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眷恋(1 / 2)
“沿途与他车厢中私奔般恋爱,再挤逼都不放开,祈求在路上没任何的阻碍,令愉快旅程变悲哀。"杨千嬅的《少女的祈祷》。别人的高考在听什么歌她不知道,只她反复听这一首。大一的时候有一段时间不听了,最近又开始单曲循环。白小辰有时笑自己反复,有时觉得自己太没出息。不就是一个男人,一个很帅的,让人印象深刻的,曾经熟悉的,男人。
每每听到这首歌,她都会想到高中的自己,懵懂却勇敢,不该多想的不想,应该多想的也不多想。
如今,白小辰半小时前故意气走了她的亲哥白大星,让他从自己的公寓摔门而去,逼得他郁闷,愤怒。这样的状态已持续有两年,白小辰经常故意去气他,一心想让关心自己的哥哥离自己远一点,再远点,就像从前一样,别谈那些认真的,无聊的话。
白小辰深知不该牵连怪罪到哥哥身上,她承认自己的自私狭隘,她气他做什么呢。若非他一定要在那时出国去,如果不是因为哥哥的糊涂决定,她又怎么会认识商眷。她怪罪哥哥,着实无理取闹了一些,单恋未果,迁怒到亲近的人身上。她懂得反省,偏偏哥哥又要说些与商眷有些联系的话,试探她,企图安慰她,熟不知她早已经不用谁去从这方便关心她,她需要的时候已经过去了。自己的幼稚总是被哥哥牵扯出来。
实是得逞后也没有成就感可言,自己很想把白大星揪回来,说句对不起。可她自己又错在哪里。她只想忘掉一段过去,像从未存在那样忘掉。白大星只要不出现,除了她自己,谁也不会提起。她的世界才会再度恢复平静。
人大概,最难忘记初恋吧。执着,孤注一掷。
深深的呼吸一次,她现在想出去走走,却没有力气动。
她蜷在沙发上,戴上耳机听着歌,把头埋在臂弯,闭上眼。等到自己抬头时,她发现某人还带着被白大星揍出淤青的眼眶,智皓阳就那么斜倚在对面沙发上睡着了。
像个小孩儿。
今天暂且不赶他。
他是白小辰的绯闻男友,也不知道最开始是谁那里传出来的,大学同学仿佛都揣着明白装糊涂,某天还传到了白大星耳朵里。白小辰一笔带过的说不是男朋友,白大星本来就并不十分相信。
智皓阳碰到了的点麻烦事来找她,又碰巧今天白大星心血来潮找上门来,误以为智皓阳和她同居了,上来就给人一拳。好了,这谣言到底把智皓阳传得有多不靠谱?不是个好人?
帮智皓阳安稳躺沙发上后,白小辰又帮他枕了抱枕,盖好薄毯,白小辰抄起茶几某一层抽屉中的黑色马克笔,就着手在他手背画一只小乌龟。
嗯,这个就权当他交的住宿费了。
她习惯是先画龟壳。
整个客厅还很明亮,也很安静。
她的大狗目目乖乖的趴在窝里面,也在睡觉。
“连气两次绿灯都过渡了,与他再爱几公里,当这盏灯转红便会离别,凭运气决定我生死。”
画好之后她拍了照片,向朋友圈炫耀成果,附字:我的乌龟兄弟。
绯闻男友吗,那大家继续猜吧。
他与她都是遇事只会缩进壳里面的家伙。
爱传什么传什么,她不在乎,都请别来打扰她就行了。
给智皓阳擦好药后,她轻手轻脚关掉大灯,亮起小灯。穿上外套,她准备开车去她哥家里。她住的小区距离嘉园不是特别远,不堵车开车大约十五分钟就能到。
她亲哥哥刚与她的“男朋友”打了一架,他们彼此都还觉得负伤很光荣,还能再来一架。都是二十几的人了,还极其幼稚。
看着副驾驶上刚从药店买来的一袋全作慰的药,她笑笑,如今,稍微和解一下也是可以的,把话说明白,谁也别去剑拔弩张的互相伤害了。时间或还是能渐渐让一些难忘的事情变得不那么难忘的。
这是两年来她第一次主动去见白大星,她打算这次就和哥哥把话说开。去他的商业联姻,商眷和那个女人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吧。
她已经打算再过一阵就真的交个男朋友,好歹在大四毕业前谈一场恋爱。最近,学院的作业多起来时,学生会有活动聚餐联谊时,准备英语考级时,她都能不起商眷来了。她要头也不回的迈去,这道曲折的槛。
打开车窗吹着晚风,感官上觉得似曾相识。两年前商眷来接她晚自习下课,他开车,她聊东聊西,她压根不用注意路况。最无聊不过是看看窗外的的风景,打开车窗吹吹风,大部分的注意力都放在商眷身上,甚至眼角的余光。
最有趣的一件事是高二假期的某个周末,她被人告白,结果被商眷发现,当时他就把她逮回白大星家里。回去的路上,他的车里,他对她说有喜欢的人可以,都是青春期的小孩,可以理解。但是他一脸严肃地说不准确定关系,不准早恋。听了这话,当时她面无表情地看向窗外,反而从心底生出高兴的意味来,眼睛微弯。只因为他就这件事有一点点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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