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一剑问道叩天命(一)(3 / 3)
月一对比,实在不算良师。”
顾子野听出言外之意,指着筠泽道:“敢情老七你把我们几个招呼来,是给你提前练习?”
“怎么能怪我?我可是连苍流殿都回不去,徒弟大了有自己的想法,我这个做师尊的也只能听从了。”
顾子野细细数来:“先斩后奏带人回山,闯阵灵,把你这师尊扫地出门……啧啧,不愧是你的徒弟,一脉相承的无法无天,毫不意外。”
筠泽:“……”
“只是这祁桑究竟是承着憬月的性子,还是祁若瑜那为所欲为的作风……哦,仰灵峰约莫要再塌一次。”
“……”
顾子野接着道:“提起祁若瑜,他这月川剑君可是在玉京十二楼关禁闭关了十年,这个好消息不传信给他?”
奕初妤替筠泽说了句:“缓缓,要是被他晓得这孩子重伤一事,他若闯出玉京来我陆吾,这禁闭的期限不是又要加上个十几、二十年?子野,你总是爱看热闹。”
顾子野挑眉,不打算放过这难得戏弄小师弟的好机会,转而道:“那么,沂风和慕笥久呢?”
筠泽默了一瞬:“……”
而后,越发沉默:“……”
瀛昼在撤下水镜传影前,饶有兴致地道:“再说下去,小师弟可要拔剑了。”
“欸欸欸,他这乘易巅峰的修为还是留给对渊罅拔剑吧,四师兄我先走一步。”
顾子野动作夸张地摆了摆手,而后便化作剑光离开。
在谈风濯离开后,奕初妤也和谢辞玉一并起身。
一众人各有要事,来得齐,倒也走得快。
原地只留下一言不发的乘豫舷和筠泽。
乘豫舷见筠泽没有要先行一步离开的打算,挥手收了煮茶的一应用具,只道:“放心罢。我也不信那谶言……”
在他心里,故羲城的那一战,陆吾长老十不存一,就连师尊也折剑永远留在那里……这又何尝不算大劫呢?
难不成真要悬圃倾落,天衍剑断,才算得上一句大劫吗?
他自嘲地道了句:“师兄我还不至于对一个乾元境的小姑娘做什么。可小筠,覆巢之下无完卵,陆吾与命无咎有此一战,她入陆吾,是被牵连还是如何——只盼你不会后悔……
“欸,九死不悔,多好听的说辞……只求师兄我的埋骨之地离师尊近些好啊。”
言罢,人影消失在原地,没给筠泽多言的机会。
筠泽静立良久,重昼剑鸣不止,是他的心久久未能平静。
风中卷散一句若有似无的叹息。
“师尊,我、我和师姐师兄似乎跑不出这场暴雨了……”
所以才期待着自己或许能为谁遮一遮这天命倾覆下来的暴雨,他是否在自不量力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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