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爹(3 / 3)
与那日奄奄一息地卷在被窝里生死难料不同。
也与外面传闻的腥风血雨不同。
她的脚不自觉地在厚重的兽皮地毯上摩擦,打转。
“我说了我没事,只是内伤需要一些静养....."
关系,我就不管你。
“你别说话了吧,除非你现在告诉我你看清楚了砸着你的石头是宴几安弄的,跟我毫无否则你就别说话。"
“哎,那我哪里看得清--”
"你这个人真的完全不知道好歹,内伤有时候也很严重的,说不定你现在胸腔里打开血就会直接‘哗啦‘一声涌出来.....
“行了行了你怎么还说急眼了.....嗯?你哭了?”
“没有一-手拿开。”
门内有什么东西被碰倒的声音传来,“砰”地一声特别突兀。外面伴随着南扶光声音落下,好像有一阵拉扯的动静,而此时从诸葛云身后紧闭的房房内一下子安静了,男人定格在弯腰两只手用虎口掐着少女剑修的下巴强迫她抬起头的动作一顿,与她双双转过头去。
此时,蓬莱岛岛主笑眯眯地道:"这位小哥受的恐怕不是内伤吧?’"
南扶光“啊”了声注意力迅速转移。
偏过头,意味不明地扫了那老头医修一眼。
男人垂眸,长而浓密的睫毛遮去眼中大部分流光情绪,半晌,他放开了南扶光,略微南扶光微微眯起眼,狐疑地打量着他。
算了吧。
这一次,男人换上了很淡的语气道:“我说了,我没事。你们修士看不好凡人的毛病,说完,南扶光就一脸懵逼地被他拉出了那温暖的厢房。执狂,
理所当然地被云天宗大师姐臭骂一顿,最后她从骂他活腻了开始数落他阴晴不定,偏控制欲高的像个变态。
男人照单全收。
等她骂累了他道要去茅厕,很快就会回来,没等她反应过来就转身朝外走去。渊海宗家大业大,出了晚宴的厢房回廊九转曲折,重门一道道,五步一楼,十步一阁,天空阴沉沉的不知道何时又飘起鹅毛大雪。
男人抬脚往前走,只穿过一个院落又三道重门,就听见身后传来疾步靠近的脚步声,他头也未回继续往前走,直到被人从后狠狠地推了一把,直接推搡到了墙上。背后重重磕在墙上,他脸上却没有太多的诧异。
相反他甚至相当配合,在止血草的气息侵入鼻腔时,他懒洋洋地扫过面前横着这人缠着尚未完全包好绷带的手腕,嗤笑一声:“那老头怎么说,就没有叫你也稍微消停一会儿静--哎?"
他一声困惑声中,宴几安已经着手将他胸口的衣物一把撕开。露出其下缠绕的白色绷带,清晰可见有黑红的淤血散开。这么多日,他伤口未好。
咬伤,
龙爪爪尖会分泌与龙涎所带特殊气味相似的毒,还有腐蚀毒性,是以无论被龙挠或则不分活物死物伤口均难以自动愈合,死是不致死,就是很磨人。“你--”
时,
猛地抬起头,漆黑的瞳眸忽然有一闪而过的金光,瞳孔微微缩聚。宴几安完好的那边手压着男人的肩膀,在看见他身上伤口以及隐约透出的龙涎气息半晌。
伤口暴露。
男人抬手,不急不慢地将压在他身上的人推开,倒也不急着穿好衣服,任由胸前敞开“嗯,是我。
"
他微笑了下,唇角翘起一个清晰的弧度。
“许久不见,甚是想念。叫声‘爹‘来听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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