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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八章 真相大白(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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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适之拍案怒道:“人证物证俱在,你还想矢口否认吗?小小一个妓女,呵,玉书原本乃是少府傅平元的千金,就因为你的诬告陷害,害她家三百多口人死于非命,这种话你也说得出口!”

崇子敬道:“张大人,傅平元贪赃枉法,取公肥私,诚为国家之蛀虫,社稷之禄蠹,你当着新朝百姓的面,直呼其为少府,是想为罪人招魂,迷惑百姓视听吗?你究竟是何居心!”

张适之听他说完,冷笑一声,道:“崇大人,你我沐浴皇恩,共食朝禄。我是何居心自有圣上裁夺,就不劳你费心了。”

崇子敬被他说得哑口无言,还未拟好辩驳之词,就听张适之将惊案一拍,道:“来人,取甲寅年京兆国计簿来。”

华垂将卷宗呈上。张适之翻到抄家傅平元的腊月,道:“崇大人,你口口声声说傅平元贪赃枉法,那为什么从他家抄没的金不过千余两,田产只百余亩?这点家产,对于你崇家来说恐怕只是九牛一毛吧!”

崇子敬不屑一顾道:“那定是当年审案的官员出的纰漏,张大人不去查他,反而来查老夫,不会是对老夫有意见伺机报复吧?”

张适之笑道:“崇大人此言差矣。我之所以敢提审你,就是因为我手里有一个关键性的证据。”

崇子敬自然十分不信,十九年过去,傅平元那一家子早就尘归尘,土归土了,那里还能留下什么证据,轻蔑道:“有什么证据,呈上来给老夫也瞧一瞧。”

张适之道:“华捕头,将证物呈上,把妓女铜花请进来。”

仇亮一见到铜花过来,立刻爬过来想拉扯她的裙子。铜花眼神如利剑一般直直刺向仇亮,恨不得生啖其肉,道:“别碰我,你个杀人凶手。”

仇亮伸出的手一抖,终究是垂了下来。

张适之拿起证物,问铜花道:“铜花,你可认得这是何物?”

铜花跪下道:“启禀大人,此乃玉书姐姐的遗物。她被害前一天有个男人交给他的。”

张适之问道:“那人相貌如何?”

铜花道:“三十岁上下,身材瘦弱,很多白头发,左脸上有个痦子。”

张适之看向崇子敬,道:“崇大人,我怎么记得前几日病逝的,你的得意门生苏汲就是这副相貌啊?”

崇子敬不言语,张适之乘胜追击,道:“华垂,将信中内容念给崇大人听听。”

华垂念诵完毕,众人都听得真切。信中明白写着若苏汲不检举傅平元贪没,他就永远不给苏汲出头之日,苏汲最终妥协在威逼利诱之下。书信来往时间和印章皆是清清楚楚,不容抵赖。

崇子敬自知大势已去,道:“早知此子难当大任,今日看来果然是草包一个。”

张适之道:“苏汲此人我略有耳闻,他年少成名,不到二十岁便登金銮殿。但人情世故方面却一塌糊涂,官运一直止步不前。崇大人利用这一点,让他对同僚操戈。除掉傅平元之后,哪怕平步青云,他良心一直受到折磨,未到三十已是强弩之末。也许是内心有愧,听闻玉书想为其父翻案,便将当年与崇大人来往书信交与玉书。崇大人知晓此事,便派了仇亮去杀人夺信,没想到玉书将此信贴身藏着,辗转来到我这里,未尝不是天意。”

崇子敬道:“你真以为他苏汲是什么好人?他一直想当个直臣,但因为处事太差处处遭人排挤。而同样直言敢谏的傅平元却深孚众望,他心里嫉妒罢了。如果他真是什么直臣,能被老夫三言两语说动?”

为此等小事弄得人家破人亡,实在是可笑可恨。沙如雪跪地听了半天,刚想动一动,发现腿都麻了,差点摔到地上。一旁的铜花赶紧将他扶住。

沙如雪此时眼睛还被蒙着,不知道是誰在身边,低声道了句多谢。

张适之道:“崇大人,你与傅平元究竟有什么深仇大恨,要置他于死地?”

崇子敬道:“无需多问,我什么都不会说的。”

张适之叹息一声,道:“既然都在此,不妨说说另一个人吧。崇大人,你可还记新朝前太尉薛义?这位的全家可是被你亲手送上断头台的。”

崇子敬毫不在意道:“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老夫乃新朝开国元老,我儿崇霄为新朝浴血厮杀,我女崇贵妃怀有龙种,陛下都得给我三分薄面,你个黄口小儿能奈我何?”

张适之道:“生灵惜性命,社稷贵良臣。崇大人如此草菅人命,残害忠良,行的都是动摇国本之恶事,还希望能全身而退?未免太小瞧我新朝律法了。”

崇子敬道:“竖子笑老夫不懂律法,老夫倒要笑竖子不懂朝堂。你以为,生杀大权掌握在谁的手里?”

张适之身旁那人瞬间脸色惨白。

张适之却仿佛没听到画外之音一般,道:“自然是在公道,在律法!没有公道律法,君不君,臣不臣,生灵倒悬,社稷倾颓,国将不国,还谈什么生杀大权。”

崇子敬轻蔑一笑,正欲开口贬低张适之的年少轻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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