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章 确认（1 / 2）

第一百零九章 确认

郑氏立刻道：“我现在叫人去街上的成衣铺子，看有没有差不多的买回来！”

我又是一叹：“也只好如此了，夫人，我阿娘的嫁妆，烦劳你尽快给我吧。”

有嫁衣的事情在，郑氏不敢再说别的，只能答应：“我全数拿给你！只是年头久了有的东西……”

“年头久了，我知道，有的东西若有折损，夫人按市价折给我现银吧。”

郑氏犹犹豫豫不肯答应。

秦伯远拍板：“就这么办！”

当天稍晚些时候，我便拿到了新的嫁衣，可这嫁衣却不是郑氏去外头随意买来的，而是谢泽漆准备的。

尽意为我的嫁衣之事发愁不是一天两天了，我早知她有向谢泽漆传信的意思，过去我这里有什么难处，或是想吃些用些什么，不等我说，谢府的马车就上了门。

尽意和尽欢原本就出身侯府，更是得了谢泽漆的命令来照顾我的，有事回禀给自己的主子是应有之义，我从来没与她们两个说过不许与侯府来往，她们两个也很有分寸。

我晚间时常出府办事，外人不知，这两个婢女绝不可能一丝痕迹都没察觉到，但我不说，她们两个便也不问，只在我有麻烦的时候求到谢泽漆那头。

对着不想干的人，我一丝心思也懒得费，若是惹到我头上，只管打杀了事，可对着尽意尽欢，我却有十足的耐心。

尽欢人单纯，想的少了些，早早便对我交了底，也不再给谢泽漆传信，尽意为人谨慎，多半是想给自己留一条后路，并没有跟那头彻底断掉，我也不管。

总归是没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我对谢泽漆也没什么坏心，他也没什么能图我的，自然是事无不可对人言。

相处了这么久，如今尽意总算是彻底确认了自己的想法，也就不再摇摆。

她知道我将一切看在眼里，对我的包容很是感激。

明着只是嫁衣的准备事项，若是尽意给侯府递个消息，那边当然会将衣服准备起来，早早便送上门，可她一直没有。

直到要办婚礼，尽意急得不行，也还是没有私自行动，得了我的首肯，这才把信儿递给谢泽漆。

我原本的嫁衣还是谢泽漆处理的呢，他当然知道成亲时需要给我重新准备一件，正好郑氏命人去成衣铺子上采买的嫁衣也送了过来，两件摆在一起，傻子都知道选哪件穿。

郑氏还要嘴硬：“到底是侯府，豪奢非凡，我们小门小户的比不得……”

秦伯远已经拂袖而去。

如今谢泽漆叫人送来的喜服正挂在房间，柳如兰见了红艳艳的衣裳，不由得露出几分羡慕：“真好啊……”

她是姨娘，便是秦伯远在外头声称自己是商人时，也没有给她准备大红的衣裙，只扯了块红布假作是盖头，毕竟前脚刚从教坊司将人赎出来，后脚就要洞房花烛，哪里来得及再准备衣服呢。

后来进了府，她是妾室姨娘，最多只能穿粉红，正红色的衣裙是绝没有的，何况新嫁娘的衣服，总是有别样的象征意味。

我不太在意这个，却也知道她的心结，闻言转移话题：“你方才吞吞吐吐的，是还要跟我说什么？”

柳如兰回过神来双颊绯红：“就、就是，若你嫁过去，与世子爷洞房花烛……”

我愣了愣：“洞房花烛怎么了？”

她为难半晌，还是没能挤出一个字。

我不知她在犹豫什么，想了半天，试探性说：“难不成是圆房的事？”

柳如兰低低道：“这事情，还是得分说清楚才好，你是个小女孩，我若不讲给你，哪里还有人会告诉你如何去做呢……”

我虽然不大清楚都要做些什么，却也知道夫妻两个总要睡在一张床上，这样才能孕育后代，这种行为就叫圆房，不过……

“我没打算跟谢泽漆圆房。”甚至不打算住在一个屋子里。

后半句话我没说出口。

柳如兰惊讶看我：“这是为何？”

“我娘去世没满百日，热孝成亲自古有之，她去世之前盼着我有个好婆家，能安安稳稳过一生。”

我想起阿娘的脸，语气不自觉温柔：“我做女儿的，总也要尽一份心。”

“什、什么？”柳如兰诧异，“云夫人去世还没满百日？这府里怎么……”

她喃喃道：“我说你屋子里为何总是如此简单，衣饰还如此素净，原来是这样。”

“这府里头的人各个狼心狗肺，索性阿娘也不稀罕他们记着，可我得记着阿娘。”

我说。

柳如兰没说话，半晌才叹道：

“我少时总觉着，这世上是非黑白清晰可辨，只要按着规矩做事，便可安稳一生，可谁料一夕之间家族倾覆，我自己的安危都成了问题，什么公理正义，更是看不见也摸不着。”

“如今我陷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