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跃至乱军之中,不消片刻,便徒手擒获了十五万军首将领。
江晗擒住将领,将他拖至天台之上,俯头对阶下兵士厉声呵斥道:“住手!”
可叛军似乎不吃“擒贼先擒王”那一套,丝毫不顾及被擒获的叛军将领,反而越战越勇。
江晗一声“住手”,反倒让自己的京兵慌了手脚,战局更是一路退败。
混乱之中,一名身量修长的将士,陡然自人群中一跃至天坛阶上,疾步拾级而上。
江晗周围的亲卫还在茫然错乱之中,见有人胆敢上前行刺,立即把箭拉弓,“簌簌”一阵破风之声,那人身法竟是已入化境,闪转腾挪间竟然轻易格挡躲开,一射未中。
情急之下,江晗一把夺过弓箭,亲手拔箭拉弓,射向阶下之人——
这一剑迅疾如电,来势汹汹,来人急忙翻身一跃,竟将头顶盔帽甩落在地,呛啷一声砸地闷响!
一霎那之间,众人目中映出一片浅棕色长发,随着凛冽的寒风飘扬而起,映得冬日的阳光仿佛燃起炙热的温度。
江晗猝不及防,定睛一看,那人已跃至天台之上,长发在坛顶的风中猎猎起舞,一双淡金色的桃花眸子仿佛聚集了天地间的金芒,如若刀锋,直逼向她!
“是九殿下!”天坛下一片惊呼,台上的亲卫极力克制,才没失声喊出。
“九殿下回来了!”
不多时,京兵在一片喧闹中纷纷放弃抵抗,俯首就擒。
江晗如遭雷击,难以置信的看着对面的那双浅瞳,又猛地转身,一手勒住身旁那个叛变将领的咽喉,咬牙切齿的呵斥道:“你敢背叛我?”
“不!殿下……”那将领满面惊惶的解释:“咱们三日前遭遇袭击,军中兵马战死大半,剩余的人全被扣押了,这十五万人中,除了属下和另外几位带头将领是您的人……其他……其他全都是江沉月带来的人啊!殿下!这些不是我们的人啊!”
江晗目眦欲裂,缓缓松开将领,僵硬的回头看向江沉月,压着嗓音道:“不可能!你哪来的十五万兵马,这些都不是京兵,不可能!”
江沉月勾起嘴角:“这是江南三省的起义军,如今已经归顺朝廷,投降罢,二姐。”
说完,江沉月勾起食指和拇指,撑在唇间,吹出个尖锐的哨声,远处立即响起一阵匆忙的脚步声——
一个身着金甲的将士自人群中跃出,单膝跪至江沉月脚下,双手恭敬的捧起一卷圣旨卷轴。
“这才是真正的继位诏书!”
文武百官霎时间跪了一地。
江晗脸色苍白,行将就木,转头看向台下黑压压的一片官服与兵甲,仿佛置身于一场噩梦之中,无法醒来。
宣王以谋逆之罪被圣旨打入诏狱,大皇子立即将所剩的兵权,全部交与江沉月手中。
为了稳定朝局,江沉月以“受宣王胁迫为名”,赦免了一众拥立江晗的大臣。
皇帝尚未归朝,主谋罪臣尚且不得定罪,朝中恢复了短暂的宁静。
回到宫中,皇后一见着九殿下,强忍了数月的眼泪便开了闸,泣不成声的开始讲述连月来的惊魂。
由于九殿下接到急报时,只得知尤贵妃有险,被亲卫合力送往边界,并不清楚事后状况,此刻只得匆忙打断皇后的哭诉,急问道:“慈宁宫剩下的人呢?”
皇后抹干眼泪,抽抽噎噎道:“慈宁宫的人都被江晗关进牢里了,用不着担心,你母妃已经安全出了城。”
二人这才平定心绪,与一众后妃走入坤宁宫前厅落座。
皇后哭完后心情松快了许多,问了些皇帝在江南的状况。
九殿下坐立难安,又不便立刻告退出宫,只得趁皇后唠嗑的间隙,吩咐侍从:接王妃入宫相见。
皇后闻言掩口笑了笑,开口道:“瞧你急的,你家王妃为了救你母妃,亲自设局牵绊住江晗,也被护送去了城外,一时赶不回来,等她得知京城消息后,便会自个儿回来的。”
江沉月略显诧异,刚欲开口,又听皇后笑道:“真是皆大欢喜,如今你安然回宫,等笙儿回来了,又能给江氏再添一口人。”
江沉月面色淡然的礼貌询问:“什么人?”
皇后噗哧笑出声:“还能有什么人?当然是你的孩子!你家王妃怀上了,都快五个月了!”
此话一出,顿时满座哑然,继而又一阵欢呼雀跃!
唯独九殿下满面震惊,迟迟僵在原坐。
皇后见她这么不给面子,顿时不乐意了,斜着眼睛疑惑道:“殿下这是开心傻了?”
江沉月面无表情,顿了片刻才眯起双眸,严肃的看向皇后,低声警告:“母后,这玩笑可乱开不得。”
皇后不明所以:“谁同你开玩笑,当然是真的!”
九殿下面上竟显出一丝恼火,冷冷盯住皇后,压低嗓音询问道:“快五个月?是太医诊的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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