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秘密(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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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周过去了,韦绎每天都回到姜海绮的班级上走一圈。表面上说是找安泽聊天,实际是想知道姜海绮有没有来上课。

“我看着她家这几天都亮着灯,应该是在家的。”安泽站在自家阳台上,指了指姜宅,“你看,现在就亮起来了。”

韦绎望着那扇窗户,想着里面的人到底是以一种什么状态在度过每一天。

“是不是应该去敲一下门?”韦绎转身,背靠着围栏,“应该去问一下。”

这一回,安泽没有调侃韦绎语气中明显的关心,则是拍了拍他的肩膀:“我觉得现在不要去打扰比较好。这种痛苦是什么安慰起不了作用的。”

似乎是这个道理。

但完全不管……韦绎做不到。

第二天,他吃完早餐,骑上自行车来到经常去的一家照相馆,对老板晃了晃手里的信封:“李叔,帮我把这张底片洗一下。”

“你可是好久没来了。”李叔从饭厅走出来,手里还捧着一碗白粥,“什么照片?”

“一个朋友的外婆。她最近有些事儿,我就想着帮她洗一张出来,再过塑一下。”

“行吧。放这儿。一个小时后过来拿吧。”

走出照相馆,他又来到附近的小吃店,要了一份鱼丸和煎饺,又打包了一份一样的,骑上车来到姜宅大门前。

只是紧闭的大门似乎没有想敞开的意思,他往后退了两步,透过围墙看向姜海绮房间的窗户,思索了一会儿,喊了一声:“姜海绮,你在家吗?”

无人应答。

他只能把早餐挂在牛奶箱底下的小篮子里,随后骑上车再次返回照相馆。

恰好李叔从暗房走出来,手里拿着照片,神色略显意外。他把照片递给韦绎,试探道:“这是……那起案件里的人吗?”

韦绎有些意外,不知为何李叔会知道姜婆的长相。

“就那个县城晚班的记者爆出来的。老人生前照片没有打码。”

县城晚报?

他紧握拳头,眼前浮现之前张晓站在班级中胡说八道的模样,心中又燃起了怒火。

见韦绎表情不好,李叔也没有多说什么,拿着照片走到过塑工具前,把照片处理完递给眼前的少年。

“多少钱?”

“不用了。”李叔沉默了一会儿,“就当是做善事了。”

**

晚上八点,姜海绮终于走出姜家大门,眼神落在小篮子里早已经冷掉的鱼丸汤和油条,心里划过一丝暖意。

她把食物取下,拿进屋里,没过多久又走了出来。独自一人前往S县城的五金一条街。

一个多小时后,她拎着两大袋工具,瞧见正往自家张望的韦绎。

她停下了脚步,静静看着眼前的人不停跳起,似乎在查看屋内的状况。随后,少年懊恼挠了挠头,把手里的东西往外套内衬口袋里一塞,往后退了几步,做了个助跑的动作,三两下就登上了围墙。

只是刚踩上围墙,余光就瞧见了不远处的自己。

少年吓了一跳,急忙跳了下来,一路小跑到自己面前,脸上还有未散去的尴尬。

姜海绮只听他说了一句“我见你家里没灯光,还以为你出了什么事情。一时间有些着急。”

屋里还是往常的样子,并没有因为姜婆不在而变得不一样。

姜海绮把手里的东西放在地上,第一次对韦绎提出了请求。

她说:“韦绎,你能帮我个忙吗?”

“当然可以。”

“我想请你,把我从你的回忆里删除,永远不要记得我。”

**

韦绎不知道那一晚,他是怎么走出姜家的,只觉得她为什么要对自己说这样的话呢?

难道,大家不是朋友吗?

**

姜家客厅又恢复了以往的平静,姜海绮站在原地,许久都没有动作,看着像是在跟所拥有的一切做告别。

这个晚上,姜家灯火通明,每一个房间都亮堂堂的。

在电钻与锤子的响声中迎来了鱼肚白的天空,混合着S县城有史以来的最低气温与浓雾降临。

此时,姜家大门开启一个人大小的门缝。黑色的身影从里走出,她背着双肩膀,手里提着一个棕色行李袋,帽檐压得很低,消失在浓重的大雾里。

**

“然后呢?那个同学又再次出现吗?”田思媛看着安泽,“不会一直都没有出现吧?”

“一直都没有出现。”安泽摇了摇头,“其实我也挺好奇的,她到底去了哪里。那天晚上到底在家做了什么东西。”

随后,安泽看向对面的韦绎,试探问道:“你知道吗?你那天晚上不是给她送照片去了吗?”

“不知道。”说完,韦绎放下筷子,似乎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

“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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