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出事（1 / 2）

第五十五章 出事

我脑子里乱哄哄的，疑问一个接一个的冒出来，总觉得今天的事哪里都不对，可陶然苑里乱成一锅粥，柳如兰听了消息当场晕厥，如今一个能做主的人都没有。

我不得不主持大局，先派人去附近的医馆请郎中，又捉了秦文朗的书童侍从过来问话。

秦文朗的年纪摆在这儿，侍从自然也不会大他太多，此时见小主人脸色苍白躺在床上，他浑身发抖跪在我身边，一句完整的话也说不出来。

我皱眉打量他两眼，不得不拿过一旁的茶杯，一杯茶泼在他脸上，虽然小书童瞧着更加狼狈，但好歹也是回神过来，能正常交流了。

“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有你们几个跟着，怎么会叫朗弟弟落了水？”

我厉声问。

主子身边的活计一向是最抢手的，秦府人口少，那几位身边都定了数，秦笙有两个大丫鬟，四个二等，院子里洒扫杂役无数。

我那儿也有一院子人，我嫌人多眼杂，便统统赶走了去，只有尽意尽欢随侍身旁，帮我做些小事。

柳如兰的陶然苑里原本也是郑氏配的人，我在她院里待了一天，帮她仔细梳理遍，她稳了几日，与秦伯远一撒娇，就把原本府外那些用熟了的下人原封不动要了进来。

只有秦文朗，原来除了汝母嬷嬷没有亲信，与柳如兰公用一套人手，左右那会儿一个商人之子，他又人小，这样的排场也尽够了。

入了府成了正经的官家子弟，秦伯远又上来了好为人师的劲头，将他里外班底置办齐全，现今秦文朗身边的大小侍从无数，是府里用人最多的。

这么多人围着一个五岁的小孩子转，怎么还能叫人跌进池塘里？

何况他分明该在书房，在秦伯远身边，怎么会去花园？

书童哆哆嗦嗦的说：“是……回大小姐……”

“原本小少爷……是与老爷在书房读书的，可……可是……府外头有人给老爷送了信，老爷便急匆匆出门了，临走前给少爷布置了作业，要少爷去画花园一角……”

“然后呢？你们这么多人看不住一个小孩？”我看了看院子门口，“大夫怎么还没来？”

尽意粗通医术，早在刚到的时候就已经查看过秦文朗的状况，此时安抚我：“便是快马加鞭，去最近的医馆也要几炷香，再加上交涉和带人，小姐再耐心等等，应该很快就会来人了。”

“朗儿怎么样？”我问。

她先是点点头，再摇摇头：“奴婢只在侯府时学过一些粗浅的医术，看不出太多，只是瞧着小少爷不像溺水，应该是受了惊吓，因此才昏迷不醒的。”

“不是溺水？”我又问书童，“到底怎么回事！”

书童赶紧说：“在花园里，小少爷刚要开始作画，二小姐便不知从哪冒了出来。”

果然是秦笙！

“她……一见小少爷，就冲过来掀翻了少爷的笔墨，还说了些……不太中听的话，少爷没有对上她，我们想离开，可二小姐的婢女们却说……”

我催促道：“说什么！”

“她们说‘二小姐只是想与弟弟亲近些，既然小少爷在这里作画，二小姐的画技出众，京里人尽皆知，指点小儿轻而易举，还不快去搬些桌椅来，叫二小姐舒舒服服的画一副！’”

书童眼里含泪：“我们本不想离开，只是小少爷想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便要我们依言去做，我留了个心眼，找最近的地方随便拿了些东西就返回去，发现少爷身边一个人都没有！”

“全都被二小姐支走了！然后……然后……”

尽欢早就不耐烦，好不容易听到了关键之处，急哄哄问：“然后呢？是二小姐把朗少爷推进池塘里的吗？”

书童摇头：“我……我没看见……”

尽欢眉毛一竖就要开骂，书童抱着脑袋：“我真没看见，池塘边上有好几个婢女，二小姐也在，她倒是离得最近，但我没有看清，只听见落水的声音，等我和几个花园洒扫的杂役冲过去，就看见朗少爷在水里了！”

这手法，果然是换汤不换药。

秦笙脑子不好，可心黑手毒，说下手就下手，在场的人又全是她自己人，若不是这书童多少还有点心眼子，恐怕朗儿今日真是凶多吉少了。

书童跪在地上，自知无论如何，主子出了事，他们这些下人绝讨不来一点好，绝望之际，忽然听到我说：“现在朗儿昏迷，生死不知，你是个聪明人，当知道自己没什么好下场。”

书童哭丧着脸，满眼绝望点头。

“现在我能给你一条活路，就看你想不想走了。”

他听了我的话，激动地连磕几个头：“大小姐，求大小姐救救我！我不想死！”

“等我爹来问，你只说前半段就好，什么婢女在池边，秦笙离得最近这种话一个字也不要提，懂吗？”

书童满脸茫然，本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