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4 德化诏狱拉拢言官 汉王提请迁移瑞藩(2 / 3)
事,宵衣旰食、殚精竭虑,是何等辛劳。尔等不思体恤君父,反而屡加刁难,岂是人臣所为?”熊开元与王德化对视一眼,也不答话。少时,梁清宏亲自端着茶水点心走了进来。王德化只略抿了口茶水,便继续责骂。骂了半晌,才吩咐道:“梁镇抚,请把姜埰提到这间牢房来,以后把他们两个关在一起。敢忤逆圣意,还想住单独的牢房,哪有如此美事。让他们两个相互监督、相互警醒。给他们纸笔,什么时候想明白了,什么时候上书向皇爷悔罪。”梁清宏连忙领命,王德化气呼呼地出了诏狱,来到骆养性书房。骆养性亲自将王德化迎入,笑着劝道:“督主莫跟那帮人置气,气坏了身子可是不值当。卑职亲手泡了督主最爱的普洱贡茶,您来尝尝看。”骆养性出自锦衣卫世家,父亲、曾祖都执掌过锦衣卫。对于吃喝玩乐,自然在行得很。王德化接过茶水,品了一口,然后叹道:“茶是好茶,水是好水,差事也是真难当啊。”骆养性笑道:“督主深受陛下倚重,自然能者多劳。不像卑职等,整天无所事事,都快被扫地出门了。”王德化幽幽一笑:“你们嫌厂卫失势,无事可忙是吗?这不好差事就来了嘛,皇爷密谕,命骆公把姜埰、熊开元秘密处决。”骆养性本来正捧着茶杯,陪二王公一起品茶。听到这话,一激动给呛着了,弯下腰咳嗽起来。王德化靠着椅背,似笑非笑。自周延儒复任首辅开始,内侍与厂卫备受打压。周延儒亲自推荐了骆养性执掌锦衣卫,东厂被交给了性情软弱的徐本正。锦衣卫北镇抚司又改由十分温和的梁清宏掌管。如今厂卫的首领们看上去都是乖巧温驯之辈,东林可以高枕无忧了。骆养性好容易止住咳嗽,眼巴巴地看向自家老督主。王德化摊摊手:”我现在就是个臭跑腿的,有什么难处,找你家新督主说去吧。处决两个言官这事,需要秘密进行,决不能走露风声,所以皇爷才派我来传旨。你们新督主刚上任,一举一动都有许多人盯着,而且他需要和外臣和平相处,所以不适合做这种事情。”骆养性闻言,心里一阵膈应:懂了,皇帝不想徐本正这位新任东厂提督背黑锅,所以就把锅扣到我们脑袋上,可真体恤自己的心腹。反正王德化喝完茶就要走,骆养性死死拦住:“督主,这差事可真是太难办了,您千万得给卑职指条明路啊。”王德化笑道:“我自身都难保了,上哪给你指明路去。你出身世家,根基深厚,有什么可怕的。横下心、闭上眼,大胆干就是了。”骆养性气得差点翻白眼,你让大胆干啥,找死吗我。两人拉扯了半天,王德化实在推脱不过,方才指点道:”骆公啊,你识得田尔耕、许显纯吗?”“督主这话问的,自然认得啊。”王德化拍拍骆养性肩膀:“言尽于此,骆公好自为之吧。”说罢,王德化头也不回地走了,留下骆养性一个人站在原地发呆。离开北镇抚司,王德化径直来到承乾宫复命。进入殿内,只见自家皇爷正坐在椅子上,望着皇贵妃画像发呆。汉王正站在桌案前,抄写着什么,王承恩则站在汉王身旁侍候着。就这样静悄悄的,谁也不说话。王德化心中闪过古诗一句:偷得浮生半日闲。王德化也不开口,就站在一旁耐心等待。又过了约莫一刻钟,朱慈炤舒了口气,将朱笔放下。王承恩这才出言称赞道:“殿下这手钟王小楷,看着都有皇贵妃娘娘七八分笔力了。”崇祯闻言,转过头轻哼了一声:“你夸他也要有个度吧,什么七八分笔力,怎么可能,他才几岁。”王承恩答道:“皇爷冤枉奴婢了,奴婢绝没有夸大其词。”“行了,行了,拿过来朕看看吧。”王承恩忙将抄好的经书递了过去。崇祯坐直了身子,细看一番,然后若有所思地点点头:“确实不错,说七八分有些过了,但和你家娘娘的字有六七分像,倒是实情。小小年纪有如此笔力,倒是我小瞧四哥儿了。”朱慈炤答道:“儿臣不仅从小就由母妃指点,后来又跟着高先生读书习字两年,自然比同龄之人强些。”崇祯又点点头:“高时明的笔法,内廷无人可及。所谓名师出高徒,你跟他学字,笔力比一般人强很正常。”朱慈炤立即顺竿攀爬:“儿臣最近对书法又存了许多疑问,也无人指点,而且儿臣还想再学学隶书。所以还请父皇准许儿臣时不时地向高先生请教请教。”崇祯略一思索便答应了:“可以,高时明已经年老乞休,但偶尔传召他入宫教习倒也无妨。”朱慈炤心中欣喜,连忙谢恩。高时明可是前任司礼监掌印,名下心腹太监无数,劝说他替自己效力是至关重要的一步。哪怕是短期合作也好啊,接下来的两年时间,是最难熬的日子。一年三百六十日,风刀霜剑严相逼。关键是北京肯定会落入伪清之手,这天下大势无论如何都难以阻挡。朱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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