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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第二十一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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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江晗这一顶,庄妃惊得凤目都睁圆了,不敢相信向来顺服的女儿,如今竟敢当面拂了她脸面!

庄妃一时气得五官都略挪了位,一口怒气在喉头打了一个转儿,还是被她生生咽了回去。

她了解江晗,这孩子虽外表谦和温驯,可要真逼急了,獠牙可锋利得很呢!

一准儿是他江家的种,逆鳞万万触不得,只吃软的。

思及此处,庄妃抽出帕子,捂嘴笑了笑,轻柔道:“呦,咱二公主不开心了!”

她嗓音里带着江南女子特有的娇柔,唇角一勾,就叫人没法儿与她动怒,江晗刚激起的满腔热血,一下就被浇灭了,跪在地上唇角翕动,却再说不出狠话。

庄妃流莺般掠起,踱道江晗身边拉她起身,一起坐到椅子上,仿佛方才的交锋全不曾发生,像个慈母一般看着江晗,贴心道:“今儿个晚膳膻味儿太浓,殿下只用了几口,为娘心里头惦记着,又叫了一桌素的,一会儿咱娘俩一起用罢。”

江晗刚被数落的怒气还没散,梗着脖子偏过头,垂眸冷冷道:“劳母妃费心了。”

庄妃见她气还未消,便揪着帕子怨声道:“这费什么心?记得刚怀上你的时候,是头一胎,本宫无甚经验,为了保住你,那才真是废了老鼻子心了,最后反倒把身体补得过了,导致你胎体过大,险些难产。”

闻言,江晗侧头看向庄妃,眼中的愠怒稍有缓和,踟蹰片刻,还是伸手握住了庄妃的手。

庄妃见她态度软下来,便更亲昵的继续回忆到:“那时候,一堆宫女产婆和御医,就那么陪着本宫折腾了一天一夜,总算叫你平安出世了。

娘也不知道自己当时哪儿来的力气,还知道挣扎着抬头要看你一眼,生怕自己再没这机会。

产婆把你抱到我眼前,一瞧你通红的小胖身子,娘就什么痛苦都感觉不出了,眼一闭就睡过去,梦里都觉得甜。”

言罢,见江晗已是眼圈泛红,庄妃也低头以手帕拭泪,接着就听江晗哽咽的保证道:“都是皇儿无能,还请母妃在给些时日,等皇儿出宫开府,一定广开财路,不会叫母妃失望!”

庄妃听这话的意思,就是宁可经商也不钻营政务,心里顿时暗恨女儿不懂变通,却也不敢再出口逼迫,只得强作微笑,暂且作罢。

送走庄妃后,已交了亥时,堂屋中央的鎏金珐琅鼎,还袅袅飘散着香气,熏得江晗头脑发涨,她在屋内来回踱了几步,便负手走去门外。

夜黑得浓郁,空气中氤氲还飘着雾气,头顶那轮明月的光泽,被晕出一层层月华,透过沉沉的雾霭,仿佛能驱散她心中所有的郁气。

身后传来宫女熙宁的脚步声,拿着一袭轻纱斗篷,欲披上江晗的肩膀,却被她挥手拂去了。

江晗回过头,月华下的脸庞如玉、轮廓柔和,她对贴身宫女摇了摇头,让她回屋。

熙宁被这一回眸看痴了,仿佛是猛然发现,公主一夜之间长大了,十四岁的身形虽仍旧瘦削,却已比她高出大半头。

熙宁低下头,用夜色遮掩了脸上的红晕,抱着斗篷踱步退下了。

周围安静下来,江晗复又回头看向明月,许久,一双凤目舒展,她竟扯起嘴角轻笑两声,开口低低的吟诵——

“无意苦争春,

一任群芳妒。

零落成泥碾作尘,

只有香如故。”

时近五月,天亮得越发早。

顾笙坐在去学堂的马车上,心中默读着今日先生要教的文章,丝毫没察觉对面坐着的顾娆,今日似乎有些异常的兴奋。

顾娆不时抬眼觑着顾笙,心里已按耐不住暗喜。

八公主走后,顾笙又搭上了宫里风头无二的超品小皇爵。

这消息一经传开,简直像是往油锅里泼了一碗水,在沈氏和顾娆心里彻底炸开了锅,娘儿俩一时恨不得能掐死这个顾三姐,却又无处泄愤。

就在这揪心的档口,顾娆忽然走运,在教坊学堂里练舞那日,无意间得了大皇子的赞扬,立时引来一帮世家子弟的追捧,一时间便在国子监传开了名气。

不多时日,顾娆就与大皇子手下——几个公爵府的哥儿混熟了,又借散学吃茶闲聊的时机,有意无意的对这群人透露,说自己在子爵府中,受尽嫡女妹妹的欺侮,最后竟说出委屈的泪水来,引得几个哥儿拍案而起,誓要替她报复顾笙。

也就是昨日,顾娆得知,几位公爵哥儿买通的那些街头小厮,已经假扮书童,打探出了顾笙每日的行踪,欲在今日动手,给她点教训。

顾笙浑然不知顾娆私下的勾当,也料定她没这个胆子造次。

如今,在外人眼里,顾笙已经半只脚踏进了龙巢,须知历来这皇爵的伴读,被纳为侧室的可不在少数,前途未可限量,她顾娆哪招惹得起?

顾笙与往常一样一路沉默,下车后目不斜视的踏入国子监,顾娆抿着嘴在一旁觑着,分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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