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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缓缓蹲下地去,哇的一声哭出来,口中支支吾吾埋怨道:“殿下……您……您怎么能这么吓人呢!”

跟前遮挡阳光的身影似乎移开了,顾笙泪眼迷离抬起头,九殿下转身回来,蹲在她面前,扯起嘴角露出一口小白牙,将手里一对绿色的并蒂花,递到她眼前。

“呐,赏你。”

一阵暖风吹过,掀起地上飘零的桃花,花瓣拂过江沉月白玉般高挺的鼻尖。

顾笙抬着哭红的双眼,直愣愣盯着眼前笑靥如花的绝色容颜,嘟着嘴,赌气似的一把接过花儿,把花瓣都扭碎了!

听说,并蒂花象征永结同心。

她才不要跟这个不着四六的小人渣同心呢!

祁佑四十八年,冬。

顾笙虚岁十八,当真是被九殿下拖累成了大姑娘。

江晗想等她跟九殿下断干净关系再请婚,可迟迟等不到小皇妹开蒙,便没法印证自个儿的担忧。

她言而有信,没有催促顾笙离开江沉月,横竖也就今年开蒙了,不怕多等个把月。

阿笙这傻丫头,不撞南墙不回头。

养心殿,东暖阁。

祁佑帝正与五位皇爵商议,对应天府盐运使曹晨大肆贿赂、结党营私一案的处置方略。

因为案子牵扯了诸多在京重臣,就连祁佑帝的亲兄长瑜亲王,也被顺藤摸瓜查出些干系,牵一发而动全身,实在难以尽数依法问责。

但若只杀曹晨一人,又无法以儆效尤,待到下一任漕运使上任,那些个惯贪更没了顾忌。

祁佑帝已经决定亲自出巡,并钦点大皇子、二皇女随行,如今只差商定整饬吏治的手段。

这案子涉及重臣与皇亲,为稳定朝局,不可能全数问罪,也不能偏袒一方,否则无法开脱的罪臣,必然会反咬一口,死前拉上一个算一个。

纸包不住火,原本除贪是明君之举,不能最终落得个偏袒无道的罪名。

见父皇愁眉不展,大皇子揣度圣意,最先开口道:“父皇,儿臣认为,本案虽牵扯众多,但罪分轻重,虽然内阁的两位阁老也有牵扯,可毕竟他们只收了一张田契,实质上也没有为曹晨行过方便,应当从轻处理,罚俸足以。

而瑜亲王年事已高,在应天养老,当地官员孝敬些倒也无可厚非,按不上受贿的罪名。”

祁佑帝深吸一口气,缓缓吐出,眉头依旧不展。

承安王性格当真像他,懦弱无为。

他自己何曾不是这么打算,可这案子牵扯甚广,一旦出手,稍有偏颇,就很容易引起轩然大波,哪里容得他这番自圆其说的辩解?

祁佑帝将目光调向江晗,示意她说说自己的看法。

江晗立即起身回话,“儿臣认为不妥,此案盘根错节,牵一发而动全身,涉案人员众多,也更容易遭人口舌。

正所谓不患寡而患不均,此等大案,若不能秉公处理,我大夏如何叫天下人臣服?”

祁佑帝端起茶盏,捏着雨过天青的瓷盖,轻轻拨了拨茶水,沉声道:“你说的有理,可难道真要将两位阁老,以及京中一众涉案大臣,尽数问罪?还包括朕的皇兄……”

祁佑帝嗓音微颤,神色略显苍老,沉沉开口道:“宜太妃与太后相交甚好,她老人家大行前,曾握住朕双手,恳求朕照顾好瑜亲王,且皇兄早年随父征战,落下一身的伤病,如今年事已高,哪里还经得起押京审问……”

“父皇素来仁慈。”江晗诚恳道:“可要是因瑜亲王一人,损了大夏威信,咱们或许就不止无颜面对宜太妃了。”

祁佑帝微微抽了口凉气,眉间的阴云更沉了。

虽然心里不受用,但他知道江晗的话没错,心里又下不了狠心处理,便再次陷入了沉默。

隔了许久,再抬起头,祁佑帝的目光扫过其他几位皇爵——

五皇子立刻缩起脖子低下脑袋,显然毫无任事之勇。

七皇子专注的看着自己,目光澄澈,却无一丝城府才略。

还有九皇女……正偏头看着殿外发呆!

祁佑帝咳嗽了两声。

九皇女依旧看着殿外发呆……

祁佑帝摇头叹了口气,唤道:“沉月啊。”

九皇女忙不迭回头,起身拱手应道:“父皇!”

祁佑帝眼瞧着这老九如今个头也抽长得跟成人无异,却依旧是孩子心性,是在叫他哭笑不得,心中的惆怅反倒被吹散了些,深吸一口气笑,问道:“你也给父皇说说,这案子如何处理才妥当?”

江沉月挑眼去看龙案后端坐的父皇,淡金色的眸子里闪过一丝疑惑。

祁佑帝从未与最小的皇爵商议过国事,此番开问,虽是调侃,对于江沉月而言,确算是首次议政,马虎不得。

江沉月目光流转,扫过两位长兄长姐,二人皆目光期待的回看过来,都希望这皇妹能赞同自己的提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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