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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车被绑(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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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说现在是半夜,我只要喊一嗓子抓小偷,整节车厢的人都能听懂。

但那个年头不似现在,乱得很,特别是火车大巴上的小偷,都是有组织的。

很可能这里有人在偷东西,隔一个包间,就有他的几名同伙在蹲守。

我们村当年就出过一件事,也是在火车上。

那年我八岁,一个村民跟着亲戚外出打工。

赶春运的时候,他把一年的工资都揣在大衣的内兜里。

结果在火车上,被一伙盗窃组织给盯上了。

那伙小偷就想着趁她睡觉的时候把钱给偷走。

结果动静弄得太大,不小心把村民给惊醒了。

那村民见有人偷自己的钱,第一反应就是拽住要偷他钱的人,大喊大叫。

他这一嗓子,把整节车厢的灯都给喊亮了,乘务员也赶了过来。

但没用,关键是,那小偷又没有得手,打死不承认就完了。

加上火车上又没个监控啥的,没人能证明他偷了东西。

村民气不过,骂骂咧咧地理论,但那是大晚上,车厢里的其他乘客都困了。

这抓小偷的动静闹得太大,自然有人不满,乘务员也觉得不妥。

最后只是把那小偷简单地批评教育了一番,就给人放了。

村民怕钱再被人偷了,捂着内兜一晚没睡。

结果,第二天火车到站,村民拎着大包小包的行李才走出站台没几步。

身后冲过来一群人将他团团围住,其中一个正是昨晚的小偷。

那人手里拿着刀子,对着村民的腹部就是一下。

白刀子进红刀子,一伙人抢了钱就四散逃开。

等村民捂着肚子倒在地上,血流出来,才有人注意到,给他送去了医院。

虽说,最后人没事,但白白挨了一刀,一年的工资还丢了,人也抓不到。

因为这件事,我对于火车上的小偷,很是忌惮,算是童年阴影之一了。

谁知道,这第一次坐火车,就给我碰上了。

我没敢大喊,原因之一是我怕挨刀子,还有一点,是我想看看这刀疤刘到底厉害到什么程度。

二舅可是说过,凡是混我们这行的,到了东三省,就必须去刀疤刘那拜码头,否则,就不准行阴阳之事。

我坐回到过道的椅子上,盯着那个小偷从包里将东西一件件往外掏。

由于我坐的角度看不太清,也不知道被他偷走了什么。

等到那人怀里都快装不下了,他这才起身,蹑手蹑脚地离开。

我也偏过脑袋,假装在看窗

外的风景,虽然外头黑灯瞎火,没啥好看的。

等那人走后,为避免他的同伴注意到我,我去了趟厕所。

我原本的打算是在厕所里待一会再回去睡觉。

可我刚进厕所,才把门合上,外头就有人敲门。

听声音像是个醉汉,言语含糊,很是不耐烦。

“出来出来!老子尿急,让老子先拉!”

我想着,不能做占着茅坑不拉屎的事不是?

于是我就推门准备出去,可就当我把门推开之时。

一只大手从外面伸了进来,一把捂住了我的嘴。

接着,一柄闪烁着寒芒的匕首,架在了我的脖子上。

我一下子愣在当场,心说,自己这是遇上绑票的了?

“不想死就给老子把嘴闭上,老实点,跟我过来!”

耳畔,是男人低哑粗粝的嗓音。

随即,他将匕首放下,在外衣的遮挡下,抵住了我的腰部。

好在是,这段时间发生的各种事令我有了远超这个年龄段的成熟与冷静。

我没说话,跟着他走出了厕所,朝着后一节车厢走去。

一路无话,男人的脚步很急,拖着我,呼吸沉重。

他将我带到后一节车厢的四人小包间内。

除了他,这里还有两个人。

一个八字

胡,一个中分头。

车厢内的灯已经熄了,窗帘又是拉上的。

加上俩人穿的都是一身黑灰,在常人眼中,就如同隐匿在黑暗中一样。

但我有阴阳眼,一番打量,便将俩人的模样看得是一清二楚。

将我从厕所带过来的,则是一名精瘦汉子,寸头,眼眶内陷,黑眼圈很重,跟熬了好几个大夜似的。

至于刚刚偷刀疤刘东西的,正是眼前的这个寸头。

“没被人看到吧?”寸头拉着我坐下,八字胡问道。

“没。”寸头坐下后,依旧不停喘着粗气,显得很是紧张。

“你紧张什么?”八字胡一脸不耐烦,抬脚给了那寸头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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