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绿婀的自述(4）（1 / 2）

夜幕悄然降临，万籁俱寂。就在这时，房门被轻轻推开，大夫迈着沉稳的步伐走了进来，大夫的脸色很复杂，高兴与担忧，还有一丝丝的伤感。女孩静静地站在床头，低垂着头，双手紧紧地攥着衣角，心中忐忑不安，仿佛能听到自己剧烈的心跳声。

大夫默默的坐在桌子旁，给自己倒了一杯温水，开始自顾自喝了起来。女孩紧张的看着，心中愈发自责，大夫叹气，问女孩:‘怎么这么不注意爱护自己的身体。’

女孩低头，手指紧捏着衣角，有些不知所措:‘对不起，师父，下次我一定注意。’

大夫喝完了水杯中的水，看着窗外的繁星，心中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女孩默默的站在旁边，时不时抬头看一眼大夫，又迅速把头低下，等着师父说话。

大夫突然说:‘徒儿，为师要问你一个问题，你如实回答我，好吗？’

女孩一愣，小心翼翼的抬起头，大夫的头始终没有转过来，依旧看着夜空，女孩又低下头，女孩轻轻的说:‘师父，请说。’

大夫转头看向了自己照顾半生的女孩，眼睛突然变得深邃，沉声开口:‘在你眼里，长生真的好吗？’

女孩抬起了头，疑惑的看着大夫，有些不解:‘师父，长生不好吗？得到了长生，你也可以活很长一段时间，大家都可以活很长的时间。’

大夫摇头轻笑，有些感慨:‘哪怕这条路不好走？你依然要去吗？’

女孩贝齿咬了咬嘴唇，坚定说:‘哪怕不好走，我也要寻求那一线机会，为了您，也为了那些渴求长生的人。’

大夫闭上双眸， 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沉声说:‘哪怕那些长生的人都要反对你，甚至走上追杀你的道路呢？’

女孩满脸疑惑地望着大夫，她那清澈如水的眼眸里满是迷茫和不解。而此时，大夫却只是淡淡地开口说道：‘徒儿啊，为师对于长生一事并无过多渴求。要知道，长生并非想象中的那般美好，它往往伴随着诸多难以预料的副作用。即便抛开这些副作用不谈，拥有过于漫长的寿命于为师而言，亦非幸事。’

说到此处，大夫微微叹了口气，眼神中流露出一丝落寞与孤寂，‘更何况，在这世上，为师唯一的老友已然离去。如今，若不是因为有你陪伴在侧，为师怕是早已追随老友而去了。’

女孩听完惊慌失措，急忙捂住大夫的嘴，嘴里嘟囔:‘师父，切莫乱说，如果师父不想让我研究长生，那么我就不研究长生了，好不好？’

只见那位大夫缓缓地摇了摇头，脸上露出一抹深深的无奈之色，随后又重重地叹了一口气，语气低沉而又严肃地说道：‘你心中所想、所执着追求之事，就连你自己都无法阻拦得住自己前进的脚步，更别提是我这样一个局外人了。关于你是否想要去深入探究长生之术这件事情，说实话，我并不怎么在意。然而，让我真正忧心忡忡的却是另外一件事啊！那些被你赋予了长生能力的人们，由于这种特殊恩赐带来的副作用，他们的身体和心灵或许都会受到极大的影响和折磨。久而久之，这些人极有可能会对你心生怨恨，甚至可能会将你作为他们发泄怒火和复仇的目标，进而展开一场惊心动魄的猎杀行动。’

女孩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大夫在纸上写下了什么，写完之后，于是转头离开了，女孩看着纸上的内容，上面的内容赫然是:

‘「残伤」指肉体因外界暴力遭受严重的损伤，必须通过自愈能力进行漫长而痛苦的修复；

「垢染」指由于肉身不朽，感染了某种顽强的天外病毒或细菌与之长期共存；

「嗔恚」指产生怨恨、损害他人的心境，情绪开始在剧烈的悲喜怨嗔中起伏；

「他化」指肉身开始生出变异的器官，无法再保持人形的稳定；

「无记」指心被莫名的空虚感所占夺，陷于浑浑噩噩的状态。’

女孩看着这五种症状，心里有些疑惑，因为这几种症状基本很少见，不理解师父为什么要写下这些症状？难道这些症状跟长生有关？女孩内心如此想。

第二天，女孩找到正在休息的大夫，于是急忙跑过去，询问大夫:‘师父，你写的那些东西是干嘛的？’

大夫瞥了一眼，又把目光收了回来，轻笑:‘想知道？’

女孩点头，大夫面色变得严肃:‘那就是长生的代价。’

女孩微微一愣，有些后怕，庆幸自己的师父告诉了自己，否则自己就算是好心差点也要酿下大祸，不禁又开始崇拜大夫，不过女孩又有了一个新的疑惑，于是询问:‘师父，你研究出了长生药？你是如何知晓这些症状？’

大夫想了一会儿，笑着说:‘这是我的一个梦，你信吗？’

只见那女孩轻轻地嘟起了小嘴，脸上流露出一丝明显的不满情绪。她心里暗自嘀咕着：‘师父怎么能这样啊！竟然对自己的徒儿如此怀疑，不就是做了个梦嘛。’然而，就在这时，女孩的脑海中猛地闪过一个念头，她像是抓住了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