖的魂魄,似乎就在那里……”
卢俊青一愣,随即狂喜:“板砖回来了?”
“不是。”师蓬蓬摇头,这正是她最疑惑的地方,因那魂魄并非受感召而来,反而像是……从一开始就在这里的。
可是这个屋子里,千真万确没有任何阴物的痕迹。
白烟、火纸和符灰还在不断地往房间的方向飞去,花盆的叫声越发刺耳,仿佛在宣泄着极大的不满。
师蓬蓬给了卢俊青一个眼神:“先把花盆放出来。”
“哦哦。”卢俊青慌忙小跑过去,刚把门打开,花盆立刻大叫一声蹿了出去,吓得他猛往后退了两步。
好在花盆并没有伤他,而是飞快地跑到客厅,一个借力蹦到供桌上,仿佛发了狂一般,对着一桌子贡品疯狂地撕咬起来。
卢俊青又惊又急:“花盆,你干什么——”
花盆对他的话一如既往地充耳不闻,它力气极大,只听“丁零当啷”一阵响,大半的贡品已被扫落到地上,满室狼藉。
郭锦苔也是一声“卧槽”:“这猫怎么这样啊!板砖的法事算是完了……”
师蓬蓬却并不如他们两人激动,甚至还站远了一点,静静地看着花盆在供桌上横扫一切。
她注意到,在花盆跑出来以后,白烟和纸灰就不再往别处飘飞,只绕着供桌打转。
准确来说,是绕着花盆打转。
难道……
卢俊青先前关于花盆的话一句句浮现,蓦地,一个古怪的念头冒了出来,一切吊诡的事情似乎都有了解释。
师蓬蓬抬头叫卢俊青:“小卢,你叫它的名字试试。”
“花盆?”卢俊青莫名,“我一直在叫它啊,你没看它都不理我……”
师蓬蓬:“不是,叫板砖。”
“啊?”卢俊青更加困惑,但很快像是明白了什么,怔怔地看向还在发狂的花盆,抖着声音喊,“喂,板砖,是你吗?”
声音落下,花盆的动作骤然顿住,仿佛电影里被定格的画面。紧接着,它身上的花色飞快变换,褪成泛白的玳瑁色,直到完全成为照片上的板砖的样子。终于,它缓缓地转过身来,碧绿的眼睛滴溜溜地转动一圈,这才“喵呜”一声,扑到卢俊青的怀里。
“唉哟。”这猫实在不轻,卢俊青被撞得一个踉跄,连忙抬手托住它。
板砖两只前爪搭在他的肩膀上,脑袋亲昵地蹭着他的下巴,与先前高冷的样子判若两猫。
“板砖,真的是板砖!”卢俊青又惊又喜,更多的还是迷惑,“这这这、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师蓬蓬走近一步,捏诀点在板砖的额间,板砖睁着眼睛看她,轻轻叫了一声,到底没有躲开。片刻,师蓬蓬彻底肯定了自己的猜测,道:“板砖已经有了气候,本来和你家的缘分该尽了,但应该放心不下你,所以又跑了回来。”
郭锦苔蚊香眼:“听不懂,能不能中译中一下?”
师蓬蓬:“简单来说,就是板砖快要成精了。”
所谓物老成精,动物亦然,板砖作为一只长寿的老猫,显然也开了灵窍,有了成精的机缘,想要进一步修炼,便不能再与凡人生活在一起,所以板砖假死离开。
但在离开后不久,它又感知到了卢俊青会有危险,想是放心不下,奈何它与卢俊青缘分已尽,不该再有牵扯,唯一的法子,便是耗尽仅有的一点修为,换了个模样,专程回来救下卢俊青。
“花盆”会在那个雨天从路边跑出来抱住卢俊青的小腿,不是偶然,正是为了阻止他从那个危险的花盆下面经过。
但板砖这样做毕竟有违天道,折损了修行,所以需要卢俊青再次认出它来。
“这其实也是一种‘讨口封’。”师蓬蓬说道。
在民间传说里,动物在获得一定道行后,就会向人寻求“口封”,由人赋予它们某种资格或能力。
最常见的就是黄鼠狼,它们“讨口封”的方式是直立起身子,头戴草帽向路人询问:“你说我像不像人?”如果路人回答“像”,它们便能修得圆满,化出人身。
而板砖讨的“口封”,便是由卢俊青喊出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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