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是只大黑耗子!(1 / 3)
范灵和陆芫被月姨按着签了卖身契,然后被扔给春红,范灵暗暗哀叹,来了这边还是逃不过打工的命运。
她和陆芫每天被排的满满当当,一日只能睡两三个时辰,其余时间全用来练功,就在陆芫开始叫苦叫累时,范灵哼哧哼哧练的最带劲,她觉得自己歇的太久了,现在终于得了机会,有点报复性的想把之前没跳的舞都补回来。
春红见二人规矩又听话,也渐渐和二人熟络起来,她是个嘴硬心软的人,平时骂起人来一点不带含糊,但偶尔也会带着范灵和陆芫摸到小厨房去找厨娘讨点心吃,也会把客人桌上撤下来的水果塞给楼里的小丫鬟,也会把自己的旧衣服捡给陆芫穿。
只有楼里最红的舞姬隽娘性子高傲,每次见到范灵,那白眼儿都能翻上天,眼珠子就没挪正过窝儿,范灵嘴里塞着桂花糕低眉顺眼,实际在心里问候了她无数遍。
晚上春红让范灵靠着墙边顶水碗,范灵压着横叉,头上顶着一碗水,瞟了一眼在旁边发呆的春红,壮着胆子问:“春红姐,您来这儿多久了。”
春红搓着手哈了口气:“有八年了吧,我当初刚来的时候,也就十多岁。”
范灵将头上的碗拿下来,跑回屋里拿了些碎银子,一脸狗腿的塞给春红:“春红姐别嫌弃,我就只有这么多,等我赚了钱,再孝敬您。”
春红抓过银子掂了掂,噗呲一笑:“果然鬼精鬼精的,给了银子也不能偷懒,滚回去顶着!”
范灵将碗顶到自己头上,听着春红讲,讲这京都城的人,没几个人心正的,恨你有,笑你无;嫌你穷,怕你富;两面三刀,成群。你若没个九曲回肠和十八窍玲珑心,根本应付不过来。
讲醉金楼这地儿,看着乱花迷人眼,遍地的宝,随手一挥金银散,举杯换盏觥筹交错,贵人舒心了指甲缝里漏那么一点儿,就够穷人活大半辈子的,若是楼里的姑娘能攀上个靠山,那更是享不尽的荣华富贵。
讲如今朝中太子被幽禁东宫,现而今尚书令也没了,整个朝局风雨飘摇,人心惶惶。这最亮堂的地方,背地里的阴暗也最能吞噬人命,吞谁的命?吞她们这些人的命。
春红说完拍拍裙子回去睡了,范灵揉揉酸胀的脖子,将水碗放下,收回腿想站起来,却一下没站稳,整个人朝前一扑。
“嘶——”
范灵膝盖磕得不轻,她撑着地面正要爬起来,突然一块砖瓦啪的砸到她身边,碎瓷片子溅了一地,差点划伤她的脸。
“卧槽!”范灵吓得爆了句粗口,猛然抬头,深夜的天空下,只见一双深邃的眼睛停留盯着她看了一瞬,立刻又踩着墙头飞走了。
直到那人消失在夜色里,范灵还怔在原地,似乎那双眼睛将她整个人定住一般。
“怎么回事儿?怎么动静?”声音惊来了刚离开的春红,她看着地上的碎瓷片,揪着衣领把范灵提起来:“你想干嘛?”
“额……那个,耗子!一只巨大的耗子嗖的一下就蹿过去了。”范灵尴尬的笑了笑。
春红白眼儿一翻:“耗子?那耗子长了双牛蹄子能把瓦片儿扒拉下来?你可别想着翻墙出去,下次被月姨知道,直接打断你的腿!”
第二日清晨,范灵揉着磕的青紫膝盖,听陆芫说她今日去后厨拿早饭,管厨房的李嬷嬷在那儿嘀咕,说昨日有贼人想溜进皇城根儿,被禁军发现,可是没抓着,逃了。
范灵想着昨天晚上看见的那一幕,暗暗抽了抽嘴角,不会那么巧吧……
城东街,一顶华丽的软轿停在谢府门口,家丁立马上去哈腰掀帘:“奴才参见靖王世子。”
穆知越弓腰出来,抬头看着谢府的匾额,声音里带着一丝傲气:“谢洵在吗?”
家丁俯首:“回世子,公子在一念堂。”
家丁引着穆知越穿过前堂,经过一处花园,转了个弯,到了一念堂。穆知越正要进去,忽见院儿里墙角边的榕树上卧着人,他仰头看着萧策:“你是谁?”
穆知越还没进院子,萧策就已经看见他的,怎么说呢,不顺眼。萧策跳下树,朝穆知越行了个礼:“回世子殿下,在下萧策,是谢公子的护卫。”
只是个护卫,穆知越撤回目光对着他摆摆手,示意萧策别打扰自己和谢洵聊天,萧策又跳回树上,继续打盹儿。
穆知越踏进屋子,谢洵正在桌案上写字,见穆知越进来,放下笔朝他行了个拱手礼:“见过世子殿下。”
穆知越却直接上前搂过谢洵的肩膀:“多年不见,你还学会摆谱儿了,跟我都这么见外?”
少年时期,谢洵和穆崇还有穆知越在一处读书,三人的关系极好,只是自从谢洵离京,和穆知越的联系就少了,无非也就是年节时下两府互送些贺礼。
这穆知越比谢洵小两岁,性格更跳脱,也不好好儿学,被太傅三天一大惩,五天一小罚,穆崇和谢洵课堂没少替他遮掩。
穆知越的爹,靖王,是当今圣上唯一的哥哥,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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