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023旧相识(2 / 6)
,立刻有内侍撤下原来的杯子,换上了三个大口径的,并全部倒满。
“往日里你号称千杯不醉,三杯小酒而已,三弟不至于连这点面子都不给朕吧?”江决道。
江洄体内的高热越烧越凶,思绪有片刻的恍惚。
他身形微晃,落在江决眼中,引得对方一阵快意。
原来只是在强撑吗?
江决的神情更加松弛愉悦,他还当江洄真是铁打的,看来那五十脊杖管用得很,不仅教他尝到了痛楚,还让他学会了驯服。江洄又晃了一下,高挑的身形忽然倒下,他单膝支地,脸色青白,艰难地维持着最后的颜面。
凌之妍心口重重跳了一下。
刚想做些什么,便听头顶 把娇柔的声音道:“圣上这是在欺负三弟了,哪有敬酒的人坐着,叫宾客自己喝的道理?臣妾自认酒量尚可,不如让臣妾敬三弟吧。”言罢,她浅笑靥靥,端起了江决的酒杯,来到江洄面前。
“江庶人,圣上赐酒,还请您恭敬饮下。”
史语蓝给内侍使了个眼色,内侍立即会意,几个人按住江洄,打算强灌。
“不可!”凌之妍猛地扑了上去。
她也不知道自己哪来的力气,一把夺过了托盘上的酒杯,急切道:
“圣上皇后恕罪,夫君他思念家人,伤还没好透便日夜兼程赶回了帝都,实在不能喝酒。
“求圣上皇后开恩,准许民妇替夫君饮下,以表我二人恭贺圣上皇后大婚之心,愿圣上皇后永结同心、早诞贵子!”凌之妍不敢停顿,举杯便大口灌下。
后换上的玉杯口径很大,一杯抵上寻常五杯。
冷酒极烈,一路卷过凌之妍的喉间心口,直灌入空荡荡的胃袋,引起大片烧灼之感。
她喝完一杯,将之倒扣在托盘上,又端起下一杯道:
“我们夫妇来得晚,该罚才是。”
她再次举杯,烈酒入喉,被辣得逼出了眼泪也不敢停。
“咳咳……”凌之妍灌下最后的酒,克制地咳了两声,伏跪在史语蓝身前,“求圣上皇后开恩,民妇已经喝了,莫要再强求夫君,他身子真的受不住。”“提起来。”
她话音刚落,头顶的女声便冷冷道。
紧接着,凌之妍被一股大力揪住后襟,提到了跟史语蓝相当的高度,但她还没站稳,啪啪两下凌厉的掌风,立刻将她的脸扇肿了。“贱妇,圣上赐酒,是你能喝的吗?”
史语蓝冷眼瞧着被掌捆的女人,阴沉道。
“皇后恕罪。”
说话的却是江洄,他喘着粗气,被人按着起不了身,沙哑道:“拙荆不是有意冒犯,若有冲撞,是洄管教不严,殿下罚我便是。”史语蓝冷笑。
江洄身份特殊,她自然不会拿自己的恩宠去赌。
但凌氏女只是个没根基的贱妇,就算弄死了,江决也不会把她如何。她对执刑的女官使了个眼色,回过身,淡淡道:“此妇出言冒犯圣躬,拖下去,赐杖杀。”
“住……”
“住手。”
江决不知怎么时候走了过来,一把抓住押着凌之妍的女官,把她甩到了一旁。
“圣上?”
史语蓝吃惊地上前,却也被江决一把推开。
她一个踉跄,难以置信地看向戴九爪金龙冠的男人。“你,没事吧?”
江决盯着眼前的人,只觉时光飘忽,有些分不清当下。
凌之妍拉紧被扯松的衣衫,谨慎地后退一小步,敛首道:“回圣上的话,民妇没事。”江决却不放过她,激动地又逼近一步,一把捏住了她的手臂:
“你叫什么名字?”
“我,我叫凌之妍,是……江洄之妻。”
陌生男人的气息突然逼近,凌之妍难受地要往后逃,却又被捏住了另一条手臂,她只能徒劳地强调起自己的身份。江决却仿佛没有听见,又逼问道:“芷郡凌氏么?你……可尝来过都城?”
“没有。”凌之妍慌乱道,“民妇从来没有来过都城。”
欺君是死罪,但她管不了那么多了。
她不断挣扎躲避着江决的气息。
“胡说!”江决低吼,“庆安元年,绎山脚下,英萃宫中的赏花春宴,你……不记得了?”他原本极其激动,可似乎意识到了什么,那声音低了下去,最后的问句中,甚至多了一丝丝委屈。凌之妍趁机挣开了他的双手,身子撞上了背后的矮柜,再无退路。
“圣上,”一只手忽然挡在了她的身前,江洄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挣开内侍,站了起来,他有些吃力的样子,但坚定地将凌之奸拨到身后,“圣上恕罪,拙荆一直住在乡下,不懂规矩。”
江洄垂着眼眸,对江决道。
江决眼中爆出血丝,一把抓住江洄的肩膀,也想将他推开。江洄没有让,他一再施力,虚弱的身子却仿如磐石,纹丝不动。
“皇兄,罪在臣弟,求您……放过她。”
一声皇兄,狠狠打在了江决心上。
他忽然锐利地扫过在场所有宫女和内侍,包括愣在一旁的皇后史语蓝。
“英萃宫中春猎十数日,来来去去的士族女儿众多,若是有人冒犯了皇兄,想必也只是与拙荆有几分相像,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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