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情生情灭(三合一)(6 / 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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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他一个人回了院子,站在门口,一直等到入夜,才看见崔善善披星带露地回来。他阴森森地凝视着崔善善,眼神中携着浓重的寒郁之气。
“师兄,你为何站在门口呀?”崔善善笑着问他,“可是在等我?”
少年等了大半日,终于又听见这一句师兄,心中忍不住发酸:“你今日同苍宴都讨教了什么问题?”
崔善善将自己的手记册子摊开给他看。
蔺玉池只扫了一眼,便忍不住继续开口:“我先前分明同你说过,这些东西我也可以教,你为何不先问问我,崔善善?”
崔善善眨眨眼,似乎有些无措:“我……”
蔺玉池见她这样心虚,更是往前逼近一步:“就因为我不愿意同你那样共修,你便要去寻他,是否因为他愿意与你共修?你们都做到哪一步了?”
崔善善疯狂地摇头摆手,开始为自己辩解:“不不不,师兄,你想多了,苍宴师兄不是这样的人!”
见她竟还在为别人辩解,蔺玉池心中怒意越发汹涌。
他正待发作,崔善善便主动牵上他的手,问他:“师兄,你到底怎么了?”蔺玉池垂首睨着她,忽然闻见她身上有一股陌生人的气味,顿时使他更加难受了。他抽开自己的手,漠然地对她说:“你身上很臭,先随我去浴间。”说罢,蔺玉池便拉着她要去浴间,崔善善啊地疑惑了一声,随后闻了闻自己的衣袖与衣襟。
“没有味道呀,师兄?”
可是直到她一路被蔺玉池拉到他的居室,又被他拉着走入浴间,崔善善才发觉出来蔺玉池究竟是哪里不对。她咬着唇,扯住蔺玉池的衣角,忍不住问他:“蔺玉池,你是不是吃醋了?”蔺玉池睨着她,瞧着她喋喋不休地说着一些漫无边际的软话企图让他消气,心中更是觉得崔善善无比可恶了。
他问:“若我说是,你是否日后就不会去寻他了?”
崔善善没有点头,只小声道:“苍宴师兄只是临时教习而已,平日里我也没有机会见到这等人物。”
蔺玉池当了数十年天之骄子,听见她用这般语气评价一个哪里都比不上他的人,心中更不是滋味:“我到底何处比不上他了,崔善善?”他的语气很冲,崔善善怔然抬头,少年报复性的吻便来势汹汹地朝她覆下。
“唔.……”"
水汽氤氲的浴间里,少年将她抵在角落一隅,啃咬的力度没轻没重,崔善善呼吸不畅地扬了扬下颌,不一会儿便难受地小声啜泣起来。
片刻之后,瞧见崔善善眼中那点儿迷蒙的水光,少年才松了气力,用自己的额头抵着她的额,低声问她:“怎么都亲了这么多回,你还是学不会换气?”“就这样,还想与我共修?”
崔善善沉默了许久,方十分委屈地开口说:“是你先欺负我的。”
“就因为我那日推开了你?”
崔善善不说话了,她用袖子擦擦眼泪,又看见蔺玉池埋首靠在她颈侧,炽热的呼吸规律地喷在肩窝处,微微发痒。少年纤长的睫毛一下一下扫着她的颈,好似某种小蝴蝶。
崔善善咬着牙,感觉自己的心跳也在一点点加快。
两个人谁都没说话。
许久,少年的声音变得平静,却多出了几分携着哽咽的沙哑:“有没有人同你说过,你真的很过分,崔善善?”一丝丝温热的水液被少年轻蹭于她肩颈之上,湿漉漉的,崔善善呼吸一滞。
她僵硬地伸出手,环抱住蔺玉池,手掌拍拍他的肩头:“对、对不起,师兄,你不要哭。”少年咬着牙,眸光沉沉地抬起头与她对视。
他那双黑白分明的眼里似乎装着百千万种复杂的情绪,叫她压根看不透。最后似乎是下定了某种决心,又好似破罐子破摔。蔺玉池拉着她的手一紧,胡乱地将她扯入了身后的浴池之中。
一瞬间,所有的爱恨与礼教在顷刻之间翻涌、颠覆,痴缠。少年的动作笨拙且生涩,却怀着无比赤诚的热烈情意。这股陡然滋生的爱意,似乎是对她的?崔善善颇有些晕晕乎乎地想,想了半日,都没想明白个中缘由。
她微偏过头,少年便趁机恶狠狠地咬上她的耳垂,恨声道:“你可知炉鼎是天底下最见不得光的关系,崔善善?”
少女鸦睫尽湿,眸光涣散着摇头。
迷迷糊糊之中,她听见少年断断续续地开口对她说:“日后,你我之间的关系,不准说出去,更不许告诉世上任何一个人,否则,杀抑或死,你选一个。”她点点头,轻颤着眼睫,落下数滴滚烫的泪,顺着面颊隐秘地滑落。
不知过了多久,少年伸出手,替她揩去眼泪,而后紧紧抱着她说:“崔善善,你要永远对我好。”
“崔善善……”
心间淅淅沥沥地下起了雨。再也回不了头了。崔善善叹息一声,偏过头,轻轻地应了他:“嗯。”
入夜,皎然的月色透过窗棂,影影绰绰地落在床帐周遭。
两个原本无依无靠之人,相互依偎着入眠。
然而少年觉浅,才睡了不到两个时辰,便已经醒了个彻底。
他睁开一双浅金色的竖瞳,定定凝望着眼前仍熟睡的少女。
片刻后,少年将自己的额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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