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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以为她没那意思了呢!”
一旁九皇女笑意陡然一僵,神色瞬间冷凝下来,侧眸看向五皇子,冷冷确认道:“顾笙?你说的是给孤伴读的那个顾笙?”
五皇子一拍桌子,笑道:“对了,就是她,那还是咱阿九的伴读!家里也有个吏部从三品的父亲,又是京鉴会容华,血统品级可以堪比皇室硕君,底子不错啊!
也不知为什么,那庄妃死活不同意二姐的这桩婚事!”
江沉月闻言垂下双眸,缓缓出了口气,面上看不出情绪。
一旁七皇子纳闷道:“咱皇爵的婚事,还管她一个妃子允不允许?只要父皇应允下旨,管她庄妃反对!”
九皇女面色顿时一沉。
“那倒也是,”五皇子一脸困惑,“嘶”的倒吸一口气,喃喃道:“但这折子还没有往上递,据说是那个小君贵……拒婚了!
我本以为是庄妃从中阻挠,可如今想想,她也没这大伎俩……”
“拒婚?”七皇子吃惊道:“哟,那小君贵连皇室的请婚也敢拒?别不是被人占了先机吧!”
五皇子咂摸了几下,想起那姑娘是九皇女的伴读,且阿九前些时日刚巧已经开蒙……
几乎是同时,五皇子和七皇子同时意味深长的看向九皇妹!
江沉月还陷在方才的晴天霹雳之中,见二人看向自己,立时有些恼了,蹙眉道:“你们看着孤作甚!”
发现小皇妹脸色不对劲,两人忙收回视线,没敢再调笑此事。
回宫之后,玉儿见九殿下面色始终凝着冰霜,也不敢多问,只挥退下人,独自守在九殿下身旁候命。
偌大的寝殿里灯火通明,九殿下难得没有捉弄侍从们取乐,而是乖乖安坐在梨花雕木圆桌旁,面上无喜无怒,却叫人看着心里有些说不出的心疼。
玉儿心中揣测着:是不是今日同兄长谈笑时受了什么委屈?
却忽见九殿下侧头看向自己,眼神困惑。
“殿下有何吩咐?”玉儿忙贴身上前候命。
那双淡金色浅瞳潋滟,定定注视着玉儿,江沉月低低开口道:“孤问你,伴读,不就是父皇指给孤以后受用的姬妾吗?”
“……”玉儿脸颊抽了抽。
这叫什么问题?伴读就是高一级的书童啊!与姬妾有什么关系?这小家伙脑子里究竟在琢磨些什么……
玉儿脑子里风车似的转,忽想到当今皇后就是伴读出身,难怪九殿下会有这样的认知。
那么,殿下难道是在问顾笙的归属问题?
玉儿从前也猜测过顾笙被纳为九殿下姬妾的可能,可出巡几日,她一直伴随左右,殿下虽然对顾笙格外纵容,但二人并没有眉来眼去的迹象。
那么如今,殿下究竟是想摆脱顾笙,还是想以此为由,据为己有?
玉儿垂眸想了片刻,不敢妄下定论,只好不置可否的答道:“回殿下的话,奴婢以为,选择权还是在殿下自身。”
这话意思是殿下想不想要,都没人能强求。
可在江沉月听来,这个回答确是肯定了自己对顾笙的所有权。
沉默片刻,九殿下陡然站起身,负手在桌子旁来回踱了几步,口中自言自语愤愤道:“这是觊觎孤的女人,是挑衅!是耻辱!”
玉儿完全没明白九殿下这结论评价的是谁,只能顺着话头应声道:“殿下说的是。”
第二天一早,国子监春节前的武试考核,正继续如火如荼的进行。
前两日的箭术拳术考核已经落幕,排在首位的仍旧是二殿下江晗。
顾笙这些日子情绪依旧低落,原本不想围观比试,但二殿下手臂伤势尚未痊愈,顾笙又担心她为了争夺名次不顾伤势,便想找机会去提醒一句,劝她量力而为。
彼时,江沉月正在国子监马场阁楼里更换赛马服,平展着双臂,等待一群侍女整理衣角配饰,一切有条不紊的进行。
然而,侍女们尚未整理妥当,九殿下就陡然垂下手臂。
因为耳朵已经捕捉到了细微的脚步走远声。
侧过头,江沉月定定注视着顾笙小心翼翼掀起帘子走出去的背影。
一旁侍女刚要开口,就见九殿下竖起修长如玉的食指,比在唇边,让众人不要出声,随后便转过身,悄无声息的亲自跟出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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